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即漠西蒙古,也称卫拉特蒙古。明正统十四年(1449年)二月,瓦剌太师也先因为明廷的赏赐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制造事端,于七月统率各部,分四路大举向内地骚扰。以中路为进攻的重点,分为两支,一支直攻宣府围赤城,另一支进攻大同。也先进攻大同的一路,“兵锋甚锐,大同兵失利,塞外城堡,所至陷没”。大同参将吴浩战死于猫儿庄。
大同前线战败的消息不断传到北京,明英宗朱祁镇在王振的煽惑与挟持下,不顾众大臣反对,一意孤行,执意御驾亲征。1449年7月16日,英宗命其弟郕王朱祁钰留守北京,然后和王振带领约25万大军(号称50万)从北京出发。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内阁学士曹鼐、张益等文武百官护驾从征。
土木堡位于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来县境内,在居庸关至大同长城一线的内侧,是长城防御系统组成部分。8月1日赶到大同后,明英宗探知也先正潜伏在塞外等待伏击明军,结合在来时的路上接连接到失利明军的战况通报,明英宗心生退意,决定返回北京。为尽快离开危险区域,君臣商定从紫荆关借道还京。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大军走到半路又改道从宣府返回。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直接让也先咬住了明军。
在恭顺侯吴克忠、成国公朱勇和永顺伯薛绶两拨人马接连战败之后,明英宗方知事态严重。8月13日,明军狼狈逃到土木堡,而瓦剌军紧追不舍。土木堡地势高,无泉缺水,南十五里处有河,但被瓦剌军占据。时值盛夏,明军急需水源供给。为了把明军引出防御工事,也先假意答应退兵,让明军前往南侧的河边饮水。结果刚接近水源,干渴的士兵就争相抢水,阵脚大乱。也先见等待已久的时机来临,马上催动骑兵主力发动攻击。明军转瞬间就被蒙古人冲得溃不成军,主力土崩瓦解,明英宗自己也被生俘。
做了俘虏的明英宗心情可想而知是何等的郁闷,恰巧此前作为通事而出使瓦刺的哈铭念及旧情,请求也先同意过来侍奉,明英宗这才不至于完全没有依靠。也先深知明英宗的重要性,也没有过度为难他,再加之哈铭不断从中周旋,明英宗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后来,经过不断沟通,明廷与瓦刺终于达成然明英宗归国的协议。
要说也先送明英宗归国,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好意,他肯定有自己的考虑。一是明朝已经拥立代宗登基,用英宗牵累明朝的价值丧失;如果送还英宗就会引起朝廷内斗,削弱明朝。二是送还英宗可以博取慷慨大方的好名声,同时也可取得明英宗对他称汗的支持。果然英宗归国之后,在一帮小人的鼓动之下,复辟称帝。之后又重用这一帮人,使政权逐渐陷入混乱,明朝的统治危机一天天加重起来。
要说这朱祁镇还真不是个东西,后世史家也没少替他遮掩,将明军失败的锅全部甩给王振来背。但问题是土木之变发生时,明英宗早已过了受人摆布的年纪,数十万大军的行军和调动是一个太监就能说了算的?而且在王振死后,英宗还靠夺门之变,又做了几年的皇帝,全然不像是任人摆布的傻瓜。他先使大明帝国几代积累下的精锐尽丧,被俘之后还给蒙古人当带路党,复辟之后尽然杀了力挽狂澜的于谦,完全可以算是历朝历代最不堪的皇帝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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