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是王熙凤的嫁妆,也是贾琏的第一任妻子。
夹在贾琏和凤姐之间,平儿最重要的身份是凤姐的心腹。凭着平儿非凡的能力和智慧,他无疑成为了凤姐的得力助手,对凤姐格外忠诚。当然,如果平儿不是百分百忠诚,说不定她也会像其他嫁妆一样被送走。
有平儿为后盾,凤姐更加强大。凤姐打理偌大的荣国府,一天到晚忙得脚不着地,而平儿作为二把手,为凤姐分担了很多责任。
相比过于强势的凤姐,平儿显然更受欢迎。凤姐向来铁腕,而平儿则刚柔并济,通情达理。不仅工作完成得很漂亮,而且还得到了贾家人的一致认可。那时候,不仅是凤姐的高光时刻,也是平儿的高光时刻。他们既是主仆,有时又亲如姐妹。他们之间有着互补的关系。没有平儿的高效和忠诚,凤姐的表现就不会如此出色。没有凤姐,平儿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丫鬟。就算她有能力,也没有舞台。
凤姐可以容忍平儿,她也只能容忍平儿。理由是平儿有用,没什么好争论的。在这个范围内,凤姐对平儿还是不错的。用李纨的话来说,平儿就是凤姐的万能钥匙。钥匙有用又让人放心,所以必不可少。
平儿是一个地位很高的人。她的身份在于,她有自己的事业,是荣国府的一名有名望的经理。其他一些宫女也有这种荣誉,比如鸳鸯。他们的身份不是很高贵,但是在贾家的存在感很强,说话也很有用。这不仅仅是他们背后站着的高手,更重要的是,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你不仅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还能得到别人的尊重。甚至有人会说凤姐的坏话,但没有人会说平儿的坏话。
从表面上看,平儿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在村姑刘奶奶眼中,她第一次见到的平儿,一身丝绸,金银装饰,面容姣好。没见过世面的刘奶奶以为这是凤姐,差点就喊姑姑了。看来平儿在贾家过得很开心。她自己长得也很好看,比凤姐还不错。另外,她衣着考究,打扮精致。她确实是一位令人难忘的美人。如今,长得好看、干得漂亮、气质温柔的平儿,追求者众多!
当然,跟随主人的侍女待遇也不错。更何况,凤姐身边的人经常要与各种人物打交道,处理一系列复杂的事情。平儿是凤姐的面子,所以她穿得好,吃得好,而且和主子关系也很好。贾家的人大多都喜欢平儿,尊敬平儿。
但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其实命运却很不幸。正如李纨所说,你长得这么好,在家里只能当老大。我不知道,没有人会像奶奶一样对待你。李纨的话虽然半开玩笑,但也通过现象传达了本质。平儿看似光鲜亮丽,其实也是个麻烦人,实际上却是个悲惨的人。她身上的丝绸金银并不代表她过得很好,也不能给她带来任何保护。而她的美丽容颜又能保持多久呢?
