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五年,也就是刘备自立汉中王的第二年,尚书令板凳还没坐热的法正突然去世。此时距离他出生刚过去45年而已,这个消息对刘备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自此刘备失去了首席战场谋士,单靠他自己的智慧,很难打赢一场势均力敌的战役。
而就在法正去世的同时,很多人都已经确信,刘备复兴大汉的伟业已经夭折。
从此以后,蜀汉政权成为一个偏安政权的命运已经注定。想有所作为几乎没有可能,同样作为法正的主子,刘备对法正去世也非常伤心,痛苦的同时还不忘追谥他为翼侯。一个翼字充分说明法正在刘备心中的地位,没有翅膀的刘皇叔,彻底从飞龙变成了盘龙。
那么为什么法正去世,蜀汉集团就再也没有一统天下的机会呢?实际上这和当时局势以及冷兵器时代战争模式,都有很大的关系。
首先,当时局势是蜀汉占据荆州和汉中,具备对中原发动钳形攻势的可能。荆州东面有孙权,此时还应该以防御为主。从汉中居高临下直捣长安是最佳选择,法正作为随军征战谋士,此时或已开始制定进攻长安的方略,但无论这套方案是否完善,是否开始执行。随着法正的去世,必然陷入搁浅。
刘备为了继续执行法正方略,就必须从西川调其他谋士来前线。这个人只能是诸葛亮,只可惜我们上面已经说过,历史上的孔明就是荀彧一样的人物。管后勤可以战场出谋划策非常一般。如果稳扎稳打,军力处于弱势的刘备,短期内必然无法攻克长安。长期来看,等曹魏缓过神来,坚守各处关隘。蜀汉就再没有机会进取中原。
此外,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由于武器作战效能低下,以及后勤保障能力的孱弱。人谋就被上升到一个空前重要的高度。一个极富创造力的计谋,往往能收获奇效,甚至决定一场战争的走势。而法正就是一个很有创造力的谋士。
失去法正意味着蜀汉集团失去了战场创造力,将本来可以迅速结束的战争无限拉长,最终在漫长的战争消耗中,先一步被曹魏耗死。
如果将三国形成,蜀汉灭亡比作一场飓风,那法正的死,无疑就是亚马逊雨林中那只蝴蝶扇动翅膀。他们之间早已被命运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