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三国演义》,令五虎上将名震天下;但在正史记载中,曹操也有不逊色于蜀汉五虎将的组合,他们便是五子良将。所谓“时之良将,五子为先”,在曹操手下的外姓将领中,五子良将才是最实力几位大将。
五子良将中,有长驱直入并正面击败关羽的徐晃,有带领八百壮士威震逍遥津的张辽,还有冲锋陷阵每战必克的乐进。但要说到曹操最信任哪位将军,恐怕很多读者都会感到意外。这个人,便是后来投降关羽、又投降了东吴的于禁。
一、于禁是外姓第一武将
从于禁的职能与军职来看,他是名副其实的曹魏第一外姓武将。曹操僭越进爵封王时,他手下的将领,当时还是秉承汉制的。这其中,曹操的小老弟夏侯惇是前将军,是当之无愧的军中第一人。但这第二人,其实便是左将军于禁。
不仅如此,于禁还有假节钺的权力。三国时代的假节与假节钺,脱胎于东汉时期的持节。即大臣外出公干时,若是代表皇帝行事,便被赐予一根节杖。拥有它的官员,虽说没有先斩后奏之权,但也能便宜行事,拥有极高的话语权。
假节中的“假”字,便是“暂代”之意。但是三国时代的假节,多是终身制,而且还尚在官位之前。值得注意的是,曹魏外姓将领中虽然有很多人拥有假节之权,但于禁的假节钺,却是独一无二的。
假节与假节钺,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后者的权力明显要比前者大上不少。所谓“钺”,其实有独断之权,能先斩后奏,拥有极大的权柄。身为一个外姓将领,于禁能得此殊荣,算是曹操的心腹之人了。
也正因如此,于禁才会被曹操委任为青州兵的统帅。这是因为他治军严谨,曹操都盛赞他为古之名将。或许正因如此,曹操在进位魏王的同年,也赋予于禁左将军兼假节钺之职,令后者帮助自己监督三军。
不妨再参考一下张辽的例子。《三国志·张辽传》中说,张辽在逍遥津一战中表现出色,“太祖大壮之”,于是增兵张辽,使屯居巢。但曹操接下来的举动,明显是在防范张辽。《三国志·夏侯惇传》中说,曹操增兵张辽后不久,又令夏侯惇率领二十六军镇守居巢,并都督附近一带。显然,曹操对张辽不太放心。
对比张辽可知,于禁却鲜少受到曹操的节制,他在后者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二、曹操对于禁高度信赖
曹操对于禁信赖,其实还有一些佐证。
其一,在东海地区平叛之后,曹操上表汉献帝,专门提到了于禁、乐进与张辽三人。乐进是曹操“帐下吏”,也是曹操心腹之人;张辽初投曹操,需要激励;唯独对于禁,曹操是不加溢美之词,于是进他为虎威将军。
其二,关羽发动襄樊之战时,曹操的第一反应是让于禁带领七军兵马前去支援。当时张辽擅长骑兵,而且离樊城更近,但曹操却不假思索的派出了于禁,可见他对后者的信赖感。
只可惜,于禁晚节不保,竟然投降了关羽。曹操听闻后,“哀叹者久之,曰:‘吾知禁三十年,何意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邪!’”得知于禁投敌,曹操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失望,说明他对于禁还是很宽容的。而且于禁投敌,他的家人也没有被曹操株连,可见其地位如何了。
三、曹操对于禁如臂指使
曹操为何信任于禁,说到底,除了于禁善于治军以外,还与于禁在思想上与曹操保持的一致性。前面提到,曹操表彰于禁在东海平叛中的贡献,说的便是于禁为保证军纪严明,不惜处死昌豨。后者虽然是于禁旧友,但因为再次复判,被于禁含泪斩之。这就说明,于禁执法严格的思想与曹操的法家思想不谋而合。
另外一个倒霉蛋叫朱灵,也是降将出身,所以曹操一直都对他不怎么放心。据《三国志·于禁传》记载:“太祖常恨朱灵,欲夺其营。以禁有威重,遣禁将数十骑,赍令书,径诣灵营夺其军,灵及其部众莫敢动;乃以灵为禁部下督,众皆震服,其见惮如此。”
也就是说,于禁能很好帮助曹操威慑到这些降将带来的私兵,并将它们成功收编到自己的兵马中。这份威严,是其他将领都不具备的。或许于禁不擅长外出征战,但他严于治军,的确是曹操看重他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