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形胜之地自古以来就是以河南为主,这里大大小小分布了从夏朝上古以来到周朝最后一个三代结束的壮丽历史遗址。大多数的古墓遗址如同挥之不去的丽影一般萦绕在海内外有心之人的心头,上个世纪河南洛阳地区出土了金村大墓,当时国家民族社会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四万万中国人在日寇的炮火威胁之下心中一直念叨的都是救亡图存,所以对于这座大墓根本就是缺少有效的军队保护,最后造成了监守自盗的情况,数千件文物流失海外,让无数仁人志士为之痛心,今天时间间隔90多年,考古技术进入科技发展接单,曾经失落的金村大墓能够见到周天子吗?
中国考古界的伤疤
吕不韦当年为秦国丞相时候曾经修撰历史得到了一部《吕氏春秋》,这里面记载东周时代的青铜器铸造进入到了一个曲面纹路时代,因为形状诡异,上下左右都有曲度,而结合历史社会被看成是东周王朝将失去天下,进入衰败时期的一个特征,实际上也是如此,那个时候的东周王室自东迁之后凋零败落,国库之中根本没有足够的钱财如同商周时期一样尽全力冶炼精美青铜器,制造方面往往都是偷工减料,青铜鼎壁太薄最后出现裂纹。
这等镇国神器尚且如此敷衍,同时之中也是安置了东周王室赫赫威严的丧失,其实这些东周时代的曲面纹路青铜鼎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河南洛阳市孟津区的平乐镇金村,有三件是目前国内之中仅存的文物,其余都不幸流失海外,让考古人员每次提到这里的时候都不免为之神伤。谁人能够知道这样一个偏僻但距离名闻天下的白马寺仅仅几公里的地方却是埋葬了东周数代君王。
寻访洛阳金村当地上了年纪的老村民,对于这座大墓一直流传着好几个传说,有的说老一辈修房屋的时候经常能发掘出来钱币元宝,所以得名为金村,还有的根据地理风水学说说这里北方依靠邙山,南方临到洛水,地势一泻千里,地底下之下一直油条龙脉,每逢雷雨天气就会出现龙鸣之音,所以被周围中原百姓誉为是金銮殿上的村落。实际上这个村子的秘密从1928年正是因为一场暴雨才解开。
当年夏秋之交,一场好几天的暴雨使得村东头之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天坑,村民之中胆子大的人进去之后看到了许多类似于编钟的东西,当地人很快意识到这可能又是一座王侯将相之墓,最后请来当地懂行的人进行掌眼观察,被确定为是东周天子之墓,而且是接连成片的东周帝王谷。这一下子引起了百姓的兴趣,大家都认为是皇帝,不少村民进去哄抢文物,很多人说一件青铜器就值一头驴子,就是这样的口号拉开了中国考古史上的一场噩梦,伤疤至今都未愈合。
8座东周王陵文物流失海外
没错,金村当地村民拿着锄头挖掘抢夺的文物正是东周天子墓葬,从公元前770年开始,东周25代君王分别埋葬在洛阳城之外的三个地区,分贝为周山、王城、金村。当年正是军阀混战的乱世,国家无有精力管辖,中国遍地都是文物贩子和盗墓分子以及海外文物传教士。洛阳周边地区的百姓贩卖抢夺而来的文物被看成了是补贴自己的生活的一桩小生意,金村天子墓的消息传播到了十里八乡之外,各地奸商、盗墓贼、文物二道贩子闻风而来。
他们有的使用驴子交换,有的使用打手威逼利诱,还有的直接几十个人拿着枪直接开挖。其中最为凶残的应该要属加拿大人怀履光,这个人从1910年一传教士的名义来到中国,实际上做的就是探险倒卖文物的勾当,很大一批文物经他之手去往了加拿大国家,而从1928年开始到1932年长达四年的时间之中这里的文物挖掘与倒卖就没有停止过,其中7座周天子的陵墓之中的青铜器、青铜器、金银器、竹简、玉器被挖掘一空,几乎全部流失到了海外之地,经过不完全统计,今天加拿大、日本、美国的好几十个城市之中都发现了当年金村大墓之中的文物。
