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关于西方历史真伪的讨论在中国舆论界引发了广泛关注,许多与历史无关的公众人物和网络红人纷纷加入其中,当然也有不少历史学者和考古专家参与讨论。虽然关于是非对错的争论暂且不谈,但这场讨论的核心实际上是“我们如何看待西方历史”。既然如此,那么中国人该如何看待西方历史呢?其实,西方对中国夏朝的考证方式,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答案。
首先是文献问题。虽然关于夏朝的史料不多,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像《先秦逸周书》《尚书》《春秋》等史书都或多或少提到了夏朝,而西汉司马迁的《史记》也对夏朝进行了整理和总结,撰写了《夏本纪》,其中包括了夏朝的世系。问题在于,既然有这些史料,为什么西方学者却仍然不承认夏朝的存在呢?原因其实很简单,西方学者认为这些史料不可信,他们认为夏朝是周朝虚构出来的王朝。比如,英美学者艾兰在其著作《有无夏?历史方法论问题》中,坚信夏朝并不存在,认为它是周朝所虚构的。很多西方学者认为,《史记》中的内容包含了大量超自然的元素,例如简狄和姜嫄这两位人物的神奇受孕生下商周之祖,他们因此认为《史记》不能被当作可信的历史资料。因此,按照西方学者的逻辑,中国的夏朝史料不能证明夏朝的存在。 其次是考古问题。按照西方的考证逻辑,如果文献不能证明夏朝存在,那就应该依靠考古发现。然而,中国目前的考古发现是否能够证明夏朝的存在呢?根据《史记》的记载,夏朝的都城斟鄩位于“河洛之间”,而《逸周书》和出土的金文中也提到过“有夏之居”,这大致是在嵩山一带。事实上,在环嵩山周围,考古学家发现了如王城岗遗址、新砦遗址(这些遗址包含了东夷文化的风格,或许与后羿时代的夏朝有关)、瓦店遗址、二里头遗址等。这些遗址在时间上从4000年前到大约3600年前不等,彼此之间有着关联。而二里头遗址更是呈现出了明确的“王朝气象”,显示出这是一个广域的王朝,意味着在商朝之前必定存在其他王朝。关于夏朝的考古发现,比如象征王权的牙璋等,相关的研究资料非常丰富,感兴趣的人可以自行查找。尽管中国已经发现了这么多与夏朝史料高度契合的考古遗址,西方依然不认为夏朝存在,因为他们没有在这些遗址中挖掘到明确刻有“夏”字的文字证据。 综上所述,西方学者在对待中国夏朝的考证时,要求中国提供能够获得西方认可的证据,只有在取得这样的“自证证据”后,西方才可能承认夏朝的存在。当然,至今为止,尽管中国已经提供了大量的证据,但西方学者依然没有接受这些证据,所以在西方的史书中,夏朝几乎没有被提及,即使提到,也是作为“传说中的王朝”来看待。 从中可以学到的是,西方学者对待中国夏朝的考证方法,值得我们借鉴。在面对西方历史时,我们不能盲目相信西方的说法,也不能简单地相信西方“挖掘出来”的文物。我们需要有相对确凿的证据,才能证明其历史的真实性。世界各国的历史,不论是西方的还是其他国家的,都应该像中国一样,接受全球的检验。 首先,西方历史也应该拿出确凿的“自证证据”。由于西方对中国考古的排斥或其他原因,中国人很难考证西方的文物和古史,导致现在的西方历史几乎就是西方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西方“挖出”什么我们就相信什么,西方怎么解释这些“文物”,我们就怎么信服。这显然是错误的。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其实很简单,就像西方对待夏朝一样,西方也应该提供确凿的“自证证据”。他们的历史叙事应该由他们自己提供过硬的证据,谁主张谁举证。至于审核的标准,可以参考西方对夏朝的标准,甚至只需要一半严格就足够。如果他们提供不了证据,或者证据不充分,或者无法给出合理科学的解释,那就应该做好被批评为“伪史”的准备。 其次,在西方拿出“自证证据”之后,我们还需要根据夏朝考证的标准来验证西方历史。通过这种方式,过去西方的一些历史叙事将会暴露出问题。首先,在文献方面,西方的古希腊文献就有很多可信度问题。例如,有文献声称古埃及有2万座城市,或者波斯帝国拥有数百万军队来攻打古希腊,这些明显违背常识的内容令人难以置信。再比如,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献流传也存在问题,根本无法证明它们的真实性。其次,在考古方面,西方的考古发现同样存在诸多问题。例如,许多所谓的“孤证”石碑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地下的遗址是否能支撑起古希腊或古罗马文明的辉煌,也是值得怀疑的。即使是著名的特洛伊遗址,其规模也十分有限,且与古希腊史书中的特洛伊战争描述不符,地层的年代也存在问题。那么,凭什么认为这些遗址就代表了真实的古希腊文明呢? 总的来说,西方历史中存在很多让人质疑的地方,许多历史叙事与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严重不符,而且缺乏日常生活的遗存证据。例如,金字塔的修建至今仍然无法完全复原,这让人不禁怀疑金字塔的年代和来源是否存在问题。如果按照西方对夏朝的考证标准来衡量西方历史,估计有90%以上的历史叙事都将会被视为“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