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之所以给世人以“积贫积弱”的形象,主要的原因是既没有地理优势,也没有兵种优势。燕云十六州一直就掌握在契丹人手里,宋朝从建立之日起,就面临着契丹骑兵的威胁;而西北、西南的产马地又分别被契丹和西夏占领,使得宋朝也缺乏“以骑制骑”的基础。在这样的情况下,“以步制骑”就成为宋朝唯一的选择。
在宋朝“以步制骑”的战略选择中,城池防御起初并没有被列入重点。初期的时候,宋军想通过大规模植树来迟滞契丹的骑兵,后来有想要通过建设“水长城”来吓阻敌军,然而这些手段都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或者一小片地域的安全。一直到契丹人的第二次南侵战役,宋军依靠瓦桥关坚城防守,在十数万敌军的冲击下依然屹立不倒,最后竟然反败为胜,击退了契丹的骑兵。由此,宋军终于意识到了城池防御的重要性,并且开始在边关大规模修建军事防御用的城池。
在这样情况下,宋朝的城池建设全部都是以“抗击契丹骑兵”为指导思想而建设,他们也确实将城池的防守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不仅在城墙上设置马面、弩台等,甚至于城门、吊桥都是非常精巧的防御利器。为了尽可能迟缓契丹大军的进攻,给腹地内的各州郡争取时间,宋军对于城市内部的设计也是竭尽了全力。
正如我们今日看到的,诸如太原等宋朝时期修筑的古城,城市内部的道路不仅不与主路直接贯通,并且还修成了丁字形。有人说,修成丁字形,是为了压制契丹的龙脉;还有人说,修成丁字形,是寓意“添丁”,表示城池将长治久安;其实都不是,设计成丁字形,就是为了巷战的考量。在敌军进入城市后,每一条小街道,敌军都必须要与守军争夺。敌军既不可以迂回,也不可以跨越,只能正面突破。由此,城市的每条街巷,都成为了作战的堡垒。
这就是宋朝在极端无奈下的选择,这些“丁字形”街道的城池,真正的含义便是:如果城门被攻陷,那么每一条街巷,都是全城军民的死战之地。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参考资料:《中国城市历史地理》、《中国城池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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