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初,病重的周恩来拿着厚厚的四届人大代表名单赶往长沙。
这份名单他和工作组反复核查了几个月,每个人选都经过慎重考量。
谁知毛主席接过名单,连翻都没翻,直接问了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两个被主席点名的人,一个是刚从美国回来的科学家,一个是天桥上说相声的艺人,他们凭什么能让主席如此挂念?
1975年1月,北京的冬天冷得刺骨。
周恩来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癌细胞扩散得厉害,医生明确建议他必须住院治疗。
可他还是坚持要去长沙一趟,因为四届人大的筹备工作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代表名单必须亲自向主席汇报。
这份名单可不简单。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周恩来就带着工作组一遍遍地筛选、核实、调整。
哪个省份需要几个名额,工农兵学商各行各业的比例怎么分配,每个候选人的政治背景、工作能力、群众口碑都要仔细审核。
他自己身体不好,还要操心国家大事,常常工作到深夜。
飞机降落在长沙,周恩来下飞机的时候脸色苍白,走路都有些晃。
随行人员赶紧上前搀扶,他摆摆手说没事。
到了毛主席的住处,他把装着名单的公文包紧紧抱在胸前。
这份名单凝结了太多心血,他必须向主席交代清楚。
见到毛主席,寒暄几句后,周恩来就要汇报工作。
他打开公文包,准备把名单递过去,详细说明每个人选的考虑。
毛主席却没有接那份名单,而是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问了一句话:"钱学森在不在?侯宝林在不在?"
周恩来一愣。
他赶紧翻看名单,找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没有这两个名字。
钱学森是科学家,搞导弹研究的,平时都在保密单位工作,很少露面。
侯宝林是相声演员,虽然名气大,但在选代表的时候,文艺界有很多候选人,最终没把他排进去。
毛主席看周恩来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他吸了口烟,语气很平静:"如果不在,就补上。"
说完这话,他才接过名单,简单翻了翻,其他人选没提什么意见。
整个汇报过程很快就结束了,周恩来记下主席的要求,准备回北京立即办理。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意外。
毛主席怎么会突然点这两个人的名?一个搞火箭的科学家,一个说相声的艺人,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主席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钱学森的名字,在1955年10月那个秋天就响遍了整个中国。
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六年,百废待兴,最缺的就是高端人才。
钱学森在美国学的是航空航天,是这个领域的顶尖专家,美国人说他一个人顶五个师的战斗力。
美国当然不想放人。
他们把钱学森软禁在家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是不让他离开。
钱学森没办法,只能想办法给国内传信。
周恩来知道后,亲自过问这件事,通过外交途径一次次交涉。
整整五年,钱学森终于踏上了回国的轮船。
周恩来专门到机场接他。
那天风很大,周恩来站在停机坪上,看着钱学森走下舷梯,握着他的手说:"欢迎回家。"
钱学森眼眶都红了,这五年他受的委屈,吃的苦头,这一刻都值了。
回国后,钱学森马上投入到导弹研制工作中。
那时候中国的工业基础薄弱,很多设备材料都没有,全靠自己摸索。
1960年9月15日,中国第一枚国产地地导弹发射成功,钱学森站在发射场上,看着导弹升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从那以后,钱学森就一直在搞尖端武器研究。
两弹一星这些大项目,他都是核心人物。
毛主席知道这个人的分量,也知道国家在国防科技上有多需要他。
这次点名让钱学森当人大代表,就是要让全国都知道,搞科研的人有多重要。
侯宝林的经历跟钱学森完全不同。
他出身底层,小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为了活命,他十几岁就在北京天桥上说相声,一天赚几个铜板,勉强糊口。
那时候的相声演员地位低,被人看不起,叫"下九流"。
1920年代的天桥是个大杂院,什么人都有。
侯宝林就在那种环境里混饭吃,摔打了十几年。
他悟性高,说相声有灵气,慢慢在圈子里有了点名气。
可那时候的相声内容很粗糙,很多段子都是荤段子、脏话,图个热闹。
新中国成立后,情况变了。
侯宝林觉得相声不能老是那样,得改。
他开始琢磨怎么把相声改良成正经的语言艺术。
