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元狩四年,霍去病,这位一向不太喜欢繁文缛节的年轻将军,却举行了一场气势磅礴的祭天拜地仪式。这个地方距离长城有两千多里,位于汉朝地图上很少出现的蒙古山脉。霍去病年仅21岁,刚刚带领五万大军击败了匈奴最强的左贤王部队,追击至狼居胥山。前方,则是遥远的贝加尔湖。
霍去病和大将军卫青在班师回朝后都被加封为大司马,等于是汉军的最高指挥官,两人并列为军队的一把手。霍去病的晋升速度之快,让人惊叹。17岁的霍去病,凭借卓越的表现被汉武帝破格提拔为票姚校尉,而这一官职,实际上是一个相当不小的职位。那么,17岁的霍去病到底是怎样一个职位呢? 校尉这一职务最早设立于秦朝,属于中级军官,负责指挥大约百人左右的队伍。到了汉朝,汉武帝将校尉视为军队中非常核心的领导角色,他增设了八大校尉,分别负责管理长安城禁军的各个兵种。比如屯骑、越骑、胡骑和长水四大校尉,分别管理不同的骑兵部队。其中,胡骑指的是装备了西域良马的骑兵,越骑擅长骑射,其他几种骑兵也各具特色。 校尉的地位在武官中仅次于将军,不过在某些情况下,校尉的实际权力要大于将军。虽然有的将军并不一定亲自指挥军队,但每一个校尉都必须有自己的部队,所以他们的权力甚至可能超过将军。校尉的俸禄为两千石,与郡守的待遇相当,相当于现代的省部级官员,而他们所指挥的军队人数大约为千人左右。比如汉朝后期的护羌校尉、护乌桓校尉在战时甚至能指挥数千人,相当于现在的旅长、师长级别。 霍去病的票姚校尉则更加特殊。票姚,或称票鷂,意味着迅猛,这与霍去病的作战风格非常契合。元朔六年,霍去病年仅17岁,便被汉武帝破格提拔为票姚校尉,开始跟随大将军卫青两度征战漠南,与匈奴作战。 霍去病的票姚校尉之所以与众不同,最主要的是他手下有一支汉军中的精锐部队——800名骑兵。而且,无论是汉武帝还是卫青,都给予霍去病极高的军事自主权,允许他随时捕捉战机,独立行动。这种权力,连那些已经拜将封侯的将军们都不敢奢求。可以说,霍去病的职位,相当于现代的特种作战旅长,完全可以脱离主力部队,独立作战,且无需事先请示。 正是因为汉武帝和卫青的大胆放权,才促成了霍去病的辉煌成就。霍去病带领800名精锐骑兵孤军深入匈奴腹地数百里,斩首两千余,甚至包括匈奴的高官和单于的亲属。他凯旋归来时,汉武帝下诏褒奖他:票姚校尉去病再冠军,封冠军侯。元狩二年,19岁的霍去病被晋升为骠骑将军,位居大将军卫青之下。霍去病的票姚校尉职务,在整个汉朝都是独一无二的,掌握了精锐部队,拥有极高的军事自主权。这个职务与霍去病的年纪和气概,堪称天作之合。更值得一提的是,汉武帝能够大胆地放手让这么一位年轻人独立作战,正是因为他慧眼识才,敢于给有潜力的人机会。而霍去病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创造出了诸如封狼居胥山这样的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