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消灭刘武周、平定河东后,河东、关中、陇西、巴蜀等广大地区完全处于唐朝的控制之下,唐朝的实力大增。此时,对唐朝最大的威胁就是占领河南的王世充集团和占领河北的窦建德集团。然而,王世充在进一步扩张的过程中,无法控制自己的部下,导致民不聊生,他的士兵也经常投降唐朝。尤其是废隋帝杨通自立帝位后,窦建德与他断绝了来往。此时的世界大势,对唐朝极为有利。于是李渊决定先消灭王世充,攻克洛阳;然后消灭窦建德,攻占河北,平定中原。
王世充得知唐军准备攻打洛阳后,大为惊恐。其实他并不愿意与唐军开战,但唐军都来了,他不能坐以待毙!因此,他为唐军制定了如下作战计划:
2、派兵驻守虎牢、怀州、襄阳等周边地区
三、我亲率左右游击队二十八府骑、二十八府步兵,共约三万人,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将士们不知所措的关键时刻,李世民挺身而出,从容地带领将士们边战边退,前后驰骋,左右开弓。箭声所到之处,就有一名郑兵跌落马下。在李世民的神威之下,王世充急忙勒住缰绳,命令将士停止追击。李世民率领部下突围而去。
这个小插曲充分展现了李世民作为指挥员优秀的军事素质和心理素质。这也是他在未来的战争中能够取得胜利的主要原因。
次日,李世民亲自率领五万大军进攻磁建。王世充见唐军实力强大,不敢再战,遂从茨建撤兵,退至洛阳。看到唐军压倒性的力量,洛阳附近的郡县纷纷向唐朝投降。李世民顺利完成了对洛阳的围攻。具体作战计划是:
1、石万宝从益阳进军,占领龙门
2、刘德伟从太行山包围河内
3、王君廓从洛口出兵,切断王世充的粮道。
4、黄君翰从河阴出兵攻克回洛仓
5、李世民亲自率领主力进驻北邙山,随时准备接应诸军
面对四面楚歌的强大唐军,王世充再次感到恐惧。当然,被吓到的不止他一个人。当看到唐军逼近边境时,他的将领们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战争的结果。九月中旬,王世充的仙州总管田赞率领所辖二十五州全部归降唐朝。紧接着,卫州刺史德睿率领所辖七州投降唐朝。
这一系列的大规模叛乱不仅大大削弱了王世充的实力,而且切断了洛阳与周边城市的联系,使它们彼此孤立,无法独立作战。
王世充眼见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与其等死,不如主动出击。九月下旬,王世充率万人主动进攻唐军。然而,由于实力悬殊,这万人在洛阳城北被李世民主力击败。战斗中被俘6000余人,死亡1000余人。王世充只身逃回。
随后,唐军继续缩小包围圈。十月,罗士信先后攻克洛阳城西北据点下石堡和东北据点千金堡,逼近洛阳城。十一月,唐将李大良率军攻克襄阳郊外的范城镇。一举攻克十四座城池; 11月下旬,李大良再次攻占莒州、化州等地;十二月初,在唐军的强大攻势下,徐州、亳州、随州等十余州投降唐朝。
看着危险一天天逼近,王世充感到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吗?不,还有机会。在这关键时刻,他想到了河北的窦建德。这种情况下,只有窦建德来救他。于是,他派侄子王纨到河北向窦建德求助。
武德四年正月末,王将葛延章在一次进攻中被李世民率领的宣甲军击败,全军覆没六千余人。二月初,由于洛阳长期被围困,粮食匮乏,驻守虎牢的王世充长子王玄英押送粮草前去救援。但唐军得知消息后,李世民派李君贤前去阻止进攻。王玄影急忙应战,却首战便惨败。粮草全部落入唐军手中。王玄英只身逃回洛阳。
眼看王世充已经山穷水尽,李世民觉得总攻洛阳的时机已经成熟。
2月30日,李世民率军进驻青城宫。正当唐军扎营时,王世充突然率领两万大军进攻。李世民亲自率领精锐骑兵在北邙山列队迎接王世充。至此,中原之战中最残酷的青城宫之战开始了。
与此同时,驻守虎牢关的王玄婴逃回洛阳后,唐将李世绩突袭虎牢关,并与沈友利鹰外联手,迅速攻占虎牢。
随后,唐军包围洛阳城,开始围攻。然而攻打洛阳却比想象中困难得多。王世充对洛阳的防御部署极其严密,配备了大量的重型武器。唐军激战十几天,伤亡惨重,但洛阳城却依然坚守。
李世民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盲目进攻,于是改变了战术,不再对洛阳发起强攻。相反,他挖深壕,筑高堡,切断洛阳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如果我抓不到你,那我岂能困死你吗?
