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个故事之前,我先“设定”ABC三位主要人物;这三人都是真实的,当中就有彪炳史册者、而且今天都尚有后人——我本人也是其中之一。
1919年初,B君率领一支桂军进驻广东新会,随行者还有A君和B君的妻子。目前无法确定A君和B君夫妻具体是什么关系,唯一可确定的是、他们都姓李,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广西临桂县两江镇。A君比B君年长少许,故身为桂军营长的B君许多时候都对A君言听计从。
走马观花般的民国贪官
当时的新会县知事名贺蕴珊,这人一向贪腐好色,在本地没有捞够、还将手伸到了隔壁的台山县,妄图纳台山县知事的女儿林氏为妾。
A君打听到新会崖门一带的甜水乡李氏与自己同宗,于是前往当地李氏宗祠拜谒,不想遭遇贺蕴珊纠缠林氏的纷争、与林氏随行的台山民政事务官员还在事件中被打至重伤。
甜水乡李氏宗祠
A君虽为外来访客,但好抱打不平的他仗着自己身后有军队,当即狠狠教训了贺蕴珊一伙人,在惹下事端的同时也结识了林氏及伤重的台山民政事务官员C君。
原来,林氏与C君为好友,由于甜水乡在晚清时期曾接收过一批台山甄氏族人临时安家(这批甄氏族人为保护陆秀夫骸骨墓遭地方豪强驱逐、无以为家),C君作为甄氏子弟及民政官员,故前往当地公干、林氏只是陪行游玩。在那次初步接触中,A君与林氏互有好感、应是萌生了感情!
民国爱情(网络图)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电视剧情,其实都是真事:贺蕴珊为报复A君,在他和林氏的交往过程中制造了许多麻烦;同年六月,B君搜集齐贺蕴珊的罪证后、终于发起了对他的清算,《新会县志》载:1919年6月,桂军营长李宗仁枪毙县知事贺蕴珊、并暂代县长。到这里,大家知道B君就是李宗仁了、关于他在民国历史中的位置就不用细说了吧,而他的妻子就是李秀文。
以上事件当中,A君也因林氏之事触犯了军纪,在李宗仁的斡旋之下,A君最终脱离军队、安家甜水乡并娶了林氏(因林氏不想离父母太远),同年底在新会诞下李幼邻的李秀文就暂居A君家中。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李宗仁不断外出征战,与李秀文聚少离多,无助的李秀文只好带着孩子回到了广西乡下。
李秀文与李宗仁独子李幼邻
没有了A君的“指手画脚”,李宗仁最终展现出他杰出的个人军事才能、一路平步青云牵动着当时的历史风云,有关历史这里就毋需详述。而身居甜水乡的A君则因为与李宗仁的关系、自然也是混得风生水起,跟当地的杨西岩(当时的广东财政厅厅长,新会崖门洞南乡人)家族也打成了一片。
不久后,林氏的亲姐也嫁到了甜水乡平岗村,由于夫家是下人(甜水乡以李氏为大,其余姓钟姓何姓蓝等均为下人),因而其子钟阿立自小就遭人歧视,为其日后落草古兜山为匪并被解放军剿灭埋下了伏笔。
解放前掀起的剿匪大潮
李宗仁对近代史的意义众所周知,其实安居甜水乡的A君也以自己的方式“牵动”过历史。
甜水乡有“甜水坑”,有著名的特产“甜水萝卜”;从前(上世纪三十年代之前)宽阔的甜水坑河道上没有桥梁、过往村民出入颇为不便,正是当时身为副乡长的A君出资及发动乡绅修建起了巩固的水泥大桥,这座桥在省道S271上一直“服役”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最终结束了使命。
1949年底,解放海南的第四野战军行军至甜水乡,该桥就为大军的迅速通过起到了重大作用。由于资讯不畅、解放军曾一度以为需要在寒冷的冬日里渡河,特为此做好了物资和时间上的大量准备,结果该大桥的“意外”存在,为大军省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时间。
抗战时期,由于旅居东南亚的新会侨胞大量葬身战火之中,新会城中的侨胞家庭失去汇兑、会城河上一时饿殍无数。A君就与担负着东南亚滇缅线物流运输的杨西岩家族共同自掏腰包,最大限度地向侨眷家庭隐瞒其亲人死讯、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汇兑。
香港艺人谭咏麟的父亲谭江柏(时为新会双水镇人)就曾是该物流通道上的成员之一,整个物流队伍基本都由四邑人所组成、包括“驼峰航线”及“飞虎队”里的四邑乡亲。
谭咏麟的父亲谭江柏
至于前文提及的甄姓C君,影星甄子丹曾透露其爷爷曾为台山民政事务官员,由于甄姓的有关官员仅一名,据此推测、C君很可能就是甄子丹的先人。而我本人,则是A君的后入了……A君字号与“李德邻”(李宗仁字)仅一字之差,由于资料缺失,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自己亲爷爷的真实来龙去脉,因为他跟李宗仁这“党国”的关系,早在解放前就故去了(过程缘由必须省略)。
1948年解放军剿灭古兜山土匪时,我的一位伯父就曾为向导、最终将匪首钟阿立困在一石洞里;可惜,伯父并未因此“功劳”就幸免后来的浩劫之祸。
历史总是动态前进的,“逝者如斯水”正是最好的解读,没有任何荣光、不幸和声名能被永久附属在历史的洪流中、即便能被载于青简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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