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是唐朝和武周时期的名臣,受到今天影视作品的影响,在很多好朋友的眼中,狄仁杰的“神探”形象可能更高于其刚正不阿的形象。事实是,狄仁杰的作用,要远远比一个“神探”要大得多,在他当宰相时期,更是深得武则天宠信。
狄仁杰“神探”形象的形成
狄仁杰出仕,是通过明经的方式,进士及第。明经盛行于秦,终结于宋。年轻人精通经学,可以得到举荐,成为了入仕的一种途径。狄仁杰正是通过这样的途径入仕。最初做了汴州判佐,后来一路升迁,做到了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大概相当于今天最高人民法院的分管副院长,主要负责刑狱案件的审理。狄仁杰在大理寺丞这个职务期间,工作非常出色,在任期间一共经手了一万七千余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进行伸冤。狄仁杰并非酷吏,而是尽心办差的能臣,如果有人受到冤屈,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他,并且向他伸冤。此刻无一人伸冤,说明狄仁杰办案能力实属一流,令人无可挑剔。也正是因为狄仁杰在仪凤年间的这段时间担任大理寺丞一职,在民间留下了办案“神探”的光辉形象,表达了民间对于狄仁杰这样的“青天”需要和向往。
仁杰,仪凤中为大理丞,周岁断滞狱一万七千人,无冤诉者。
狄仁杰虽然适合做“神探”,但是他的能力却远不止于此,很快他就转任其他职位,在他一生之中,任不同职位可达十数之多,却在每一任上,都能获得好评,令人啧啧称奇。
不畏权贵却得武则天信任
狄仁杰能力出众,深受百姓的爱戴,任宁州刺史的时候,更是人人称颂,颇有刘备刘皇叔的仁德风范,好评如潮。狄仁杰虽然爱民如子,但是却不是懦弱可欺之人,如果有他看不顺眼的人或事情,管你是街头乞丐还是朝中大臣,一番严厉斥责自然是少不了的。
就拿垂拱四年,狄仁杰在豫州做刺史时候的事儿来说吧,就足以看出他刚正、不畏强权的一面。当时越王李贞在豫州造反了,不满意武则天的统治。武则天当时派宰相张光辅带兵前去豫州平叛,平叛本来是为国出力的好事,但是宰相张光辅却统兵无方,在平叛的过程中,纵容手下兵士对当地的百姓和官员趁火打劫。
换做一般的刺史,难免因为宰相张光辅位高权重,又带着凶神恶煞的官兵,而选择与之同流合污,顺便捞点油水,结交权贵。可是狄仁杰不是别人,他是当地的父母官,看到自己地盘的百姓受到宰相张光辅的欺压,他接受不了。当着宰相张光辅的面,就把他斥责了一顿,骂得宰相张光辅体无完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总结成一句话,狄仁杰认为宰相张光辅之害,甚至超过了造反的李贞。
虽然狄仁杰没有说错,但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涵盖了“宰相张光辅还不如一个反贼”的意思,言辞之间已经很重了。宰相张光辅虽然理亏,但是他确实宰相啊,这样一口恶气自然不会喏喏地咽下去,回朝之后,在武则天面前弹劾狄仁杰,结果是狄仁杰被贬为复州刺史。这样一个结果,十分耐人寻味,一位堂堂宰相弹劾一位刺史,竟然只是从豫州刺史贬为复州刺史,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武则天对狄仁杰进行了庇护。武则天为什么庇护狄仁杰而得罪宰相呢?显然这位女皇帝手眼通天,对于豫州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才没有听张光辅的一面之词。
光辅不能诘,心甚衔之。还都,奏仁杰不逊,左授复州刺史。——《旧唐书》
狄仁杰与武则天的关系
反而,狄仁杰从此得到了武则天的深度信任,一路升迁到了宰相,常伴武则天左右,成为了武则天身边最红最紫的宠臣了。很多人都猜测,狄仁杰与武则天的关系究竟有多密切?但是却没人敢去一探究竟,毕竟女皇的眼里可不揉沙子,一旦被女皇知道,必然是人头落地的下场,所以,狄仁杰与武则天的关系究竟怎样也就成了人人想知,又无从得知的谜团了。
直到狄仁杰久视元年病逝,这才在他死后的遗物之中发现了一封密奏,上面留有武则天八个字的批复,“朝堂之事,与卿推心”。这八字一出,关于武则天与狄仁杰之间的关系多有猜测之人,瞬间也就明了了。武则天与狄仁杰,既是同进同退的君臣,又是推心置腹的密友,在历史上传为一段佳话。
不过,狄仁杰虽然对武则天忠心不二,武则天也对他信任有加,甚至连皇位传位给武氏还是李氏的事情都参考狄仁杰的意见。但是,武则天的武周政权结束,狄仁杰却也难逃干系。
武则天退位狄仁杰难脱干系
狄仁杰死后5年,神龙元年,太子李显、宰相张柬之、崔玄暐等大臣突然发动政变,逼迫武则天退位,结束了武周政权。武则天退位前宣布太子李显监国,算是还政与李。李显之所以能够成功监国,宰相张柬之发挥了巨大作用,也因此得到了汉阳郡王的封赏,一时间风光无二。然而,当你顺着张柬之的履历表往前看时,你会发现张柬之之所以受到武则天重用,全赖一个人大力举荐,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狄仁杰。
狄仁杰初次荐张柬之,武则天迁其为司马,结果狄仁杰不同意,后来又提及此事,还对武则天说,我推荐的人是做宰相的料,可不是做一个区区司马啊。武则天确实对狄仁杰信任,真的就任命张柬之为宰相了。如果狄仁杰看到张柬之后来做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臣所荐者可为宰相,非司马也。”乃迁秋官侍郎;久之,卒用为相。“——《资治通鉴》
如果单纯从成败来看,武则天后期是成也狄仁杰,败也狄仁杰。但是从整体来看,武则天退位也是顺天应人,即便没有张柬之,她也绝不会久居龙位了。我相信,武则天如此一位明辨是非的女皇帝,自然也能理解狄仁杰,此事也不会影响到武则天与狄仁杰之间“与卿推心”的密切君臣关系。
文/野史日记
参考文献:《旧唐书》《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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