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江来说,拿下祝家庄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祝家庄最厉害的角色是栾廷玉,他不死宋江不可能成功。三打祝家庄,两军交战的关健时刻,孙立以拜访为由进入祝家庄。栾廷玉没有丝毫怀疑,两人同时出城迎敌。再后来栾廷玉神秘稍失,宋江感叹不已。
栾廷玉武功高强,当面真刀实枪拼杀,梁山众将谁也奈何不了他。孙立是栾廷玉的师弟,他动手最容易成功。事后不宣传,只能说明死的窝囊。综上分析,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孙立。
梁山兵分四路,攻打祝家庄。祝虎和栾廷玉出西门分别前往那西南和西北方向迎敌,祝龙带领人马出东门迎战林冲。祝彪道“我自出前门,捉宋江”,既然祝彪从前门出去估计宋江就在前门除近。祝家庄只有前后两道城门,根据方位分析前门是东门后门是西门。解珍解宝在“后门头”放火,黑焰冲天而起。祝虎在西南方向作战最先发现庄里起火,“见庄里火起,先奔回来”。孙立守在后门吊桥上,大喝一声吓的祝虎回马便走,直奔东门而去。东西门相距较远,孙立完全有时间再去西北方向。栾廷玉不明原由以为师弟来帮忙,孙立趁其不备将他斩落马下。
绳往往从最细处断掉,人往往被最亲的人伤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任何时候都要牢记这条真理。
梁山后期战将如云,要想在这些战将中闪光,需要立下不世之功。孙立利用师兄之情,偷偷杀害了栾廷玉。
这种卖友求荣的行为理应受到谴责。梁山义气为本,众兄弟义气为先,要是别人知道他们暗害自已人那还了得。宋江不想让人怀疑他们的正义性,因此才不点明谁杀的栾廷玉。当然了宋江虽然不吭声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能杀同门师兄明天就有可能杀掉梁山老大,这样的人肯定不能重用。一百单八将排座次时,孙立虽然武艺超群但只是排在第32位,位列解珍解宝之后不说,还有很多水平明显比较差的人都排在他的前面。
雷横出差经过梁山,被山下的喽啰拦住,眼见的脱不开身只得自报家门。朱贵一听老大的救命恩人来了,赶忙上前。一边把他请到店里按标准接待“饮分例酒食”,一边送信上山。梁山制定了一整套完善的接待制度,根据不同的级别决定不同的标准。晁盖和宋江听闻大喜,亲自下山迎接,几天后雷横“得了一大包金银下山”。
回到单位继续上班“依旧每日县中书画卯酉”,官僚机构在任何时候都一样,要求上下班签到划押。不过从执行层面看效果不佳,制度虽然很严但也只是挂在墙上并没有落实到日常工作中。雷横签完字闲着无聊,去街上闲逛碰到李小二,听他说最近从东京城来了个色艺双绝的白秀英,“那妮子来参都头,却值公差出外不在”。京城妓院来了个表演艺术家在郓城开演唱会,还曾专程登门拜访,恰巧都头出差不在家。雷横是县公安局步兵大队长,虽然官不大但管的事不少。场面上的事大家都清楚,必须提前打点要不然官老爷会来找麻烦。
到底是京城来的艺术家,表演水平着实不差,“或是戏舞、或是吹弹、或是歌唱,赚得那人山人海”。雷横进去时演唱会正在进行,他看也没看就一屁股坐在了最前面的雅座上“便去青龙头上第一位坐了”。最前面的雅座虽然是个看戏的好位置但需要供上大把大把的银子,一般人不敢往那个地方坐。平常都是别人请客,雷横只管看戏不太关注这些细节。今天帮闲的李小二把他领到戏院后不见了踪影,雷横落了单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唱完一折后父女两人开始向下面的观众讨要赏钱,雷横坐在最尊贵的位置,白秀英以为他是个人傻钱多的土财主,首先向他讨要赏钱。托着盘子来到雷横面前,雷横伸手去口袋里摸,谁成想口袋里没有一个铜板。明明昨天还装着五两银子今天怎么不见了,肯定是家里的黄脸婆搜去了。雷横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解释:“今日忘了,不曾带得些出来,明日一发赏你”。
虽然雷横说的是大实话,可白秀英不相信:“头醋不酽彻底薄,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大官人我们这行有讲究,坐在上首的人必须掏银子,要不然下边的人都不掏钱。为了小女子的幸福生活,您还是给个大大的红包吧。
被她一逼雷横羞红了脸:“我一时不曾带得出来,非是我舍不得”。碰到这种事真的有些尴尬,从雷横的表现来看他也不是想吃白食,确实是因为没拿钱而感到不好意思。
见他不掏钱白秀英以为他想白嫖,有点生气:“官人既是来听唱,如何不记得带钱出来”。这儿可是卖唱的场合,不是免费听歌的地方。人家靠这个吃饭,如果大家都忘记带钱我们的日子怎么过!你既然没拿钱为何要来这儿!
虽然忘记拿钱,但毕竟在县衙当差三天不吃饭也能装个卖面的:“我赏你三五银子也不打紧,却恨今日忘记带来”。雷横经常说大话、养成了习惯,本来想解释一下但却变成了炫耀,对方听着更加不舒服。
听了雷横的话白秀英很是生气,讽刺道:“官人今日见一文也无,提甚三五两银子正是教俺望梅止渴,副饼充饥”。毕竟欠了人家钱,虽然白秀英喋喋不休雷横再没搭话。
要是到此为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坏就坏在父亲白玉乔接过了话头:“我儿,你自没眼,不看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讨甚么?且过去自问晓事的恩官,告个标首”。他是个不懂事的乡巴佬,别浪费时间向他要钱,再找别人吧。这话说的,虽然没有脏话但比骂人还难受。堂堂大队长成了不懂事的乡巴佬,雷横有点生气:“我怎的不是晓事的”。
不掏钱还有脸说话,老汉为了图个嘴巴痛快,狠不得把所有骂人的话都用在他身上:“你若省得这子弟门庭时,狗头上生角”。你要是能懂这些道理狗头上都会长出角,下面听戏的人全都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