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年十三年》这本书中,戚继光被誉为本朝最有才能的将领。在他的指挥下,明军完全击败了沿海的倭寇,戚继光所创的鸳鸯阵常常能够以极小的伤亡甚至零伤亡,成功打击敌人。后来,戚继光被调到蓟州一线,负责防卫京城。根据实际作战需求,他进一步创造了适合北方大兵团作战的战术,将步兵、车兵、骑兵以及火器兵的协同作战形成了完整的体系,这些战术为应对边疆的游牧民族侵扰提供了有效的手段。之后,戚继光将自己在带兵和布阵方面的经验整理成了《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这些作品成为后世军事研究的宝贵遗产。
戚继光曾经说过,士兵在战场上如果能发挥出平时训练的10%的能力,就足以在白刃战中获得胜利;如果能发挥出20%的水平,那么一名士兵就能以一敌五;而如果能够发挥出50%的能力,那么这支军队将会无敌于世。以这一标准来看,戚家军在当时无疑是一支非常强大的部队,几乎没有敌手。但戚继光去世后,戚家军也逐渐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到了明朝末年,辽东的女真人崛起,明朝为了应对威胁,动员了全国的力量,组建了11万精兵。然而,在萨尔浒一战中,明朝主力被彻底击败,国家逐渐衰败。努尔哈赤凭借着仅有的6万兵力,逐渐崛起,形成了强大的后金政权。 有些人可能会问,如果对抗努尔哈赤的将领换成戚继光,能否改变局势,力挽狂澜?答案是:很难。并不是因为后金的战斗力超越了戚继光,而是因为明朝在经历了万历三大征之后,国库已经空虚,已经没有足够的财力来支撑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戚继光在训练军队时,基本上只招募那些性格憨厚老实的农村人,而不喜欢那些善于投机取巧的士兵。实际上,戚家军的强大战斗力部分来源于他对士兵的重奖。尽管戚家军的年俸只有10两银子,但他们的杀敌奖金却非常高。以一个十二人小队为例,如果他们杀了10个倭寇,队员们每人可以获得300两银子的奖励。而且,杀敌数量越多,奖励也越高。最关键的是,戚继光秉持公正,保证每一个士兵都能公平地领取奖赏。 然而,到了明末,明朝与努尔哈赤作战时,军队的状况已经非常糟糕。许多士兵只是把当兵当作一种谋生的职业,缺乏战斗的激情。同时,辽东前线的许多士兵的工资被拖欠,甚至出现了克扣的现象。这种情况下,即便戚继光的戚家军纪律严明,也难以避免军心动摇。相比之下,努尔哈赤的后金军则是以反叛者的身份作战,他们每一个士兵都知道,成败关乎个人生死,也关乎家族的未来。因此,后金不仅调动了6万精兵,还带着1至2万随军的役夫,这些人心齐力强,目标一致。这种情况下,即便戚继光还在世,局势也很难逆转。打仗本质上是一个极其耗费资金的过程,戚继光即使有能力,也很难凭借有限的资源取得胜利。这种情况在现代也同样适用,比如在抗美援朝时,一发炮弹就需要耗费大量资金,没有足够的钱,就无法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