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李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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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涵

曼杜海的联盟

曼都海和达延汗现在控制了戈壁北部的所有蒙古人和瓦伊拉特人，在戈壁南部，他们拥有东部和中部部族的联盟。

到1483年，伊斯玛依勒一直被驱赶到蒙古领土最远边缘的哈密绿洲，几乎在那里变成了无人居住的沙漠。

随着他的老盟友和竞争对手贝格·阿尔斯兰的下台，他是被抛在身后的乌合之众军队中无可争议的领袖，在任何时候他都可能选择再次进攻。

他当然不会坐视哈密，追求瓜农或酿酒师的生活。如果蒙古人表现出任何软弱或分心的迹象，他就会回来。

伊斯玛伊勒在哈密的存在是曼杜海和达延汗统治的一个长期替代方案。

如果他们面临着这些部落可能逃到伊斯梅尔的持续威胁，那么他们很难对南部部落行使很大的权力。他不得不被带走。

当然，达延汗有一个更深刻、更有力的理由去追捕伊斯玛依勒。在近二十年前被伊斯玛依勒绑架后，达扬·汗的母亲锡克仍与他在一起。

哈密位于戈壁和沙漠之间的一条贫瘠地带，距离太远，无法派出一支庞大的军队追击伊斯玛依。

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草让动物们安全到达那里并返回。

但大约在1484年的某个时候，曼杜海和达延汗召集了一批经过挑选的人，他们的任务是带回达延汗的母亲，并杀死或俘虏伊斯玛伊勒。

到目前为止，达延汗并没有对寻找失踪的母亲表示太多兴趣，但他内心的某些东西正在发生变化。

现在，他已经完全长大，成为了一名父亲，一些新的渴望唤醒了他，让他重新与出生后不久就破碎的原生家庭建立联系。

大多数被选为对伊斯梅尔的突袭的人来自曼杜海的乔罗斯家族。她信任他们，他们最了解这个曾经由她父亲统治的地区。

因为曼杜海派出了一支规模小但技术高超的分队，可能由200至250名士兵组成，在广阔的沙漠中为军队提供防御和补给。

一个名叫多哥奇斯的人指挥了突袭队，他身边有22名经验丰富的军官；他们每个人可能带领一支大约10人的队伍。

伊斯梅伊尔住在沙漠中一个游牧民族的帐篷里，帐篷里住着新鲜的空气。在那里，人们可以自由呼吸，如果需要，也可以自由逃离。

笔者认为：

编年史中揭示的情况表明，他可能失去了很多支持。尽管伊斯梅尔曾经统治过大片地区，但现在他被迫逃到遥远的哈密绿洲，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控制哈密，甚至没有骚扰那里的居民。

绿洲之外的沙漠当然无法支持一支庞大的军队。因此，伊斯玛伊的军队当时已经被派往别处，或者已经离开了他。

显然，他留下的追随者太少，以至于他再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派驻足够的警卫。

阿尔坦托布奇的编年史作者描述了，早在任何人都能听到他们的马蹄声之前，伊斯玛依格尔的一名女仆就感觉到了接近的骑手在地面上的震动。

“为什么地面在震动？”她惊慌地喊道，本能地从蒙古包上跳下来，跑向拴马柱，那里有几匹马随时待命。

她解开了一匹马，让伊斯梅尔骑出去调查噪音。伊斯梅尔独自出发，也许怀疑这些人可能是一些抛弃了他或执行贸易任务的人的返回党。

尽管他看起来很担心，但没有提到真正的焦虑，他显然没有努力逃离。

伊斯玛依接近蒙古分遣队。领队多哥奇斯准备好了一支箭，但他等到看得足够清楚，才能确定骑手的身份，即伊斯马伊尔。

当伊斯梅伊尔来到射击距离内，显然没有怀疑有任何伤害时，多哥奇斯举起了弓，瞄准伊斯梅伊尔，并释放了箭。

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射手，对射门的判断很好。第一支箭找到了它的目标，伊斯玛伊尔·泰希从马背上摔下来，死在了严酷的沙漠地面上。

他的死与其说是对手之间的持续斗争，不如说是最终的和解。在某种程度上，沙漠中的杀戮与戈壁中黄金王子的杀戮是平行的。

杀死伊斯梅尔完成了突袭的两个主要目标之一；另一个是带回达延汗的母亲。在那里的人们怀疑伊斯玛伊的命运并逃离之前，一行人就赶到了营地。

这些人将从营地中拿走一切，清楚地表明，伊斯玛伊勒不仅被杀，而且他的全部财产和权力基础都被蒙古胜利者夺取和分配。

曼杜海的子嗣

大约在伊斯梅尔战败的时候，也就是在她头两个儿子出生后的两年，曼杜海生下了一个女儿，她给女儿取名为托罗。

这个名字与托罗相似，意思是“国家”或“政府”，但它有更具体的意义，即赋予生命或生育，是人类的一部分。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曼杜海又怀孕了三次，生了五个儿子。

尽管编年史对哪一对双胞胎的确切说法不一致，但他们对双胞胎的名字和出生顺序大体一致。托勒图出生后，曼杜海生了两个男孩，巴苏博洛德，意为“钢铁老虎”，阿尔苏·博洛德意为“钢狮子”。

不久后，阿尔朱·博洛德和奥奇尔·博洛德出生，随后是阿拉·博洛德的最后一个单身儿子。

在两个儿子出生后，曼杜海或达延汗可以直截了当地终止他们的关系，或者如果他们有这样的意愿，可以彼此处置。

有了这样的继承人，曼杜海本可以在不分享权力的情况下以摄政王的身份统治。例如，如果她想和乌恩·博洛德住在一起，她可以很容易地摆脱丈夫，带走任何她想要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达延汗也有选择用另一名女性取代曼杜海；他可能只是把她留在了这个国家的某个遥远的地方，或者如果他担心她在这种情况下会做什么，他很容易就安排了她的死亡。

