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上的行人看到清朝使者穿着他们的传统服饰,纷纷感到触动,许多人甚至忍不住流泪。这些人无疑是汉人,他们的悲伤让人十分同情。与此相对,华人看到朝鲜使者穿着传统服饰时,也没有不含泪的,大家的情感反应都非常强烈,令人感到非常哀伤和同情。这一幕被李朝的《燕途纪行》记录下来,表现了当时汉人对传统文化的深深怀念。
1644年,明朝崇祯十七年四月,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为迎接满清摄政王多尔衮入关而打开山海关。在多尔衮的带领下,清军顺利攻入北京,并占领了整个中原地区。与此同时,吴三桂和多尔衮联合,在山海关外与李自成的大顺军决战。这场战斗最终以大顺军的惨败告终,李自成麾下的10万精锐被全歼。这场战役被称为一片石之战,战后,清朝接管了北京,李自成的大顺政权也迅速瓦解,满清最终成为新的统治者。 在多尔衮入主北京后,他一方面追击李自成的残余力量,直到次年五月在九宫山击杀李自成,彻底消除最大对手;另一方面,在占领区内推行剃发令。该命令于五月初三发布,要求所有投降的官员和百姓都必须剃发,只留一束如钱大小的辫子,这被称为金钱鼠尾。因为汉人自古崇尚儒家文化,并深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理念,剃发令立即引发了强烈的反响,百姓对此极为反感。加上清军刚刚入关,尚未稳固根基,多尔衮很快便撤销了强制的剃发令。 1645年,清军在九宫山击败了李自成,并攻占了南京,摧毁了南明的弘光政权。从此,清朝控制了中原和江南地区,基本平定了全国。此时,局势对清朝有利,清军南下时,许多明朝旧部主动投降,几乎没有激烈抵抗。清军纪律严明,与腐化的明军相比,展现了更高的军纪,除了扬州十日的惨烈屠城外,清军在江南的征服进展相当顺利。百姓对于政权更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明清之交对他们而言,只是换了一个统治者而已。然而,清朝的胜利过于迅速和轻松,使得许多清朝的统治者上层产生了轻视汉人的偏见,认为汉人只会贪生怕死。于是,多尔衮决定恢复剃发令,并在此基础上出台了易服令,要求所有汉人不再穿传统汉服,而是统一穿戴满洲服饰。多尔衮推行剃发易服政策,甚至严令镇压不遵守的人,提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残酷要求。此举引发了全国范围内的强烈反抗。原本政权更迭仅仅是统治阶层的事情,但剃发易服已上升为文化和身份的象征,直接挑战了汉人的传统。多尔衮的政策触动了广大汉人的心,引发了各地的反抗潮流,包括江阴保卫战和嘉定三屠事件。清军不得不将大量兵力调往各地镇压民变,而清军的残酷杀戮也进一步激化了矛盾,民变愈演愈烈。 在这种背景下,1646年,前明宗室成员桂王朱由榔在肇庆称帝,建立了南明的最后一个政权——永历政权。永历政权成立后,得到了许多地方反清势力的支持,包括张献忠大西军的残部。此后,清军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价去镇压各地的抗清运动,直到1662年才攻灭了永历政权,完成了对内地的统一。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不愿投降的义军在湖北的茅麓山等地坚守,继续为保卫自己的传统与生活方式而战斗,直至1664年,清军才最终强行镇压了这些抗清力量。 这一切发生在清军入关20年之后,虽然满清已经统一了中国,但反清复明的运动在汉人中仍然持续存在。这一运动其实并不代表百姓想恢复已灭的明朝,而是他们希望恢复自己的传统生活和文化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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