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从佟国维对隆科多的百般压制甚至刻意羞辱,到佟国维不惜用自己的“回家养老”也要换取隆科多一个大大的前程,佟国维这个六叔对于自己侄子隆科多的前后态度转换之快、落差之大,似乎很难让人理解。
康熙皇帝临终,将隆科多长期被压制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归结到对隆科多的磨砺和培养,才会让担任上书房首辅大臣的六叔佟国维不敢也不能为隆科多作出安排。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在官场已经修养到“成神”境界的佟国维,真就放任隆科多潦倒、浮躁、怨天尤人?
太子胤礽首次被废的时候,佟国维面对苦苦哀求的隆科多,委任了其理藩院守监的官职,就能说明佟国维对隆科多的良苦用心和接班人安排。
于热河狩猎途中,已经让康熙皇帝严重不满的太子胤礽凭借自己“过硬”的作死表现,再加上几个皇室兄弟的“推波助澜”,胤礽的太子之位成功的被康熙皇帝废黜。太子之位的空缺,让原本就暗自涌动的“九王夺嫡”事件逐渐走向台前,和皇子们一样,朝臣们也到了重现选择自己政治站位的关键时刻。
就像隆科多所说的那样,这是个关键的时刻,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虽然,佟国维对隆科多的说法予以了严正的训斥,但其也已经察觉到了朝堂势力的巨大变化,也开始了对自己接班人隆科多的仕途安排。隆科多被佟国维安排担任理藩院守监的当晚,“八爷党”重要成员,皇八子胤禩的坚定支持者皇九子胤禟就找到了佟国维。
镜头刚一切入,就是皇九子胤禟的一句话:
“不知中堂说的这个看看,到底是看什么?”
佟国维则直接给予了回答:
“所谓看看再说,第一个看是看天心;第二个看是看民意。当然,有时候天心也能够左右影响民意;而有时候民意也能影响天心啊!”
胤禟随即尴尬一笑,奉承道:“其实,依八爷和我看来,中堂您是既能影响天心也能影响民意啊!”
最关键的是,皇九子胤禟用以告辞的理由说明:
“这屋里炭气太重了,好,那我告辞了!”
佟国维的话一看就明白,既说明了一切问题,也等于什么都没说,就好像刘烨在《美人草》中对远游和尚的话给出的评价的一样:
越是高深莫测的话,越是像屁话。
佟国维口中的“天心”指的就是康熙皇帝的真正意图;而“民意”指的则是朝臣们的拥护和支持倾向。
而这一切,都是围绕康熙皇帝在废黜太子胤礽以后,给出重选太子的信号:这样一来,太子的位置空出来了,你们中间难免有人就要成为这个新太子了,而这个新太子就是我大清将来的皇帝了。这个新太子是谁?朕心里没底!
很明显,皇九子胤禟听懂了佟国维似是而非的话,作为上书房首辅大臣,佟国维确实能够影响康熙皇帝对皇储人选的选择,更能影响朝臣对新太子人选的选择。
胤禟没理解的是佟国维的政治站位态度!
那一句“屋里炭气太重了”,并不是用以逃离尴尬局面的理由,而是对于佟国维这个“官场老狐狸”在皇子势力站位选择上模棱两可的态度,给予的不满回应。
“你的话就好像这屋里的炭气一样,让人看不清,喘不过气,让人只想逃离!”
在太子胤礽刚刚被废的关键时刻,佟国维当然不会给出任何的站位选择态度,他只会在认真探知康熙皇帝的真正用意以后,才会有所表现。毕竟,就当是的朝堂的而言,太子胤礽被废以后,佟国维不需要主动站位,以他在朝堂和康熙皇帝心中的地位和影响,他只需要等着皇子拉拢就行。
皇长子胤褆被圈禁;皇太子胤礽被废黜;皇三子胤祉势力单薄。当前最有实力和希望成为新太子人选的就是皇四子胤禛和皇八子胤禩。
对于隆科多理藩院守监的安排,就是佟国维依据这个分析进行的大局规划。
对于皇子势力的政治站位,在未明确康熙皇帝的真正心意之前,佟国维不可能将全部身家性命压上去,按照佟国维自己的话说就是“押错了,就会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但如果康熙皇帝明确了新太子人选以后,自己再次选择皇子势力站位,就会变的毫无意义,所以,隆科多必须进行多方面安排。
皇十三子胤祥受废太子胤礽连累而被圈禁,按照图里琛的回京通报,佟国维知道胤祥回京后会被圈禁在理藩院,所以,才会安排了隆科多担任理藩院守监。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最起码能完成三个方面的打算:
1、理藩院守监乃属微末小吏,甚至算不上进入仕途,佟国维将隆科多如此安排,并不违反康熙皇帝早就授意的“压制、磨砺隆科多”目的。
2、理藩院守监虽然官职不大、权力不大,但却是理藩院在押人犯的绝对领导,拥有对在压犯人管理的绝对权力。隆科多原为皇十三子胤祥在西北打仗时的部下,面对胤祥这个“特殊在压犯人”,隆科多肯定会倍加照顾,从而在胤祥那里落得一个人情,甚至趁机进入“四爷党”。
3、隆科多作为佟国维的亲侄子,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佟国维的政治态度,隆科多向皇十三子胤祥的示好,向“四爷党”的靠拢,既会让胤禛看到佟国维对自己的支持,又不会被康熙皇帝和其余皇子明显看到佟国维的政治站位。
那么,这里就会有一个疑问,从佟国维对隆科多的安排中,能够看出佟国维对于皇四子胤禛能够继承皇位的认定态度,也就是说,他明知道康熙皇帝会传位于皇四子胤禛,为何不主动站出来明确表明对胤禛的支持,而非要站在康熙皇帝的对立面,拥护皇八子胤禩呢?这就是康熙皇帝临终时,时任九门提督的隆科多面对当前复杂局势,拿不定主意,前来征询已经被勒令“回家养老”的佟国维意见时,佟国维给出回答的原因:
皇子们拉拢你,你怎么知道皇上就不会找你?等到皇上找你,你再把宝全部压上去!
佟国维在等康熙皇帝的对自己的拉拢和安抚,在等康熙皇帝给出的“政治交换”条件!
以佟国维在群臣中间的巨大影响和特殊地位,佟国维能够影响绝大部分朝臣对于皇子的拥护和支持,康熙皇帝如果想要达到自己重选或者复立太子的目的,就必须借助佟国维在朝堂之上的巨大影响力,通过佟国维才能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只有等到康熙皇帝和绝大部分朝臣的意见相左时,康熙皇帝就肯定会拿出优渥的条件和佟国维交换,让佟国维出面镇压甚至牺牲,来挽回康熙皇帝对朝臣的镇压,才能完成康熙皇帝对大局的设定。
这就是康熙皇帝后来“宴请”佟国维,将隆科多任命为九门提督的原因,也是佟国维不惜用牺牲自己的“政治生命”而换取佟佳氏家族后辈人隆科多巨大未来的原因。也就是说,对于皇八子胤禩的支持,一直都是佟国维用以和康熙皇帝进行“政治交换”的准备过程,也是和康熙皇帝“冒险对决”的过程,更是为接班人隆科多铺设康庄大道的用心良苦过程。
参考资料: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雍正王朝》
(本文仅基于《雍正王朝》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