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官员贪污的现象在当时是很常见的,虽然皇帝通常希望官员能够清廉。但是,在唐朝,却有一位宰相因过于清廉,甚至穷到连皇帝都看不下去,皇帝还曾开玩笑地劝他说:你可以稍微贪一点。这个宰相就是陆贽。
陆贽的家乡在苏州,从三国时期起,陆家就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然而到了陆贽这一代,陆家已逐渐衰落,成了一个普通的寒门家庭。尽管如此,陆贽的父亲陆侃曾经担任过县令,所以家里并不至于贫困到需要他去做卖草鞋的小生意。得益于家庭的背景,陆贽有机会读书,他也早早地将读书视为改变家族命运的出路。值得一提的是,唐朝时期的科举制度虽然已初步建立,但并不完善,最明显的问题就是没有糊名制度——也就是考生的名字没有遮掩。如果考试时,考卷上直接写着考生的名字,会给一些有关系的人留下更多操作空间。这也导致了像李商隐这样的才子多次失意,但依靠托关系终于考中了状元。 在这样的背景下,陆贽通过家族的影响,18岁时就中了进士。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陆贽完全依靠关系,他的才能也是不可忽视的。例如,在公元783年泾原军发动兵变时,大部分的诏书都是陆贽起草的。能在那样的动荡中稳定局面,说明陆贽的能力虽然不算顶尖,但绝对很稳健。 陆贽不仅仅有能力,还非常清廉。公元791年,陆贽因为与当时的宰相窦参发生矛盾而被罢官。窦参虽然能力如何尚可,但贪污成性,且对陆贽的廉洁心生妒忌。陆贽因此多次向唐德宗李适举报窦参贪污。唐德宗派侍卫去查看陆贽的家,结果发现陆贽因贫困到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家里破旧不堪。看到这种情况,李适不禁笑说:你不如稍微贪一点。 唐德宗李适喜欢廉洁的官员,因此在窦陆之争中,他始终偏袒陆贽。陆贽被罢官后不久,窦参也因腐败被罢免,陆贽因此重新回到了宰相的位置。公元779年,安史之乱已经过去16年,唐朝的政局依然不稳,内部矛盾日益加剧。陆贽以其稳重的作风,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显著的改革,但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唐朝的矛盾,延续了国家的命脉。 然而,陆贽的清廉固然是他的优点,却也有其弊端。他为人过于刚直,不懂得看脸色。在朝堂上,他多次直言不讳地指出唐德宗的错误,导致李适逐渐对他产生不满。虽然李适依然偏爱清廉的官员,但陆贽在朝堂上的直率让他失去了李适的宠爱。与此同时,李适开始宠幸一些善于阿谀奉承的官员,如裴延龄等人。 陆贽在朝堂上的再次失宠与裴延龄的争斗类似,最终他在当了两年宰相后,再次被罢免,降职为太子宾客。太子宾客是正三品官员,虽然名义上是重要职务,但实际上,太子宾客的权力远不及宰相。陆贽的职位虽看似没有变化,但实际上他已经沦为边缘人物。之后,裴延龄又诬陷陆贽,差点让李适下令杀了他。幸好,许多大臣劝谏,李适才收回了命令。但这次,陆贽不仅失去了太子宾客的职务,还被迫退休,赋闲在家。接下来的十多年里,陆贽闭门不出,专心研究医术,并写了一本《陆氏集验方》。直到唐德宗去世,唐顺宗即位后,想让陆贽复职,但诏书还没送到他手中,陆贽就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