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常常疑惑:金庸先生为何不创作一部《神雕侠侣》的续集?虽然《倚天屠龙记》的故事发生在《神雕侠侣》之后,但严格来说并不能算作续集。因为两部作品之间相隔了数十年光阴,仅在《倚天》开篇简单提及了郭襄闯少林一事,之后便再无关联。
在我看来,金庸先生没有续写这段故事的原因可能很简单:他不确定读者能否接受郭靖战死的场景。通过后世武林人士之口提及此事尚可让人接受,毕竟人终有一死。但若直接描写郭靖战死的详细过程,恐怕会让许多读者难以承受。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何黄药师没有为女儿黄蓉和女婿郭靖报仇?
一、郭靖殉城的真相
《神雕侠侣》结尾的襄阳大战虽然惊心动魄,但读者站在上帝视角,知道故事即将圆满收场,所以并不担心。事实也确实如此:杨过不仅击杀了金轮法王,还用飞石击毙了蒙哥大汗,让读者大呼过瘾。
然而表面的圆满过后,真正的悲剧还是来临了。多年后,忽必烈率领蒙古铁骑卷土重来。这一次,郭靖身边已无众多高手相助,最终只能以身殉城。
关于这场最终决战,书中仅有一句记载:襄阳城破之日,郭大侠夫妇与郭公破虏同时殉难,屠龙刀不知下落。郭祖师当时身在西川,待赶去想要相救父母亲人,却已为时不及。
郭靖战死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襄阳终将失守。而郭襄不在襄阳也合情合理:一方面她心系杨过,四处游历寻找;另一方面她肩负守护倚天剑的重任。至于郭破虏留在襄阳,可能是年轻人的一腔热血所致。
当时的郭襄武功尚未大成,无力为父母报仇。但武功盖世的黄药师为何没有行动?
二、黄药师的真实心意
要解答这个问题,需要考虑两点:第一,黄药师是否还在世;第二,他是否会为女儿女婿报仇。
首先,以黄药师的武功境界,活到此时完全可能。正如天山童姥所说,内力深厚者若不散功,很难自然死亡。黄药师显然符合这个条件。
其次,晚年的黄药师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古怪的东邪。在《神雕侠侣》后期的丐帮大会上,他特意赶到襄阳保护女儿女婿。当时他对黄蓉说的一番话令人动容:我老头子担起心来,生怕他暗中要对我的好女儿、好女婿不利,于是悄悄跟了来。可见他内心对家人的关爱之深。
他之所以没有一直留在襄阳,一方面是不喜热闹,另一方面可能是战事爆发太突然,来不及赶回。但事后他完全有能力为亲人报仇,为何没有行动?
三、蒙古阵营的隐藏高手
表面上看,黄药师要刺杀忽必烈并非难事。当年杨过能在万军之中用弹指神通击杀蒙哥,而黄药师的功力更在杨过之上。但问题在于:忽必烈身边很可能也有绝世高手保护。
《倚天屠龙记》的连载版曾提到,元朝时期武林中出现了许多超越五绝级别的人物。其中就包括玄冥二老的师父——百损道人。连百岁高龄的张三丰提起这个魔头时都面露难色,可见其武功之高。
从玄冥二老为蒙古效力来看,百损道人很可能就是忽必烈身边的护国法师。有这等高手坐镇,即便是黄药师也难以得手。
这或许就是金庸先生不愿详写这段历史的原因——太过沉重和无奈。留白处理,反而给了读者更多想象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