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近年来在国际舞台上相当活跃,经济也有了一些起色。但近几年来,局势却让人有些担心。问题出在哪呢?就是越南和美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密,国内的南北分裂问题又开始显现。历史上,越南曾经为南北分裂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尤其是在战争后的那段时间,没人希望这段历史重演。那么如今的局势,会不会再次成为悲剧的开始?中国是否会再次介入呢?
越南的南北之间存在一定的隔阂,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条已经消失在地图上的北纬17度线。尽管这条线已经在地理上被抹去很多年,但它在人们心中的影响依旧深远。近年来,越南南方悄悄流行起一句话:我们又不是北方人。看似是一句玩笑话,背后却反映了很多南方人长期积压的不满情绪。 如果把越南看作是一家公司,南方就像是负责创造利润的业务部门,日复一日地出差、接单、拓展市场,把来自美国、日本、韩国等地的订单源源不断地带回来。而北方则像是总部,主要负责管理、审批等事务。表面上看似分工明确,但实际上,南方和北方之间的矛盾早已积压。在2023年,南方主要城市和工业区的税收贡献了全国六成以上,但预算拨款却不到两成。以胡志明市为例,城市道路常常堵塞,港口扩建资金短缺,排污设施老旧,城市中的居民时常抱怨:我们撑着国家,结果自己却被卡住了发展。这并非夸大其词。 这种不满并不是一两年的问题。事实上,越南南方的经济基础本来就强于北方,而且南方的开放意识也较早。早在法国殖民时期,南方的港口就是贸易的中心;南越时期,胡志明市(当时的西贡)更是商业的核心。尽管战争结束后国家实现了统一,但经济模式依然以计划经济为主,资源向北方倾斜,南方人的心里自然感到不平衡。2010年前后,民间有些地图甚至出现了标记南方为越南共和国的幽灵版本,虽然这是民间的恶搞,但能引发关注,说明南方的情绪已经相当深刻。而北方的领导者更担心的,不仅仅是南方的不满,还包括南方一旦富裕了,是否会对北方的命令产生抗拒。 越南共产党内部的担忧并不是什么秘密,2024年,会议纪要泄露出来,直言需要警惕地方资本的异化。换句话说,就是担心南方一旦有了更多财富和资源,就会变得不再那么听从北方的指挥。因此,从财政预算到地方权限,北方对南方的控制越来越严,尤其是在外部项目的审批上,更是层层把关。南方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力反抗。2024年底的官员人事调整,将两位来自北方的干部推上副总理的职位,而原本在南方呼声很高的人选则被淘汰。胡志明市的商界和政界都心知肚明,越南的权力重心始终掌握在北方。结果就是,南方越忙越感到委屈,北方越管越保持警惕,彼此之间的隐形分界线反而越来越明显。 南北的矛盾本是越南内部的事情,但一旦外部力量介入,局势便会变得更加复杂。国际社会对越南的看法,通常是将其视为制造业的新兴力量,是替代中国供应链的潜力市场。而对于美国而言,越南南方不仅仅是工厂集中的区域,更是他们熟悉并能深入渗透的地方。2023年,美国商务部长访问越南,名义上谈论投资,实际上更侧重于南方的经济发展。美国的企业布局也很直接,像苹果、英特尔、博通、谷歌等公司的供应商几乎都集中在胡志明市及其周边地区。 三星和LG在越南的生产也主要集中在南方。越南对美国的出口大部分都来自南方的工厂,产业链一旦在南方扎根,南方的外向型经济结构就更依赖西方市场。这原本是经济合作,但从政治角度看,却让北方感到压力倍增。越南的治理结构强调统一,尤其警惕外部势力从地方渗透。美国在许多国家都有类似的策略,先通过地方发展、社区活动、NGO培训等方式培养一批具有影响力的地方人物,再慢慢形成支持团体。由于南方的商业氛围浓厚,对外开放早,正是美国渗透的最佳土壤。近年来,美国驻越南使馆将部分资源从河内转移到了胡志明市,表面上是为了提升民间能力,实际上则是加强南方的声音。北方虽然察觉到这一点,但也不敢完全翻脸,因为美国是越南最大出口市场,同时也是越南半导体、电子产品和稀土加工的重要合作伙伴。因此,北方既警觉又不敢轻易对抗,只能在内部不断加强对南方的监管,限制南方的对外谈判权。 南北的矛盾,不仅仅是经济上的争夺,更是权力的角逐。相比之下,中国的策略则显得更为精准控温。中国是越南最大的贸易伙伴,主要的原料供应国,同时也是越南水果、家具、纺织品的出口市场。2025年春天,中国在边境加强了检查,手续变得更为繁琐且速度更慢,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是制裁,但越南南方的几个制造业省份立刻感受到了压力:货物出不去、原材料进不来,订单也开始转向其他国家。南方的商人心里清楚,虽然美国市场重要,但毕竟远离,而中国市场既近又大,随时可能成为南方外贸命脉的关键。越南南方的商人更加明白,一旦中国轻微调整政策,自己的生意就可能受到影响。 中国的温水策略并不是要让越南感到难堪,而是希望通过保持一定的稳定压力,避免越南南方与美国的合作过于深入,进而扰乱地区的稳定。而北方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对外关系上,既不愿过于强硬,也不敢过于松懈。越南因此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既想从美国的科技红利中获益,又不能放弃中国市场和供应链。南方希望继续发展,但又害怕发展过快带来政治风险。北方想要稳定,但又怕过于僵化压制地方的情绪。这种复杂的局面,使得越南在外部势力的拉扯中,必须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 越南的现实并非单纯的南方想独立,北方想压制那么简单。实际上,越南的南北问题、美国和中国的博弈、外资的介入、以及党内各派的角力,所有这些力量都在拉扯着越南的未来。越南南方的经济群体更看重实际利益,他们关心投资、订单和工资,而不太关心政治。许多年轻人英语说得比国语好,崇尚外企文化,能进入韩企或美企就认为前景光明。 随着南方的全球化趋势愈发明显,北方却深感担忧,害怕南方受外部势力影响过深,从而威胁到国家的统一性。而北方的政治核心之所以如此担忧,也不难理解。越南的国家结构高度集中,历史上对分裂非常敏感。南方越富裕,北方越觉得不安;北方越压制,南方越觉得受到束缚。双方都觉得对方有些过分,但又没人敢彻底撕破脸面。美国、韩国、日本等外资继续推动南方的发展,中国则继续保持稳定的合作与压力,越南的中央政府则在内部不断强化控制,地方政府则不断争取更大的自主权。资本希望扩张,年轻人渴望自由发展,而老一辈干部则更注重稳定和大局。各方力量交织在一起,越南未来的发展注定不会是单线发展的故事。可以肯定的是,越南不会真正南北分裂,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