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三国乱世,其中诸葛亮和司马懿多被后世称为一对旗鼓相当的“冤家”;有人说诸葛亮厉害,次次都能打得司马懿大败,也有人说“司马懿”技高一筹,因为每次诸葛亮最终还是没讨到什么便宜。至于两人究竟孰高孰低的问题,这里就不多加累诉了,想来再争也没个结果;其实在关注孔明和司马懿的对手戏时,还有一员大将往往被忽略掉,那就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
提及“张郃”威名赫赫,若论武艺虽难与三国前期的关张之流相提并论,但其用兵却颇为得法,就连诸葛亮也曾对其赞叹不已,《三国志》给出的评语是“郃识变量,善处营陈,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这里写的就很清楚了,说诸葛亮对“张郃”用兵也颇为忌惮;可惜的是,张郃最终还是死于诸葛亮之手,但幕后黑手却不是孔明。
张郃之死还要从诸葛亮第四次北伐说起。当时诸葛亮屡占先机,司马懿摆出“肉头阵”,任蜀汉兵马如何叫阵,孔明如何羞辱,曹魏寨门就是不开;其实这也是“司马懿”值得肯定的地方,明知孔明远道而来急于求战,与其开门应战损兵折将,倒不如闭门不出,待蜀军粮草不济时再逼其退兵;其结果也未出司马懿所料,诸葛亮终于粮草不济,只得退军。
此时“张郃”也在军中,只不过已是暮年,再难冲锋陷阵;这里要说明一下,张郃当年虽是沙场上赫赫有名的大将,但此时已然今非昔比。严格的说“张郃”是与关羽、张飞同时代的猛将,但此时关羽早已殒命,魏蜀吴三国都面临着将星陨落的危机;而此时的“张郃”作为老一辈三国名将,虽性命尚存,却早已推出沙场,其作用更多的是曹魏军中一面象征性的大旗。
而此时魏帝派“张郃”随军,本意也不是让他上阵征杀,不过是用他来振奋军中士气而已;可此时司马懿却让“张郃”趁诸葛亮退兵时追击,乍一看合情合理,实则暗藏杀心。当时“张郃”也不愿意,还以为“司马懿”一时糊涂,于是赶紧劝谏说“不能追!”哪知司马懿固执己见,以军中统帅的身份命令张郃必须出击,《三国志》这么记载“(张郃)‘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郃不得已,遂进。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郃髀,薨。”
这里“张郃”其实已知司马懿包藏祸心,其目的就是为了杀自己;那么司马懿究竟藏的什么“祸心”呢?这还要从当时的曹魏内斗开始说。自从当年关羽丢了“荆州”这块战略要地,诸葛亮当年隆中对的战略被彻底打乱,甚至可以说蜀军再难出川;无奈之下,诸葛亮只能以攻为守,数次出祁山以攻“陇右”,企图先占领关中之地。
与此同时,司马懿在曹魏政权中也没闲着,虽数次并没直接与诸葛亮对阵,但却借孔明之手除掉了曹魏政权中几位“曹氏”权臣,“曹真”就是其代表人物;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拓展自己在曹魏政权中的势力,意图独霸朝纲。而“张郃”虽已年迈,但对曹魏政权极其忠诚,最重要的是在军中威信极高;就这点来看,司马懿想独霸曹魏就必须除掉“张郃”,至少能将军队牢牢控制在手中。
“张郃”南征北战,深知兵法;“司马懿”也是当代宿将,能与诸葛亮对垒又怎会不知诸葛亮必有埋伏?这点张郃心知肚明,虽明知司马懿要害自己,可为什么还要硬着头皮上?为了性命,难道不能放缓行军,避开诸葛亮的主力设伏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此时“张郃”放慢行军,待诸葛亮大军撤走的话,至少其性命不至于丢在“木门”;但是,既然司马懿已经起了杀心,“张郃”想要不死也难于登天。
首先,如果“张郃”故意拖延行军,就算是不被诸葛亮伏兵所伤,回去后仍然会被司马懿抓住把柄,至少说他是“不尊军令”;军中法度森严,这“不尊军令”的罪名张郃一旦背在身上,司马懿势必揪住不放,到时候一样会死。这还是比较轻的后果,以司马懿在曹魏政权中的权势,就算说张郃“放慢行军,是故意放走诸葛亮”也有可能,甚再再来个“私通蜀汉,意图叛国”,司马懿有理有据,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张郃”一人了,说不定会来个满门抄斩。
其次,“张郃”乃三国名将,又侍曹魏多代君王,数十年积攒下赫赫威名;大将的“名声”比性命更重要,此时“张郃”已知在劫难逃,左右都是死,当然不会给司马懿留下口实来毁坏自己的一世英名。而且“有战未必输”,张郃也非碌碌之辈,虽知诸葛亮已有埋伏,可凭借往日勇武,奋力一战也未必就是死路一条。
因此“张郃”不敢,也不能故意放缓行军;可怜年老的“张郃”被司马懿所害,空留“马革裹尸”的好名声却再不能阻止司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