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俄乌冲突,若俄罗斯未能取得胜利,很可能会面临类似1991年苏联解体的危机。这个说法并不夸张。自1991年苏联解体以来,关于它为何解体的问题,一直是历史学者们不断探讨的难题。
苏联曾国土广阔、重工业发达,军事实力强大,曾让美国等西方强国感到忌惮。即便到今天,世界上很多人依然怀念那个曾经的红色帝国。作为前苏联的一员,现今俄罗斯的领导人普京,在接受采访时曾多次动情表示:谁不为苏联感到遗憾,那就是没有良心。然而,他也毫不犹豫地指出:苏联的悲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列宁将一个完整的国家改造成为了一个表面和谐的联盟。普京为什么会这么直白地评价前苏联和列宁呢?苏联解体真的是列宁为苏联埋下的悲剧种子吗?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于1914年。 尽管外部战火纷飞,俄国国内却因为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与苏维埃政府的权力争斗而陷入混乱。此时,列宁也在全国范围内宣传无产阶级的思想。随着俄国内临时政府在一战中接连失败,民众纷纷走上街头,抗议临时政府的无能。面对汹涌而来的抗议潮,临时政府采取了武力压制,虽然暂时让社会安静下来,但更大的政治风暴却正在酝酿之中。1917年10月25日,在列宁的号召下,俄国的工人阶级发动了针对临时政府的进攻。 一夜之间,临时政府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苏维埃共和国应运而生。自此,世界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苏俄的诞生,不仅成为许多曾经受沙俄统治的小国的榜样,也对他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922年,列宁在第一次苏维埃代表大会上明确放弃了沙俄的历史传统,并没有选择建立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而是建立了一个国家联盟。那么,沙俄的多民族国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呢?13世纪,蒙古金帐汗国的铁骑踏入现今的俄罗斯领土,沙俄人民因此将推翻蒙古统治视为国家的大计。在这一过程中,莫斯科公国逐渐崛起,寻求摆脱蒙古的控制。1480年,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带领人民恢复了独立,开启了沙俄的历史,也就是后来的俄罗斯帝国。彼得大帝的出现,带领沙俄经历了数百年的起伏,最终将俄罗斯带入了鼎盛时期。1721年,彼得大帝带领俄国战胜瑞典,俄罗斯正式进入世界强国行列,为巩固其国际地位,沙俄元老院为彼得大帝加冕为皇帝。从此,沙俄成为了一个强大且统一的多民族国家。 普京是一个具有强人政治思想的领导人,他崇尚集中统一的政治观念,个人的理念中,国家的团结至关重要。他一生都在为维护俄罗斯的统一和崛起而努力。他非常崇拜斯大林的强人政治,并反对列宁的国家建设方式。显然,列宁创造了世界上最大的国家联盟,让斯拉夫民族第一次体会到作为世界强国的骄傲和自豪。然而,正因为列宁建立了一个松散的国家联盟,许多国家才得以与俄罗斯实现分裂,甚至完全倒向西方——就像如今的乌克兰。当我们回顾历史时,不难发现,列宁其实也意识到了建立国家联盟的后果。如果列宁能够多活几年,也许他会采取措施,避免苏联解体的悲剧。在当时,车臣、乌克兰等地区频频要求独立,甚至发生武力冲突。 刚从一战失败的废墟中走出来的苏维埃政府,根本经不起再次的分裂或战火重燃。列宁面临的唯一选择是采取折衷办法,以国家联盟的形式将那些不安分的民族和地区牢牢压制在苏维埃的旗帜下。 苏联的解体是多方面因素的结果,不能仅仅归咎于个人或外部因素。首先是体制的僵化:列宁为苏联的未来设计了宏伟蓝图,但过于理想化,导致斯大林对此嗤之以鼻。为了迅速让苏联成为世界强国,斯大林选择优先发展重工业,把所有资源和人力都倾斜给这一领域。短期内,苏联确实实现了快速发展,但从长远来看,苏联的体制发展是不平衡的,缺乏根基。当西方势力渗透时,苏联的另一只腿也因为和平演变而彻底瘫痪。 其次是社会主义探索的迷失。正如邓小平所说: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样子,苏联搞了几十年,也没搞明白。这一句话精准地揭示了苏联的核心问题。从斯大林到赫鲁晓夫,再到勃列日涅夫,再到戈尔巴乔夫,尽管他们都试图探索理想中的社会主义是什么样的,但他们在面对西方多样化的社会形态时,内心的理想信念也开始动摇。苏联对社会主义的探索,最终走入了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