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0年,汉朝迎来第五位皇帝,他有点特殊,不是太子或是皇子身份继位为君的,而是以在地方待了十七年的诸侯王升上去继任皇帝的。汉文帝刘恒,6岁就藩苦寒之地的代王,23岁被迎立到长安城做皇帝,当时朝廷中枢,甚至是整个长安城,刘恒没有一个熟人,没有自己的势力,但是短短数月数年时间,刘恒就从苦寒之地上来的“乡巴佬”皇帝,变为手握帝国实权的真正皇帝,并且非常受群臣百姓拥戴,他在民间的呼声恐怕仅比汉高祖刘邦还要高上不少。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西汉诸帝,生活在汉文帝执政期间恐怕是最幸福最幸运的事,这个幸福和幸运的人群范围不只是普通百姓,还有王公贵族和大臣官吏。本来从一个穷困潦倒的小乡村到奢侈繁华的大城市,从一个小地主变成大富豪,要么是进行铺张浪费、奢侈糜烂的报复性消费,要么节俭到吝啬的存钱舍不得花。而刘恒偏偏不是,表现得十分另类,就像在一个统统是沙子的沙漠里,竟然出现了一条奔涌不息的河流,看起来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感恩天下
朕初即位,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酺五日。刘恒刚即位,大赦天下,每一户人家的男主爵升一级,一百户女主平分赏赐的牛和酒,允许他们欢畅宴饮五天。大赦天下是新帝登基的基本流程,后面的则是刘恒在提升一些百姓的地位,改善他们的生活,给他们在繁重的生活中欢乐五天的正当理由。这样的事刘邦想做做不了,因为国力不允许,吕后执政更是没有记载有类似的事。哪像刘恒,一即位就为天下人送上这么好的福利和待遇。
徙立故琅邪王泽为燕王。右丞相平徙为左丞相,太尉勃为右丞相,大将军灌婴为太尉。诸吕所夺齐楚故地,皆复与之。益封太尉勃万户,赐金五千斤。丞相陈平、灌将军婴邑各三千户,金二千斤。硃虚侯刘章、襄平侯通、东牟侯刘兴居邑各二千户,金千斤。封典客揭为阳信侯,赐金千斤。刘恒感恩他们,谢谢他们的支持,遂进行回馈,黄金、官爵、食邑等,不要任何代价一样的往外封往外赏。从中央到地方,陷入一片欢乐的海洋。
勉为其难地立太子时,因赐天下民当代父後者爵各一级封将军薄昭为轵侯。天下能继承父业的儿子爵升一级,舅舅薄昭被封为轵侯。再度普天同庆了一次,亲人也得到了大好处。已尊昌为卫将军,其封昌为壮武侯。诸从朕六人,官皆至九卿。那些跟着刘恒从代国出来有从龙之功的人,进行再度封赏。一是告诉世人自己赏罚分明,有恩必报;二是能用心腹牢牢抓住朝廷大权。
封赏有功之臣
列侯从高帝入蜀、汉中者六十八人皆益封各三百户,故吏二千石以上从高帝颍川守尊等十人食邑六百户,淮阳守申徒嘉等十人五百户,卫尉定等十人四百户。封淮南王舅父赵兼为周阳侯,齐王舅父驷钧为清郭侯。乃立赵幽王少子辟彊为河间王,以齐剧郡立硃虚侯为城阳王,立东牟侯为济北王,皇子武为代王,子参为太原王,子揖为梁王。看看,多少食邑、王爵和侯爵被封赏出去,立皇子为王的同时又封其他人为王,过去有功于大汉的列侯加封食邑,地方诸侯国内的重要人物加封侯爵。基本上所有人都照顾到了。
汉文帝出长安城巡视,抵达故地,见故群臣,皆赐之。举功行赏,诸民里赐牛酒。复晋阳中都民三岁。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刘汉皇帝和满清皇帝的极大不同;满清皇帝巡游哪里,哪里的百姓和官吏遭罪,财政负担大,经济趋近崩溃;刘汉皇帝呢,到哪里撒钱撒东西撒到哪里,官吏赐布匹黄金等,民众减免税负徭役、赏耕地的牛和痛饮的酒。汉文帝刘恒在一次次封赏恩赐中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同时,也让天下绝大部分的人受益得到好处。
吝啬自己
后元六年,天下发生蝗灾,汉文帝广布恩惠于天下百姓和诸侯助力他们度过难关:令诸侯毋入贡,弛山泽,减诸服御狗马,损郎吏员,发仓庾以振贫民,民得卖爵。人心所向,恐怕说的正是刘恒做完这些事之后,在天下人内心的认可程度吧。刘恒对天下人谁都大方,唯独对自己抠门的不行:在位期间,宫室、苑囿、服饰、用具等没增加过,不过百金的露台都舍不得盖。常穿着粗丝衣服,宠幸的嫔妃也是不准穿太好的衣服和享太好的服务,他要作为天下节俭的表率。修建霸陵,统统用瓦器,不准用贵重金属装饰。
刘恒的执政方式,令天下倾心敬佩,自称的武帝南越尉佗也受到感召,主动取消帝号,向汉朝称臣。是以海内殷富,兴於礼义。天下风气好到儒家典籍中的初级理想社会的地步。试问,这样的皇帝谁不喜欢,谁不拥戴。
参考文献:《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