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汉魏研究室主任严辉曾经评价金村东周王陵之中出土的文物代表了那个时代之中最高级的审美和工艺,其中文物数量之巨、纹路之精美、形状之奇异、是自秦朝以后所没有的,不仅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同时身上还承载了中国人两千八百年以来的厚重历史和考古信息。毫不夸张的说洛阳金村大墓之中的文物流失要比同时期敦煌莫高窟文物流失更加惨痛,无数学者埋怨当年那场大雨,要是晚下个20年,我们国家一定可以将这里的文物保护好。
说完这些评语之后的历史考古学者和文化人无一不捶胸顿足,痛哭流涕。要说的罪恶之人,当年居住在这里的金村百姓可能真的只是因为太穷而导致了愚昧无知。但那些文物贩子和盗墓贼则是为了金钱利益大发国难财,来自于加拿大地区的探险家兼传教士的怀履光回国之后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加拿大安大略博物馆远东部的主人,后来兼任了加拿大多伦大大学的中国研究室主任,每次给学生讲课说起自己中国经历和发现文物的时候总是喜上眉梢。
金村文物的惊艳和再发掘
很多人不知道金村文物到底有多惊艳,今天的史料也是比较缺乏,甚至只能从外国加拿大人怀履光著作的《洛阳故城古墓考》以及日本人梅原末治编写的《洛阳金村古墓聚英》之中去看当年那些黑白照片来一睹其中的风采。根据中国当代文物学会的保守统计,自清朝鸦片战争战败以来,因为各种原因流失到海外的文物保守估计不低于1000万件,其中可以称为国宝的文物不低于10万件,可以进入省国家级别博物馆的一二级文物不低于100万件。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于中国统计的这个数字供认不讳,据他们统计今天世界上40多个国家200多家愿意承认的博物馆之中收藏了中国文物高达160多万件,民间之中收藏的文物则是这个数字的10倍之多。其中这里面浩如烟海的文物就有来自于金村大墓之中的数千件文物,当年中国学者徐坚在海外留学之时曾经看到了美国博物馆之中收藏的战国玉舞而惊艳万分,后来经过多方调查才知道这是来自于金村标准之中的文物级别。
从这里之后,很多国内学者痛心金村大墓文物的丢失,一直在为了这些文物的回归而不断的努力,但几十年的时间过去,文物的实际回归终究是不现实的一件事情,所以很多学者只能利用现代摄影技术进行一个“数字回归”,当有人问到他们你们这样不懈努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只是笑笑不语。时间的流失到了距离当年挖掘三十多年之后金村地区于1962年民众务农之时再次出土了一座大墓,很多学者开始勾起了曾经的那段回忆,惊叹难道这是劫后余生的东周第八座王陵?
为了掌握更加仔细的情况,考古人员在当时就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最后形成了一张详细的图纸,但因为当年文物流失的惨痛记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选择了保密不说,大面积的发掘在上个世纪的60年代条件还不成熟,后面又是经过力量一个甲子的酝酿,2022年,河南洛阳金村东周王陵第八座的挖掘项目正式开始,不知道这里还会不会再次见到那久违的周天子之墓。
总结
今年的发掘距离第一次村民的挖掘已经过去了90多年的时间,而距离第二次1962年的偶遇探索也已经过去了60年的时间,人间20年一代人,这样看来,金村地区的民众都已经轮回了一个四世同堂,60年代的那群学者或许早已经离开了人世,但他们心中那种对于文物的保护精神和对于国家的忠诚却永远都没有消失在这里,如今国富民强,科技发达,正是对金村大墓之中第8座王陵的开启保护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