许多冉冉升起的年轻士兵会急于讨好君主，他们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在审判中作证反对她，或者协助其他十几种方法中的任何一种来处置一位不受欢迎的女王。

自从成吉思汗的女儿被成功袭击后，蒙古人在几代人中经常发生这样的杀害可汗和哈通人的事件。

笔者认为：

尽管有这样的机会，彼此都可以摆脱彼此，过上不同的生活，但曼杜海和达延汗还是心甘情愿地在一起，似乎很有感情。他们有着稳固的政治和婚姻关系。

随着儿子们长大，曼杜海将他们送到不同部落的盟友那里生活。通过这种方式，他们认识了这个国家的不同地区，为自己的统治者角色做准备。

同时，每个儿子都向曼杜海提供了他居住的部落的信息，并作为她与当地居民的联系纽带。曼杜海开始用她的儿子作为“说情人”，就像成吉思汗用他的女儿一样。

中国人让蒙古人自相残杀，几乎没有注意到野蛮人的来来往往。

宫廷从来都不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但随着万夫人的衰老，以及她越来越注重让皇帝舒适，同时让她以前贫穷的亲戚富裕起来，宫廷生活变得停滞和陈腐。

战争时的意外

尽管曼杜海已经怀孕，但她坚持带领她的军队投入战斗，就像过去15年来她经常做的那样。

在这一幕中，曼杜海意外地在马鞍上蹒跚而行，这让人想起她在第一次与伊拉特人作战时，头盔从头上掉下来的情景。

然后她尴尬地转过身，一头栽倒在地上，躺在一个扭曲的堆里。她是受伤、晕倒、分娩还是只是摔倒了？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最高指挥官在战场上的突然倒下给士兵们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而这样的不幸很容易改变交战的结果，因为它会打乱指挥链，使士兵们感到困惑，并在战斗的关键时刻使他们沮丧。

如果被敌人看到，这次陷落几乎肯定会鼓励他们，重振他们的战斗。

这样的事件也可以为指挥官军队中的潜在对手提供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向前冲并夺取控制权。

1488年是地球猴年，这是一种反复无常的生物，在这个时代，类似这样的惊天动地的事件是可以预料的。

在马背上度过一生的牧马游牧民族深知，从马背上摔下来不仅会导致严重的损伤、瘫痪或死亡，而且还具有额外的象征意义。

对于可汗或其他领导人来说，马可以象征国家，对马的控制与对国家的控制相当；一个不能驾驭马的骑手，当然不能驾驭一个由桀骜不驯的民族组成的部落。

因此，曼杜海从马背上摔下来，有着更深更险恶的含义。成吉思汗本人去世前不久，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通过蒙古的文化史，编年史学者和观察者对汗从马上摔下来的记录比他们的婚姻、战争或其他久坐不动的人可能认为更重要的事件更为精确。

对曼杜海来说，这次跌倒不仅发生在战斗中的一个不幸时刻，而且发生在她生命中一个潜在的毁灭性时刻。

笔者认为：

经过近二十年的斗争，她几乎（但尚未）实现了成吉思汗之后所有草原部落的完全统一。那天，当她带领军队投入战斗时，她的目标已经迫近，但这一次失败可能会危及她努力实现的一切。

曼杜海不再表现出年轻时的体力和情感耐力。她在战场内外打过许多仗；她曾与看似不可能的机会作斗争，以团结和统治蒙古民族。

在她生命的这个阶段，即使是她最狂热的追随者也可能开始放弃支持，或者怀疑她的命运会让她统治和领导多久，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

她的丈夫大汗年仅二十出头，缺乏必要的军事和领导经验，尽管他成功地击败了贝格·阿尔斯兰，而且他没有表现出控制强大独立的蒙古部落所需的指挥才能。

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对妻子或反对妻子领导的迹象。相反，他仍然顽强地忠于她，就像在她手下服役的成千上万的男人一样。

如果曼杜海的倒台使其丧失能力甚至几个小时，她的一位强大或受欢迎的将军可能会挺身而出接替她。此刻，当她平躺在战场上时，她的帝国很容易被肢解，或者干脆崩溃。

结语

一位雄心勃勃的新指挥官，如果他有一支小而忠诚的战士队伍的支持，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抓住她的一个年幼的儿子，宣布这个孩子为新统治者，并以自称摄政王的身份行使权力。

就在这时，她的四名最亲密的战士像一堵防护墙一样迅速围绕着她。这一策略是战士们经过多年狩猎和战斗训练后养成的习惯。

他们在狩猎时形成的防护墙将游戏从一个广阔的区域推进到一个较小的封闭区域，在那里猎人可以更容易地射杀它。

在战斗中，当用来保护某人免受敌人攻击时，同样的队形变成了一种防御策略，就像保护小马驹的母马。

只有当防护墙和现在静止不动的人一起就位后，他才再次跳下马，将曼杜海拉上来。

在人墙后面，士兵们把她抬到另一匹马上，护送受伤的王后离开战场，王后仍然被正在移动的人墙包围。

她的手下不仅挽救了曼杜海的生命，他们还维护了她的统治，没有任何人做出叛国行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倾向，除了追随她并为她而战。

她的手下的忠诚受到了考验，她多年的军事训练和领导能力的有效性和威力也得到了证明。

参考文献：

冉平《蒙古往事》

孙钥洋《蒙古帝国空前绝后四百年》

包丽英《蒙古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