自西汉起,“丝绸之路”开辟后就成了影响后世数千年的重要地理通道,在这条向外传播华夏文明的古道上也散落着诸多历史名城,敦煌便是其中的一颗璀璨明珠;据史料记载,敦煌在汉唐历代皆有驻军,往来客商更是云集此处,就此辉煌了千年之久。当然,敦煌不仅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它还是一处佛教圣地,其代表便是著名的“莫高窟”,亦称“千佛洞”;1990年,积沙半尺的莫高窟发生“灵异现象”,藏有万卷宝书的“藏经洞”重现人间,但发现这里的却不是佛家弟子,而是位玄门道士。
以数据来看,莫高窟有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米、彩塑2415尊,是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圣地,因此也被称为“四大石窟”之首;以今天考古佐证来看,莫高窟在前秦十六国时期就已兴建,后经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兴建,这才形成了今天的巨大规模。据史料记载的“传说”来看,前秦僧人乐尊路经此地,忽见金光闪耀,如现万佛,于是便在这里开凿了第一个洞窟;此后历代高僧皆在此处开凿佛窟,佛家有言:“莫者”,不可能、没有也,莫高窟的意思大抵为“没有比修建佛窟更高的功德了”。
由此汉、唐、五代皆有僧侣来到敦煌,或开凿石窟以扩大规模,或在石窟内潜心修行,历经千年岁月,这里已成为“丝绸之路”上的佛门圣地;还要强调一点,“丝绸之路”位于河西走廊,无论强汉还是盛唐都将此地牢牢掌握,但到了宋代,河西走廊却不在版图内。且不说宋兵强弱,总之河西走廊变成了一处三日易主,烽烟不断的荒凉险恶之地,莫高窟的发展也陷入停滞;再到明嘉靖七年(1528年),嘉峪关被朝廷封闭,敦煌成为边塞游牧之地,莫高窟自然也成了荒漠沙丘。直到清末战火不断,一位道家弟子来到莫高窟,由此震惊考古界的“藏经洞”重见天日;据今统计,洞中藏有佛教典籍数万卷,据说发现时还出现了“灵异现象”。
首先还要先从“王圆箓”说起,此人曾是清末肃州的一名巡城士兵,后因战祸离军逃难,并皈依玄门求道;王圆箓在莫高窟定居后香火渐盛,开始按照自对道教的理解来重修和改造莫高窟。此时的莫高窟十分荒凉,崖间通道多数毁于战火,一些洞口崩塌,底层洞窟也被黄沙掩盖,附近只有些粗通汉语的藏传佛教宁玛派喇嘛居住;公正的说,王圆箓想重修改造莫高窟并非易事,由此开始了他清理积沙的漫长工作。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王圆箓扫到莫高窟北端七佛殿时,“以流水疏通三层洞沙”仍旧不能清理干净;或许是“佛祖显灵”,王圆箓见洞外尘沙不起,天降“佛光”,忽一声霹雳响,洞壁竟裂出了一条缝隙,“藏经洞”就此出现。
说起这座“藏经洞”的面积并不大,也可以说成是第16窟内甬道北侧的一个“小房间”,自顶到窟大抵呈覆斗形,整体面积19立方米;今天的莫高窟“藏经洞”暂不对外开放,流传的也仅是导游口中的“传说”和图片介绍。说到这或许有朋友好奇了“越不开放就越是神秘,王圆箓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佛光’?”在今天看来,似乎“佛祖显灵说”有点不切实际,之所以暂时不对外开放,主要是因为洞内有丰富壁画,或许还藏有其他“未被人发现”的秘密;当然,这么说反而显得愈加“神秘”了,不过据史料记载,“藏经洞”并非天然形成。
以史料记载来看,藏经洞是晚唐“洪辨和尚”开凿,据传此人精通佛法,对梵文等颇为精通,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洪辨和尚还曾担任“释门都教授”;自洪辨在莫高窟开凿七佛堂后,他便在此潜心传译佛经典籍,并将众多佛学经典藏于莫高窟,说明一下,这些内容至少在1900年之前还被世人看作“传说”。洪辨圆寂后,族人及弟子将其迁葬于此设为“影堂”,内塑真容,并立《告身碑》;至于万卷经书究竟是不是他藏得,目前仍无定论,以今天的考古佐证来看,面积不大的藏经洞内竟有佛教经典万卷有余,除此外还有天文、历法、历史、地理、方志、图经、医书、民俗、名籍、账册、诗文、辞曲、方言、游记、杂写、习书等众多历史文献,对于考古专家学者来说,藏经洞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资料库”。
说到这或许仍有朋友对这些经书的来历感到好奇,目前考古争议也比较大,较为流行的有“避难说”、“废弃说”、“石室藏经说”、“书库改造说”等;不过根据今天的考古专家推断,如此数量的经书文献,非洪辨一人之力可完成,因此就有了另一种说法。公元1006年,河西走廊黄沙漫天,烽烟不断,此时有塞外信奉伊斯兰教的“黑韩王”灭掉于阗佛国,并开始了“灭尽佛教像法”运动和穆斯林教东进;莫高窟陷入空前危机,僧侣们就将一些重要经卷和佛像、幡画等收藏在洞窟中,并将该窟洞口封闭和掩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就成了“不为人知”的藏经洞。
当然,这仅是众多猜测中的一种,不管怎么说,“藏经洞”的发现为佐证和研究历史提供了重要资料;按常理来讲,道士发现“藏经洞”本应是大功一件,但王圆箓却成了历史的“罪人”。这么说似乎有些“欠妥”,因为在1900年正值清末天下大乱,朝廷对藏经洞的发现置若罔闻,反倒是混入中土的“冒险家”们对洞内经书颇感兴趣;公正的说,道士身份的王圆箓根本保护不了这些历史瑰宝,就这样“冒险家”们或买或骗,将藏经洞几乎搬空,清末朝廷眼见“蛮夷”如此重视,也起了好奇之心,将仅剩的少许经书文献运至北京,结果“老爷们”却把这些古之瑰宝当成茶余饭后的“书法临摹”来消遣。
就这样,藏经洞万册“宝卷”流离海外,至今仍不时出现在各大展览和拍卖会上;这些本应藏于华夏的古之瑰宝犹如明珠埋于砂砾,目前仍有待识者发现和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