经过多日的唐军围攻,本已山穷水尽的洛阳城更是雪上加霜。该市食品价格飙升,食品短缺。老百姓把城里的草根、树皮都吃光了,但这无异于“饮鸠止渴”。短短几天,城里的人大部分都饿死了。一时间,曾经繁华的洛阳城,尸横遍野,宛如人间炼狱。
绝望的王世充希望窦建德前来救援,但两个月过去了,他就是等不到窦建德前来增援。
事实上,窦建德早在11月份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之所以没有立即赶来救援,是因为他想坐在山上看猛虎打架。当李世民和王世充双双受伤时,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战争几乎是一面倒,洛阳城陷入危险。王世充被灭之后,马上就轮到窦建德了。
鉴于此,窦建德一刻不敢耽搁,率军南下驰援洛阳。 3月21日,窦建德亲率十万大军杀至酸枣,先后攻克关州、荥阳、阳寨等唐军驻地,猛攻。几天后,窦建德大军进入虎牢关,驻守成皋以东的河原,并派人通知王世充。
此时对于唐军来说,形势已经不算太快了。一方面,他们还没有攻下洛阳,另一方面,他们随时面临着窦建德的进攻。因此,对于接下来的行军方向,唐军内部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意见:
郭孝恪、薛守等人认为“宜趁五老之险抵御”窦建德,于是筑工事包围王世充,分兵防守。他们请李世民亲自率领骑兵先占领五老,“闲暇待工”,然后再攻击敌人。
屈突同、冯德义等人认为,唐军已疲惫不堪,洛阳不易攻克,斗军势如破竹。为了避免前后夹击,他们建议“撤新安安以承其败”。
李世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王世充已经粮尽,心神不宁,我军没有必要进攻。窦建德最近击败了孟继功,击败了骄傲的士兵。我军占领了虎牢,等于掐断了他的喉咙。如果不快点推进,让窦建德攻克虎牢,刚才投降的城池肯定会再次沦陷。窦、王两军联手,势必更加强大。那么我们如何利用它呢?
“天下已兵多,皆毁食之。不劳取之,则能征服之;建德破海,则令骄兵怠惰;吾将夺取”。如果他们冒险战斗,我很容易拿下他们;如果不战斗,十个月后,石充就会被摧毁。且兵力愈强,气势倍增,若不速进,贼入军狱,新城难守。实力一定会很强,我们何必去利用呢?”
李世民心意已决,当即将兵力分成两路。他命令李元吉、屈图同继续围攻洛阳,自己则率领三千五百勇士向虎牢关进发。
武德四年3月25日,李世民率军进逼虎牢关。
此时,窦建德也一头雾水。是继续进攻,还是选择带兵回朝,成了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正当窦建德难以抉择时,他的谋士凌靖给了他一个建议。他说:陛下应率全部主力渡江北上,夺取淮州、河阳,然后越过太行山,进入上党,占领汾州、锦州,攻打蒲金。这样做有三个好处:第一,就像进入无人区,可以取得彻底的胜利;第三,就像进入无人区一样。第二,可以扩大领土,增强实力;第三,关中震动,关中之围解。这是典型的“围魏救赵”战略。窦建德一开始也想采纳这个建议,但王世充的使者王琬实在受不了,每天在他面前哭泣,并暗中贿赂夏军将领,阻挠凌靖计划的实施。最终,窦建德在众将领的反对下,放弃了凌靖的策略,决定与唐军决一死战。
公元621年,窦建德与李世民站在虎牢关两侧,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他们的巅峰对决。这场历史性的较量即将开始。
决战开始前,李世民故意向窦建德散布假消息,称唐军战马草料即将耗尽,即将前往黄河北岸草原放牧。窦建德信以为真,决定趁此机会向虎牢发起总攻。
五月初一,李世民亲自率军过河放马,故意将千余匹马留在河边,引诱敌人进攻。不过,他还是在傍晚时分回到了虎牢。
此时,窦建德正在会见文武百官。在窦建德的心里,他并没有把李世民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放在眼里。然而,当他和群臣听到帐内传来震耳欲聋的杀戮喊声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李世民,但已经晚了。
面对唐军的突然进攻,夏军毫无准备,很难组织有效抵抗,尽管窦建德尽力组织大军抵抗。夏军虽然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但是他们的阵型已经完全被唐军压垮了,只能单打独斗。李世民率领石大乃、秦叔宝、程志杰等勇将卷起唐军大旗,冲入敌阵,直入深处。当他们冲到阵尾时,展开旗帜,从后面攻击。窦建德军全线陷入混乱,向东撤退。
混乱中,窦建德被矛刺中,向西奔去。当他逃到黄河边时,被追击的唐军生擒。
至此,一代富豪窦建德就这样陨落了。虎牢关之战,李世民以3500骑兵击败了窦建德的10万大军,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
李世民擒获窦建德后,将窦建德绑在洛阳城门口向王世充示威。王世充一看,发现自己最后的依靠都被李世民夺走了。如果他坚持下去,他还有什么希望呢?五月初九,王世充一袭白衣,率文武百官2000余人出城投降。
至此,河北、河南两地平定,李世民为本已辉煌的军事生涯增添了又一亮点。
参考资料:《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中国战争史》等相关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