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12世纪初期,东亚大陆发生了一幕让人感到叹为观止的奇迹:那就是女真部族建立的大金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横扫了辽和北宋这俩东亚大陆的巨无霸帝国。
那么,大金国为什么起家的时候如此武德强盛?
其实我个人觉得,这个情况,其实是一个误会,一个很大的历史误会。
所以,我们有必要先弄清楚金辽战争和金宋战争的内幕,再来探究大金国的军力情况。
1、辽金战争真相
不可一世的大辽帝国,其实是一个拼盘帝国:大辽的本土差不多就是辽河流域的契丹故土以及燕云十六州地区。我说燕云十六州是大辽的本土,意思是大辽皇帝能直接管辖的地盘,被叫做本土。至于大辽统治下的漠北各部、女真各部、渤海故地,其实都是让当地的土人代为统治。
不过,利益分配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所以大辽皇帝注定和自己地盘上其他部族少不得存在利益冲突。
事实上,虽然北宋的檀渊之盟很窝囊,但是好处在于:因为北宋和辽的和平共处,也导致宋朝不需要考虑和漠北各部、东北亚各部的军事冲突,很大程度降低了国防成本——相当于宋朝花钱,把应付漠北各部、东北亚各部的军事对峙业务,外包给了大辽。
实际上在辽朝时期,辽和自己势力范围内的部族冲突不断。比如在辽道宗在位时期(辽道宗,就是小说《天龙八部》里面和萧峰义结金兰的那位),辽和阻卜(后来形成蒙兀儿、蒙古)各部就爆发了常年战争。虽然大辽的道宗朝廷成功镇压了阻卜的叛乱,但辽的财政和精兵也因为这场战争被消耗殆尽。
辽天祚帝继承了辽道宗的皇位。这期间,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发动反辽斗争运动,并且建立大金国。其实从辽的视角来看,这意味辽陷入了和阻卜、女真的车轮战。其实从后来的历史来看,在辽灭亡后,蒙古高原产生了蒙兀儿汗国这样的势力。所以,即便是辽镇压了大金国,之后也还得面对来自蒙兀儿汗国的军事压力。
所以,金面对的辽,其实是一个元气大伤的辽,金的胜利,含金量并不大。
2、宋金战争真相
北宋其实在金辽战争期间,也遭遇很多变故。
首先是北宋禁军腐败。宋人笔记认为,当时宋朝的禁军高度腐败,士兵压根不把当兵当成主业,而是热衷搞副业。这无疑败坏了宋军的战斗力。
其次,是宋徽宗喜欢奇石,于是宋徽宗命人在民间搜集奇石,这被叫做花石纲。花石纲导致江浙一带不少百姓破产。于是方腊发动反宋起义。宋廷于是出兵镇压方腊起义。方腊起义很大程度也消耗了宋朝的财政和军力。此时距离靖康之变,也就还有六年时间。
所以,方腊起义没多久,金兵就和北宋恶化。而这时候,宋徽宗和宋钦宗之间还不断搞权力斗争,这也很大程度导致宋廷的决策无法统一,宋廷的抗金事业无法形成合力。
在这样的背景下,金兵自己都没想到能如此顺利包围开封,并且轻松俘虏北宋的徽钦二帝。
3、结语
所以,不论是辽金战争还是宋辽战争,本质上都是新兴政权横扫重病缠身、高度腐败的老朽帝国。所以金兵的军事战斗力,含金量并不是太高。
因素实际上,在金太宗时期,金兵也曾和蒙兀儿汗国爆发战争,但是金兵并没占据太大优势。这就说明很多问题了:不是金兵能打,而是对手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