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德二年(619年),唐朝在河东的局势急转直下。刘武周与宋金刚联合突厥,先后占领了汾州(今山西隰县)、晋州(今河北石家庄)和并州(今山西太原)等地,这些举动对新兴的唐朝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同年十一月,李渊打算放弃河东地区,准备退守关中。但李世民主动请缨,带领三万人马,穿越冰封的黄河,从龙门出发,最终在柏壁与宋金刚对峙。
李世民手下有一支神秘的骑兵部队,这支部队身穿黑色铠甲,被称为玄甲军。这种铠甲以唐朝明光铠为基础,防护性极佳,冲击力也非常强,具备甲骑具装的特点。士兵装备十分精良,每人手持一支长槊、一个箭壶,箭壶可以装下三十支箭,此外,还有不少士兵配有马弩,这种马弩能够连发,射程可达200步,威力极大。玄甲军的战术灵活,常用侧翼突击、埋伏、正面冲击等手段,堪称唐代的海豹突击队。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是秦琼,他是隋末唐初的名将,后成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降唐后的秦琼被李世民任命为马军总管,负责领导玄甲军。 李世民在柏壁设下坚固的防线,坚守不出,目的是与宋金刚进行消耗战。宋金刚手下有七万余兵力,但由于他缺乏稳定的根据地,粮草供给一直是个难题。于是,宋金刚决定将矛头指向唐军的另一支部队,他派遣尉迟敬德和寻相率领八千余人,发动对夏县唐军的袭击,结果唐军遭遇了惨败,永安王李孝基、独孤怀恩、于筠等将领被俘。尉迟敬德和寻相战胜后,押着俘虏带着战利品,从夏县返回浍州。李世民得知消息后,立即派遣秦琼和殷开山带领三千余人前去营救被俘的将领。于是,左右门神的激烈碰撞由此展开。 秦琼和殷开山迅速行动,他们决定在美良川(今山西闻喜县)设伏,打算出其不意地袭击尉迟敬德。秦琼根据当地的地形和气候,选择了最有利的时机和地点。十二月,正是隆冬时节,白雪覆盖大地,气温极低,能为唐军提供良好的隐蔽条件。美良川地势险要,山高路窄,这对于人数较多的尉迟敬德部队来说,难以发挥优势,反而正好能发挥玄甲军的机动性。当尉迟敬德的队伍经过美良川时,突遭弓箭袭击,箭如雨点般射来,山谷中回荡着喊杀声和呻吟声。尉迟敬德奋力指挥士兵摆阵,但他部队的军心已经动摇,士兵纷纷四散逃窜。此时,秦琼指挥的玄甲军正式出击,重骑兵的强大冲击力让尉迟敬德的部队彻底崩溃。面对如此强大的唐军,尉迟敬德最终只能选择撤退。《旧唐书》记载此役,大破之,相等仅以身免,悉虏其众。美良川之战成为唐军在河东地区的一次重大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唐军的士气。唐高祖李渊得知胜利的消息后,赐给秦琼一只金瓶,以表彰他的英勇。李世民趁胜追击,最终打败了刘武周和宋金刚,收复了河东地区。唐武德三年(620年),尉迟敬德投降唐朝,成为唐朝的功臣之一。此后,秦琼与尉迟敬德这两位左右门神随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他们的交锋,成为了历史的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