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秦始皇,总有人说他靠人多、靠严法打天下,没人知道他早玩过“军事模拟”。考古队在咸阳挖出10多座“假城”,全按六国城池原样造的。
《史记》里写了,这些城是专门练攻城的,士兵上战场前先练熟爬墙破城门,难怪秦军打六国跟拆积木似的,这是用脑子打仗。
别以为这些假城是豆腐渣,考古发现真让人吃惊。每座假城都对应一个六国都城的核心防御区,城墙厚度、城门数量、街巷布局分毫不差。
比如仿赵国邯郸的城,城墙特意修成“外陡内缓”,城门两侧还埋了和邯郸一样的陷马坑;仿楚国寿春的城,甚至挖了人工河当护城濠,河宽水深都一样。
《史记・秦始皇本纪》提过“在咸阳东边修训城”,后来出土的《睡虎地秦简》写得更细:假城城墙高8米,和六国都城防御标准一样,城墙上还设了女墙、垛口,连守军射箭的射孔位置都精准还原。士兵训练时,有人专门扮敌军,在城里扔石头、射箭,这哪是训练,就是实战预演。
更绝的是细节,仿韩国新郑的城,特意在城墙转角留了盲区,就因为新郑真城有这漏洞;针对燕国蓟城多山地,假城周围堆土坡,让士兵练山地攻城。秦始皇要的不是随便练练,是让秦军到了真战场,一看城就知道该从哪打、怎么打。
秦始皇不是闲的,修假城全是血的教训。早年秦军打魏国大梁,栽了大跟头。大梁城墙又高又厚,还灌了铜水,秦军爬墙时被魏军扔火把、砸滚石,死伤好几万,最后靠挖河淹城才打下来。这事让他明白,没针对性训练,再能打的兵也是送死。
当时六国城池各有特点:赵国城防重骑兵冲击,城门宽到能跑两匹马;楚国重水防,护城濠又宽又深;齐国城墙里藏暗门,能偷袭。秦军士兵多是农民,没见过这么多样的城防,到了城下连梯子该架在哪都不知道。
修假城就是解决这问题,让士兵按国别针对性练。练打赵国城就专攻破骑兵城门,练打楚国城就练架浮桥渡濠,练打齐国城就练搜暗门。
《秦简》里记着,士兵要在假城“三天攻一次城,五天模拟一次”,直到在规定时间内破城才算合格。后来秦军打韩国新郑,半天就破了城门,就是因为在假城练过几十遍。
而且这招能减少伤亡。没练假城前,秦军攻中等城池要死伤数千;练了之后,伤亡降了七成。秦始皇算过账,修假城花的钱,比实战中士兵死伤的抚恤费少多了,还能加快灭六国速度,完全是一本万利。
别小看假城练出的秦军,他们成了专业攻城队,灭六国时每战都精准打击。
打赵国邯郸,秦军一看城墙就知道西北转角是弱点,因为在假城练过无数次,直接架云梯猛攻,很快破城;打楚国寿春,秦军熟练架浮桥、填护城濠,楚国士兵都懵了,不明白秦军怎么比自己还懂自家的城。
更关键的是,假城训练练出了协同作战能力。秦军有步兵、车兵、弩兵,以前打仗常乱作一团,练假城时专门练“弩兵掩护、步兵爬城、车兵破门”的配合,谁先上谁后上都有规定。
灭魏国时,弩兵先压制城上守军,步兵趁机爬城,车兵同时撞城门,三路人马配合紧密,魏国守军根本顾不过来。
现在该懂了,秦始皇灭六国不是只靠人多暴力,修假城练兵的操作,放到现在都是先进理念。用1:1模拟战场让士兵提前适应,减少伤亡还提高效率,这不是暴君蛮干,是军事家的精准算计。
我们总盯着秦始皇修长城、焚书坑儒的争议,忽略了他的军事智慧。这些假城遗址就是历史证人,能统一中国的人,绝不可能只有暴力,还有远超时代的战略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