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赫鲁晓夫死了。新圣女公墓里,那块黑白大理石墓碑,像极了他分裂的人格。一半是白,在此之前,他是苏共第一书记;一半是黑,在此之后,他是苏联的掘墓人。
前苏联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在政治局会议上,指着鼻子骂过:“没有什么敌人,像赫鲁晓夫这样带给我们如此巨大的伤害。”这话不是气话,是实话。他干了两件事:挖了斯大林的坟,断了中国的交。后者,直接给苏联的大动脉上,插了一把刀。
掀翻神像,他递给敌人一把刀
1956年2月,莫斯科克里姆林宫,苏共二十大闭幕前夕。赫鲁晓夫走上台,做了那篇震动世界的《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秘密报告。
台下鸦雀无声,有人当场晕倒,有人心脏病发。
赫鲁晓夫想干什么?夺权。斯大林死了三年,威望还在。为了坐稳位子,他选择了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把斯大林踩进泥里。
他指控斯大林搞个人崇拜,揭露斯大林时期的清洗。看起来是“拨乱反正”,实际上是“自毁长城”。
逻辑很简单:既然斯大林是暴君,那斯大林建立的制度是什么?斯大林领导的卫国战争算什么?
信仰的大厦,地基一旦抽走,楼塌只是时间问题。
这把刀,赫鲁晓夫递得太快。西方媒体狂欢,把秘密报告印了几百万份,满世界散发。波兰乱了,波兹南工人上街;匈牙利反了,布达佩斯广场上斯大林铜像被锯断。
中国看懂了。赫鲁晓夫用否定斯大林,否定了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合法性。中苏关系的裂痕,从这一夜开始,有了无法修补的缺口。他以为自己在搞改革,其实是在给苏联的棺材板,钉上了第一颗钉子。
想当太上皇,逼反了背靠背的兄弟
1958年夏天,北京的天气很热,中南海里的气氛更热。苏联驻华大使尤金,带来了一个让中国无法接受的提议。
赫鲁晓夫想搞“长波电台”和“联合舰队”。
理由冠冕堂皇:苏联海军要进印度洋,潜艇需要指挥,中国海岸线长,借来用用。翻译过来就是:我要控制你的海岸线,我要把你的海军变成我的附庸。
这对刚刚站起来的中国来说,是底线问题。1840年以来的屈辱,就是从丢失海权开始的。谈崩了。赫鲁晓夫觉得没面子。他习惯了东欧那些卫星国的唯唯诺诺,受不了中国的独立自主。
既然不听话,那就制裁。
1959年6月,苏联单方面撕毁《国防新技术协定》,拒绝提供原子弹样品。
1960年7月,赫鲁晓夫下了狠手。一个月内,撤走全部在华专家1390名,撕毁经济合同343个,废除科技合作项目257个。
图纸带走,设备拆走,连数据都烧了。他想干什么?他想饿死中国,困死中国,逼着中国低头认错。
算盘打错了。中国没低头,反而勒紧裤腰带,搞出了“两弹一星”。
这步棋,赫鲁晓夫走得太臭。他把苏联在亚洲最强大的盟友,逼成了最坚定的对手。中苏边界陈兵百万,苏联不得不把三分之一的军力调往远东。
原本背靠背的战略纵深,变成了面对面的刺刀见红。苏联的地缘环境,瞬间恶化。
孤家寡人,被美国慢慢勒死
时间快进到80年代。苏联的日子不好过了。
美国人看准了机会。里根上台,两套组合拳,招招致命:“星球大战”计划,逼苏联搞军备竞赛;联手沙特压低油价,断苏联的财路。
1985年,国际油价从30美元暴跌到12美元。苏联的外汇来源断了。工业设备买不起,粮食进口没钱付。
要是中苏关系没破裂呢?
中国庞大的市场,能消化苏联的工业品;中国的轻工业产品,能填补苏联的货架;两国的战略协作,能让美国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没如果。
此时的中国,正在和美国搞“蜜月期”。1979年,中美建交。美国的技术、资金源源不断流入中国。苏联在阿富汗流血,在远东对峙,在欧洲被围堵。
双拳难敌四手。苏联变成了孤家寡人。
1984年,苏共政治局会议上,外交部长葛罗米柯说:“他给苏联在世界人民眼中的积极形象带来了无法扭转的打击。”
俄罗斯学者现在的反思更直接:赫鲁晓夫反对斯大林,不是为了正义,是为了权力;他搞砸中苏关系,不是为了国家,是为了面子。
2016年,普京说:苏联解体本可避免。
怎么避免?如果当时没有把中国推向对立面,如果社会主义阵营铁板一块,美国哪里有机会下手?
赫鲁晓夫想赶超美国,喊出“20年建成共产主义”。结果呢?他亲手制造的裂痕,让苏联在30年后,彻底消失在地图上。
那个在联合国大会上脱鞋敲桌子的赫鲁晓夫,敲响的不是美国的丧钟,是苏联的丧钟。
历史不会说谎。唐努乌梁海拿走了,外东北拿走了,但失去了中国的心,苏联丢掉的,是整个未来。
如今的俄罗斯教科书里,赫鲁晓夫是个“复杂的矛盾人物”。但在地缘政治的账本上,他是个彻底的输家。他赢得了一时的权力,输掉了一个超级大国的命数。
参考资料
赫鲁晓夫研究及评价之新进展--中国经济网--2010-10-18
赫鲁晓夫执政时期苏联社会主义的几个问题--中国社会科学网--2009-10-10
30年来俄罗斯在历史观和历史问题上的教训--求是网--2018-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