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倚“三”设人的显性组合中,人物数量正好是三个,他们之间的关系具有明显的以“三”称人的特征,这里最典型的案例就是蜀汉集团的核心人物刘备、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以及关羽千里走单骑时,过五关所斩杀的“六将”(“三”的倍数。)
《三国演义》中刘、关、张异姓三人在桃园三结义,誓曰:“上报天下,下安黎庶”,共同举世,匡扶汉室,成就了蜀国的宏图伟业。并且,他们三人之间形成了“兄弟而主臣”的一种理想君臣关系,且似乎偏向于先兄弟后主臣,这一思想则迥异于“三纲”中“君为臣纲”的正统君臣伦理观。
《三国演义》中的这中兄弟结义主要是指在宗法社会中非血缘性的人际关系通过结义的仪式化而成为有血缘关系的宗族组织。在《三国志蜀书关羽传》中记载道:“先主于乡里合徒众,而羽与张飞为之御侮。先主为平原相,以羽、飞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刘备与关羽、张飞之间的情谊好像兄弟一般,但并未结义。“桃园三结义”乃是《三国演义》基于《三国志》中刘、关、张三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而虚构出来的“三”人组合,为何偏是“三人结义”,而不是“四人”或“五人”结义?
《三国志蜀书赵云传》中赵云“及先主为曹公所追与当阳长阪,弃妻子南走,云身抱弱子,即后主也,保护甘夫人,即后主母也,皆得免难”。照理而言,赵云在先主刘备危难之际救了其妻与子,对刘备的情谊绝不亚于关、张。然而,无论是在民间三国故事(笔者在第五章将论述)还是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都撇开赵云,却只设置并认同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结义。其原因正与倚“三”设人、倚“三”称人的传统人物组合模式相关。
《三国志蜀书先主传》中又载刘备为平原相时,对待“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无所简择,众多归焉”,显然,历史上的刘备的确是一位能礼贤下士而深得人心的仁君,尤其在创业初期,与关羽、张飞或是其它部下的关系几乎是亲密到同床而寝,同簋而食。但是,这些与《三国演义》中“朋友而兄弟,兄弟似手足”的关系描写,仍有一定的差别。在《三国演义》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中,刘、关、张三人结义的手足关系已定,直至第八十五回“刘先主遗诏托孤儿,诸葛亮安居平五路”中,刘、关、张三人皆亡,三人的兄弟情义方才终结,总共历经八十五回,篇幅占了全书的之多。刘、关、张三人自祭拜天地结义后情感一直驾厚,不管在任何危难困苦的环境中,他们始终都不离不弃、相互扶持、并肩作战而同报国家,齐安百姓。试看小说中刘备听闻关羽遇害后痛不欲生,“一日哭绝三五次,三日水楽不进,只是痛哭,泪湿衣襟,血泪斑斑”。之后,更有降诏:“朕自桃园与关、张结义,誓同生死,不幸二弟云长,被东吴所害,若不报仇,是负盟也。朕欲起倾国之兵,剪伐东吴,生擒逆贼,以雪此恨”。当赵云劝谏刘备要公仇(曹魏募汉)与私仇(孙吴害弟)分明,要以天下为重时,先主却答到:“朕不为弟报仇,所有万里江山,何足为贵”。孔明、秦态等的苦谏,同样,刘备也置之不理。虽然说,讨伐东吴是刘备以私代公的错举,但却不枉关公当年无视曹操的优待而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的寻兄之情。当再闻张飞亦死的耗之时,刘备更加悲恸欲绝:“二弟俱亡,朕安忍独生”,誓为两弟报仇。此时,兄弟之情早已超越其它的一切,甚至是蜀汉基业。这些不仅是《三国志》中所没有记载的,恐怕在整个朝代更替的历史中,也是很难找到类似的案例。当然,历史上刘备确实征伐过孙吴,但其主要动机是要夺回荆州巩固帝王之业,而并非是为所谓的兄弟之情。
