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就是让人们不要根据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因为真人不露相。要是但从外表上判断,很容易就会出现有眼不识泰山的事。
清朝康熙年间,有一位老先生在江南游玩,到扬州时见此地风景盛好,于是就留下来不再游历,托朋友介绍到一大盐商家里做了教书先生。清朝时,盐商都是巨富,而且背景深厚,与江南很多大员都关系密切,所以对只是教孩子识字的老先生,自然是毫不在意。
转眼到了中秋节,恰逢盐商50岁大寿,于是遍请了扬州的官员缙绅,地方名流,大摆宴席,可偏偏就忘了请老先生。老先生的学生也就是盐商的小儿子倒是气愤不过,拉着老先生要去赴宴。老先生生性诙谐,加之喜欢小孩子聪明识礼,要不也不会在此停留许久,于是笑道:好,我们就去闯宴,逗他们玩。
到了大厅,盐商一见老先生来了,就知道自己失礼了,忘记了请先生赴宴。因为尊师重道,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过既然是富甲一方的大盐商,何等聪明机变,恰好当时首席还未安排,盐商便顺水推舟笑道:正要派人去请先生坐首席,先生正好来了。”
古代讲究天地君亲师,做先生老师的,一般宴会坐首席也是常理。只不过这次宴会,高官富贾云集,盐商原以为老先生会不好意思,谦让一番,自己再从容安排一个位置。谁知这老先生毫不谦让,直接就坐,泰然自若端茶就喝。
此时正是高朋满座,单是上席之中就有两个举人出身的现任官员,也有在相府里当过师爷的缙绅,其余差些的,那也都是财雄一方的大富豪,结果见到一个枯瘦老头座了席首,人人都脸色有异,首席位置何等尊贵,这枯瘦老头又凭什么呢?
盐商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只能招呼客人喝酒。客人们也顾着身份,不好说什么,只是侧目斜视。老先生却毫不惭愧,完全无视众人。酒过三巡,一位盐商按捺不住,问老先生:老先生,您这辈子坐过几次上首席位呀?
“五次,”老先生慢条斯理的回答,“第一次是姐姐出嫁,我代父亲送她到姐夫家。设席相待,我坐了首桌首席。席上传来众人一阵轰笑,有人打趣说:那算小老丈人,这席坐得!
老先生却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十三岁开始读书,十六岁入乡试,得中头名解元。在南京贡院设鹿鸣筵,我坐首席首位。”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无人敢再插嘴,16岁中举人,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老先生仍不理会,继续说:26岁入京,在明珠府教授其子纳兰性德,偶遇康熙私访,一番谈论,方知是当今圣上,被封为博学鸿儒额外一等一名。后来天子设筵,太子胤礽亲自敬酒,我坐首席,这是第三次。
“此后为相二十年,主持篡修明史,官拜文渊阁大学士、上书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五十五岁致仕归家,圣上率百官在体仁阁设筵饯行。这一席仍是我首座首席,明珠、索额图下首作陪,这是第四次。
他笑吟吟站起身来,说:今日第五次!说完,抽身便走。此刻所有的人都已离席,人人面色如土,个个呆若木鸡。原来这枯瘦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康熙朝名相高士奇,他曾经一日之内连升七级,康熙帝曾经御赐印玺“忠孝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