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诗中有云: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商鞅严刑峻法的改革故事至今仍被传颂。商鞅的改革使秦国日益强盛,然而他最终却以五马分尸的惨死收场,令人感叹不已。 秦国本身地处边疆,历来不被中原各国看重。然而,最终秦国能统一天下,除了历代君主的治理英明,也得益于一项吸引人才的政策,许多贤才从六国纷纷来到秦国,商鞅便是其中最为关键的那一位。 商鞅来到秦国后,协助秦孝公进行政治改革,使得秦国的国力大幅度提升,为秦始皇的统一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商鞅性格刚硬,过于执着于法令和严刑,最终因遭人陷害,走上了悲惨的结局。 商鞅虽然对秦国贡献巨大,但他为何最后会遭遇如此惨烈的死法?据说,在他执行死刑的那天,秦国的百姓竟然欢呼雀跃,仿佛为自己报了血海深仇,这又是为什么呢?
商鞅带着强国的梦想来到秦国。在战国中期,法家思想逐渐成熟,各国纷纷采纳法家的理念来强化国力。从各国的改革举措来看,大致分为两派。其一,像李悝、吴起、商鞅这类人,主张法令至上,认为任何人,甚至是皇族,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其二,以申不害为代表,主张通过强化君主的权力来限制贵族,推动国家的强盛。 处于偏远的秦国一直不被中原其他国家所看重,因此,秦孝公迫切需要招揽人才,以实现强秦之梦。他在《求贤令》中明确表示,想要收复失地,扩展领土: 复缪公之故地,修缪公之政令。 秦孝公需要的是像商鞅这样具备治国之术的人才。商鞅主张,只有强而有力的法令才能实现霸业,为了让百姓信服,他亲自演示了南门徙木的一场戏。 商鞅为了增强法令的威慑力,甚至不顾太子求情,坚持对其师傅执行惩罚,最终赢得了百姓的认可,也为全国法令的推行创造了有利条件,成为秦国强盛的基础。 商鞅的变法,既带来了成功,也种下了隐患。商鞅推行的改革,彻底改变了秦国过去的体制,特别是贵族集团失去了许多特权。贵族子弟成年后,再也无法依靠家族势力在朝廷中谋职,晋升的唯一途径就是立功。 然而,虽然贵族对商鞅恨之入骨,百姓的支持却并非如此坚定。商鞅并非秦国人,初到秦国时没有任何声望。此外,他推行变法时,朝廷大臣和百姓都对他持反对态度。 商鞅对贵族的蔑视和对百姓的傲慢态度,使得他并未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他曾傲慢地说过:夫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意思是,百姓不懂得如何从变法中获益,只有等到成果显现时,他们才会高兴。商鞅还在变法初期就施行了严酷的法治,残忍的刑罚让民众感到畏惧。某次,他亲自带人到渭水处决触犯法令的犯人,并将尸体扔入河中,河水因此被染红。 随着改革的深入,秦国的实力日益强大,但商鞅却也因此招致了秦国新君秦惠文王的反感。商鞅曾惩罚过秦惠文王的老师,这成了秦惠文王心中的一块心病。当秦孝公去世,秦惠文王继位后,对商鞅的敌意愈加深重,最终将他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商鞅与张仪的命运截然不同,张仪同样为秦国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他最终却能够安享晚年。张仪通过巧妙的外交手段,解决了秦国与其他六国的冲突,为秦国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然而,张仪的手段相较于商鞅要圆滑得多,他在面对不满的君主时,懂得低调退让,采取了委婉的方式来处理矛盾。而商鞅过于刚直,最终未能保住自己的生命。 张仪与商鞅的不同之处在于,张仪在面对秦惠文王的不满时,巧妙地提出辞职,并通过为君主出谋划策来保全自己。最终,张仪成功将自己的退路留了下来,而商鞅则过于坚持自己的立场,结果招来了致命的灾难。商鞅的死,也许是不可避免的。尽管他推行的变革极具勇气和远见,但他的处事方式却为他带来了致命的失败。他的死给我们上了一课:法律再完善,也需要人性来执行,脱离人情的法令,只会变成冷酷的刑罚,最终得不到人民的理解和支持。商鞅的死,正是他过于忽视情感与人性的结果。 参考资料:《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