平儿作为嫔妃的身份被削弱了。本来凤姐把她嫁给贾琏,只是走个形式,大家都知道。这让萍萍儿处于不利的境地。如果平儿只是凤姐的心腹,将来她还可以结婚,哪怕嫁给一个小伙子,但婚姻和谐、家庭幸福就没有机会了。以平儿的智慧,说不定也能像赖姨那样。夫若教子,则子孙有出息。
或者,让平儿成为贾琏的小妾,以后就可以生一子半女了。凤姐舍不得平儿的好处,却又不愿意让平儿得到更多的好处。所以,她将平儿困在这里。吃好喝好、金银好、待遇好,但这样的生活真的是长久之计吗?对于凤姐来说,是的,但是对于平儿来说,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作为心腹之人,平儿的命运与凤姐紧紧相连。贾琏身为同屋丫鬟,不但觊觎平儿,还害怕凤姐嫉妒。他对平儿也有怨恨,觉得他们是同一页上的两只蚂蚱。平儿注定无法真正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而等下一批美婢长大后,贾琏和凤姐就会渐行渐远。
没过多久,平儿就已经被命运狠狠地打了一顿。在凤姐的生日宴会上,凤姐发现贾琏的事情,听到贾琏和鲍家人的抱怨,说平儿好,凤姐气得直接打了平儿。包家二人贾琏也来应战。夫妻俩都不擅长打架,都拿平儿当出气筒。平时,他受到别人的尊敬和尊重,也算是一个管理者,值得尊敬,但此时的他,却与一个普通的奴隶没有什么区别。他的主人想打他就打他,想骂他就骂他,没有任何尊严。
平儿很伤心,也没有做什么。凤姐没说要打她,贾琏也打了她。平儿哭得说不出话来。或许,这是她难得的失态,这一次,她不仅丢了面子,还伤心欲绝。是的,不管我平时多么努力,多么受人认可,总会有那么一些时候,我会把她打回原形,告诉自己她什么都不是。
幸好有李纨的热心帮助和安慰,还有宝玉的慈悲。虽然其他人也帮平儿出声,但是这两个人却难得能够理解平儿的苦衷。李纨理解平儿守寡的苦楚,宝玉更是同情平儿在贾琏夫妇之间难以体贴,甚至为平儿感到惋惜。萍儿流下了眼泪。但这毕竟是家里的事情,他们也插手不了。他们只能尽力安慰平儿,并向凤姐和贾琏道歉。
宝玉见平儿的妆被玷污了,新衣上也沾满了泪痕,便安排平儿梳洗一番。又吩咐袭人拿衣服,并建议平儿好好打扮一下。他还亲自递给平儿粉末,并细心周到地告诉平儿如何使用。最后,他砍下一根有两茎的秋慧枝条,戴在平儿的发簪上。
此时的平儿又恢复了往日的尊严,实在是很难与贾琏、凤姐争辩了。她平复了情绪,恢复了平时的优雅得体,没有半点怨恨。平儿依然美丽,但没有人欣赏她的青春。宝玉虽然可怜她,但又有什么用呢?何况,等她老了,失去了美丽,恐怕连这样的同情都很难得到了。
虽然是贾母的决定,但贾琏还是向凤姐道歉,也向平儿赔罪。但这场风暴还没有真正过去。凤姐和贾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裂痕也越来越大。平儿不能孤身一人。
女人的容貌是为了取悦自己,平凡的孩子穿金戴银,容貌美丽,却白白蹉跎了自己的岁月。女人最好的时光也就那几年,平儿无奈,只能在贾府日复一日的生活。一方面在别人面前光鲜亮丽,但另一方面又没有保障。生活在夹缝中,生存不易,何谈未来?
平儿协助凤姐做家务,她的话很重要。欣赏她、取悦她的人有很多。但有什么用呢?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她永远都是依赖凤姐存在的。她或许无法得到凤姐的荣耀,但是当凤姐倒霉的时候,她一定会分一杯羹。
平儿如此美丽又善良,却无法为自己做出任何选择。她身上有凤姐的标签,她可以代表凤姐发号施令,但回到那个院子,她能和谁比呢?她既不像污迹斑斑的尤二姐那么优秀,也不像秋桐那样粗鲁、咄咄逼人。贾琏恨凤姐的时候,平儿却找不到任何人情。
如果凤姐真的被贾琏离婚了,平儿也只能跟着凤姐去哪里了。从这一点来说,平儿连赵姨都比不上。
平儿美丽的容颜只是一个镜像,他什么也捕捉不到。而那些满身金银帛的美好日子,看似光鲜亮丽,内心却也是无望无助。她风华绝代,却独自徘徊。体外的那些东西没有温暖,无法给她希望。而她也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好好的活下去,优雅的微笑。即使她看透了自己的命运,也不会怨恨,也不会惊慌,就像一叶浮萍,随风飘向天涯海角。
作者:阿吾,本文为少都红楼原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