他研究各地方言,收集民间俗语,把那些低俗的东西去掉,加进文化内涵。
他说的相声开始不一样了,既好笑又有品位。
毛主席听过侯宝林的相声,很喜欢。
有一次在中南海看演出,侯宝林说了一段关于方言的段子,把各地口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毛主席听完后说了一句:"这个人有学问,能当语言专家。"
这话传出去,侯宝林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1950年代,侯宝林带着一批相声演员改进这门艺术。
他们把相声从街头搬进剧场,从粗俗变成雅俗共赏。
全国数万说唱艺人都受他影响,相声这门民间艺术真正成了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文化形式。
毛主席看到这个变化,记住了侯宝林这个人。
毛主席选人有自己的标准。
他不看学历高低,不看出身好坏,看的是这个人能不能干实事,能不能带动一个领域往前走。
钱学森和侯宝林,一个在科技前沿,一个在文艺阵地,都是各自领域的关键人物。
钱学森的价值不用多说,国防科技是国家安全的命根子。
没有先进武器,就要被人欺负。
钱学森搞出来的导弹、卫星,让中国在国际上腰杆子能挺起来。
毛主席要让这样的科学家进人大,就是要告诉全国,科技兴国不是口号,是真正的国家战略。
侯宝林的价值很多人当时不理解。
说相声的也能当人大代表?毛主席看得清楚。
文化是软实力,老百姓的精神生活同样重要。
侯宝林改良相声,影响了整个说唱艺术圈子,这是文化建设的大事。
而且他研究方言、整理语言,这对保护中国传统文化有意义。
毛主席平时很注意观察各行各业的人才。
他看报纸、听汇报、下基层,遇到有能力的人就记在心里。
等到关键时刻,他能准确地点出这些人的名字。
周恩来经常感叹主席的记忆力和判断力,这种"雷达式扫描"的用人方式,让很多真正有本事的人得到重用。
周恩来回到北京后,立刻着手办理增补手续。
按照正常程序,修改人大代表名单需要层层审批,时间会拖很长。
可主席的意思很明确,周恩来决定开绿色通道,特事特办。
他亲自打电话给相关部门,说明情况。
钱学森那边比较好办,国防科工委马上配合,把所有材料准备齐全。
侯宝林这边稍微复杂一点,文艺界对这个决定有些意外,不过主席的指示在那儿,大家也都全力支持。
不到一周时间,两个人的增补手续就办完了。
钱学森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实验室,他有点意外,也有点激动。
搞科研的人能参政议政,这是对科学家的尊重。
侯宝林更是没想到,自己一个说相声的能当人大代表,这在旧社会想都不敢想。
1975年年底,两人都提交了自己的代表议案。
钱学森的议案关于高层次科研人才培养,建议加强国防工科教育,培养更多尖端技术人才。
侯宝林的议案是关于方言保护和普通话推广,他建议在推广普通话的时候,不要忘了保护各地方言,因为方言是地域文化的根。
两份议案都很务实,都抓住了各自领域的关键问题。
这正是毛主席当初点名他们的原因——这些人不是来当花瓶的,是真正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实干家。
毛主席的用人理念在1939年就定型了。
那年刘少奇写《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毛主席连夜看完,在书上写了很多批注。
其中有一条专门讲用人:"因材施用,能力与岗位要匹配,品行与群众口碑要相符,还要能带动一批人进步。"
这个标准用在钱学森和侯宝林身上,完全契合。
钱学森的能力在航天领域无人能及,他的科学精神和爱国情怀有口皆碑,他培养的学生和团队撑起了中国航天事业的半边天。
侯宝林的相声艺术造诣深厚,他在群众中威望很高,他影响的说唱艺人遍布全国。
有人说毛主席选这两个人是为了平衡,科学家代表科技界,艺术家代表文艺界。
这话只对了一半。
毛主席选人从来不是为了平衡而平衡,而是真正看到了这些人的价值。
科学家站在技术前沿,解决国家生存发展的硬实力问题。
文艺家站在人民中央,解决民族精神文化的软实力问题。
两种人才都不可替代,都同等重要。
周恩来后来在一次内部会议上说起这件事。
他说主席心里有一本账,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人,他都清楚。
这次点名钱学森和侯宝林,看似突然,实际上是主席长期观察的结果。
这种用人的眼光和魄力,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1975年那次人大代表的调整,现在看来是个很有意思的历史细节。
一个科学家、一个艺术家,因为毛主席的一句话进入国家最高权力机关,这背后体现的是那个时代对人才的重视。
不管你是实验室里搞研究的,还是舞台上说相声的,只要真正有本事、能干实事、为国家做贡献,就能得到认可和尊重。
这种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气魄,值得后人琢磨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