在《三国演义》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中,刘、关、张三人结义的手足关系已定,直至第八十五回“刘先主遗诏托孤儿,诸葛亮安居平五路”中,刘、关、张三人皆亡,三人的兄弟情义方才终结,总共历经八十五回,篇幅占了全书的之多。刘、关、张三人自祭拜天地结义后情感一直驾厚,不管在任何危难困苦的环境中,他们始终都不离不弃、相互扶持、并肩作战而同报国家,齐安百姓。试看小说中刘备听闻关羽遇害后痛不欲生,“一日哭绝三五次,三日水楽不进,只是痛哭,泪湿衣襟,血泪斑斑”。之后,更有降诏:“朕自桃园与关、张结义,誓同生死,不幸二弟云长,被东吴所害,若不报仇,是负盟也。朕欲起倾国之兵,剪伐东吴,生擒逆贼,以雪此恨”。当赵云劝谏刘备要公仇(曹魏募汉)与私仇(孙吴害弟)分明,要以天下为重时,先主却答到:“朕不为弟报仇,所有万里江山,何足为贵”。孔明、秦态等的苦谏,同样,刘备也置之不理。虽然说,讨伐东吴是刘备以私代公的错举,但却不枉关公当年无视曹操的优待而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的寻兄之情。当再闻张飞亦死的耗之时,刘备更加悲恸欲绝:“二弟俱亡,朕安忍独生”,誓为两弟报仇。此时,兄弟之情早已超越其它的一切,甚至是蜀汉基业。这些不仅是《三国志》中所没有记载的,恐怕在整个朝代更替的历史中,也是很难找到类似的案例。当然,历史上刘备确实征伐过孙吴,但其主要动机是要夺回荆州巩固帝王之业,而并非是为所谓的兄弟之情。
然而,在《三国演义》中,蜀国伐吴的目的却是为了践行刘、关、张三人当年桃园结义时“誓同生死”的盟约。这些皆属子虚乌有、纯属虚构的事件,却使得兄弟之情显现的如此之真之切,这正与“三”这个数字本身所携带的文化信息与兄弟结义本身所有感情稳固的期盼相契合。所以,在小说中,刘、关、张“三结义”成为了被世人公认的结构最稳固、情感最真挚的人物组合模式。
小说第二十七回《美髯公千里走单骑,汉寿候五关斩六将》中,关羽得知刘备在袁绍处,故而踏上了千里寻亲的道路。离许都,过洛阳、荥阳,至滑州,路上经过五个关口,斩杀了曹操手下“六将”(“三”的倍数。)小说中,这段故事成为展示关羽人格魅力最为出彩的一笔。然而,历史上,关羽确实有封金挂印,弃曹奔刘的事件。但是,史书中却并没有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相关记录。
《三国志关羽传》说:“羽尽封其所赐,拜书告辞,而奔先主于袁军。左右欲追之,曹公曰:‘彼各为其主,勿追也。’”可见,关羽投奔刘备,是在被曹操默许的情况进行的。并且,关羽投归刘备是在官渡前线,既没有单走千里之路,更无须过关斩将。然而,《三国演义》中关羽却是五关斩了“六将”(孔秀、孟坦、韩福、卞喜、王植、秦琪,最终才逃离曹操,寻到刘备。可以说,六员守将的任务都是一样的,就是阻栏关羽过关。他们分别采取不同的阻击关羽的手段,有对关羽进行直接栏阻的,如孔秀、孟坦、韩福、秦琪;有对关羽实施先礼后兵策略的,如卞喜在镇国寺内设酒宴款待关羽,却事先在壁衣内埋下刀斧手,想趁机害之;王植在白日殷勤相待关羽,却在夜间想要火烧关羽住所。六人合力,却仍未能阻止关羽离关,之后还都为此丢掉了性命,不得不让读者为这六将的白白牺牲感到惋惜。然而,曹操旗下的这六员大将都没有任何他们的史书记载,完全是作者为了塑造关羽英勇的形象而虚构出来。
不同人物的倚“三”组合在小说中还有黄巾起义中的三张(张角、张宝、张梁、黄金余党三人(赵弘、韩忠、孙仲)、许贡三家客、司马父子三人(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等等,三人组合的稳固同样体现在三人的同心合力,共同谋商举大事的黄巾党三张、余党三人与协力为许贡报仇的三家客人物设计,或许结果不尽如司马三父子最终吞并三国建立晋国那般如意,然却在有意无意将“三”的这种凝合稳固性彰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