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起义从广西金田村拉开序幕,那时候清朝正面临内外麻烦,农民们因为各种压力聚在一起反抗。起义队伍很快从广西打到湖南,又转战湖北、江西,一路推进到安徽和江苏。1853年他们拿下南京,把那里改成天京,作为基地。清朝的八旗兵和绿营兵本来是主力,但打仗时表现差劲,许多部队一遇到起义军就散架。清廷没办法,只能从1853年起下令让各地自己办团练,地方官员开始招兵买马,筹钱养队伍。这步棋本来是为了应急,结果让军权从北京散到地方手里。
湖南那边,曾国藩接手团练事务,他从本地拉起队伍,成了湘军的前身。湘军不像清朝老部队那样松散,曾国藩用本地人,强调纪律,很快就成了能打的队伍。安徽的李鸿章学着样子,搞出淮军。湖南西部的左宗棠也组了楚军。这些队伍帮清朝打了太平军,但他们听命于带队的官员,而不是直接对皇帝负责。起义军在长江流域来回拉锯,湘军从1854年起沿江推进,收复一些地方。淮军从1860年起加入战局,在上海周边挡住起义军进攻。楚军则在江西一带作战。这些地方武装渐渐控制了东南的军务和财权,清廷想管也管不住。
太平军内部出了问题,1856年天京事变,杨秀清被杀,韦昌辉也跟着遭殃,石达开带队西走,后来在1863年投降。起义军力量分散,湘军围攻南京周边,从1863年起挖地道,埋炸药,步步紧逼。1864年7月,南京城墙被炸开,湘军冲进去,太平军抵抗到最后,城池失守,洪秀全在那年6月已死。起义结束了,但清朝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小。地方督抚手握重兵,成了独立王国,曾国藩在1861年管着四个省的军务,任命自己人当官。清廷1864年后试着收权,但地方势力太大,东南一乱就麻烦,只能让步,默认这种局面。
镇压起义过程中,这些地方军队接触到西方武器,李鸿章乘船去上海时,看到蒸汽机和洋炮的威力。起义军用过一些火器,但清军学得更快。从1861年起,曾国藩在安庆设军械所,生产枪炮。1865年,李鸿章在上海建制造局,工人学着做弹药和机器。左宗棠也参与类似事务。这些举动开了中国近代工业的头,本来清朝对西方东西不感兴趣,但起义把正规军打垮,逼着他们放权给汉臣,这些人看到打仗靠老办法不行,就开始学洋人办厂、造船。没起义闹这么大,这些变化可能推迟很多年。
地方武装的模式没停在镇压起义上,李鸿章把经验传给袁世凯。袁世凯从1895年起在天津小站练兵,建北洋新军,继承了淮军的套路,士兵认统帅,装备更新。北洋军成了清朝后期主力,但他们不完全听北京的。1911年10月,武昌起义爆发,清廷指望北洋军去平乱,袁世凯带队南下,占了汉口和汉阳,但没急着攻武昌。他跟革命那边谈判,又压清廷让步。1912年2月,清朝退位,王朝就这么完了。起义没直接推翻清朝,反而通过放权地方、建新军这些环节,间接促成后来变化。
太平军在起义中推行过土地政策,像天朝田亩制度,试图分田给农民,但战乱中没真正落实。资政新篇提出学西方办企业、建铁路,但也没推行开。起义打击了清朝封建秩序,加速社会动荡。西方列强本来想从中渔利,1861年英国人去南京谈条件,太平军拒绝分地,维护主权。列强转而帮清朝,太平军成了中外联合镇压的目标。起义后,捻军继续闹腾,太平军残部加入,1865年打掉僧格林沁的骑兵,清廷更依赖湘淮军。捻军东部分在1868年1月灭,西部分在1868年8月亡,最后一支在1869年陕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