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大水冲了龙王庙”,意思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最近我看到一个新闻,讲的是一个社区的邻居们因为小事发生了争执,最后大家都不再说话了。我想,如果一个小小的社区都能这样,那一个国家呢?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旧预言。
十几年前,俄罗斯的一位专家对美国做出了一个预言。那是在2008年,全球发生了金融危机,华尔街出了问题,世界经济陷入混乱。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叫伊戈尔·帕纳林的俄罗斯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看法。他说,美国会在十年内崩溃,但他指的不是经济衰退,而是国家的解体,像苏联那样分裂成多个国家。
当时,几乎没有人相信他的预言。毕竟,美国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军力、科技、金融系统都非常强大,大家都认为它是一个非常稳定的国家。所以,帕纳林的预言听起来像是个笑话,或者某种宣传。但帕纳林并不是普通人,他曾在苏联的克格勃工作,后来在俄罗斯外交部任职。他的工作就是研究大国战略和信息,对大国的兴衰有深入的了解。他还研究过苏联解体的整个过程,并从中总结出一个理论。他认为,一个大国在崩溃之前,会有三个明显的迹象。
第一个迹象是经济分裂;第二个是文化对立;第三个是中央与地方之间的矛盾。帕纳林说,他在美国看到了这三个迹象。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世界发生了许多变化,再来看这个预言,它已经不再是个笑话了。预言中提到的问题,现在在美国变得越来越明显,这些裂痕不再是理论,而是每天都在发生的现实。
我们先从经济说起。美国是一个富裕的国家,但财富分配极为不均。比如加利福尼亚州,这个州的经济规模非常大,甚至超过许多国家。它向联邦政府缴纳了大量税款,这些税款的一部分被用来帮助一些贫困的州,这些贫困的州通常被称为“红州”。然而,一些加州人对此感到不满,他们认为自己州的钱不该用来补贴那些政治立场与他们相反的州。所以,加州出现了一个独立运动,部分人希望加州能够脱离美国,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虽然这个运动目前没有成功,但它显示出了加州居民的一种不满情绪。
再来看中央与地方的矛盾。得克萨斯州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得州拥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这个州一直有着很强的独立意识,甚至自称为“孤星之州”。得州经常和华盛顿的联邦政府发生冲突,尤其是在移民问题上。得州州长阿博特启动了“孤星行动”,他派遣本州的国民警卫队到边境,自己修建铁丝网,并逮捕非法移民。联邦政府认为,边境事务是中央的权力,但得州州长却不同意,他认为联邦政府没有履行责任,得州有权利自我保护。这种情况导致了严重的对峙,得州的武装力量甚至阻止了联邦执法人员进入某些区域。这种一个州公开挑战联邦权威的情况,在19世纪内战后变得非常罕见。
文化对立是第三个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在美国变得非常显著。美国社会似乎已经分裂成了两大阵营:“红州”和“蓝州”。这两派人不仅政治观点不同,他们几乎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他们看不同的电视台,读不同的新闻网站,甚至相信不同的事实。这导致了彼此之间的信任缺失,甚至互相敌视。堕胎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美国最高法院几年前推翻了“罗诉韦德案”,该判决曾保护堕胎权。推翻后,各个州开始自行立法,一些“红州”立法禁止堕胎,而“蓝州”则立法保护堕胎权,并欢迎外州民众前来寻求堕胎服务。这使得美国公民的合法权利,随着州界的不同而发生变化,挑战了“合众国”统一的原则。
枪支管控问题也是一样,几十年来,“红州”和“蓝州”围绕这一问题展开了激烈争论。最终,结果是“蓝州”实施更严格的枪支管控,而“红州”则相对宽松。2021年1月6日的国会山骚乱事件,显示了这种政治对立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程度。
俄罗斯专家米哈伊尔·杰里亚金也提出了一个观点,他说,美国过去用来对付苏联的三种手段,现在正反过来影响着美国自己。第一个手段是意识形态。美国曾经宣传“美国梦”,告诉人们只要努力就能成功,但现在,很多美国人不再相信这一点。“占领华尔街”运动就表达了人们对贫富差距的抗议,许多工厂迁走了,制造业工作也消失了,留下的铁锈地带的居民感到失望和愤怒。第二个手段是经济全球化。美国推动了全球化,虽然美国资本从中获利,但美国的制造业却受到了冲击,许多工人失去了工作。美国的供应链也越来越依赖于其他国家。第三个手段是军备竞赛。苏联曾因阿富汗战争和军备竞赛而消耗了大量资源,现在的美国也在经历类似的情况,过去二十年的战争(如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让美国花费了巨额资金,政府债务总额已经超过了35万亿美元。这样的巨额债务正在耗费国家的资源,这与苏联当年的困境颇为相似。
那么,帕纳林的预言究竟会实现吗?美国真的会分裂成三个国家吗?虽然这种具体的结果可能不会发生,帕纳林自己也调整了预言的时间表,但他指出的这些问题确实是真实存在的。美国社会缺乏共识,地方和中央之间存在矛盾,精英与普通民众的利益脱节,债务问题也日益严重。三十多年前,苏联解体的事件提醒我们,历史总是在变化,任何国家都不能保证永远强大。当一个国家内部的分歧越来越大,它的向心力就可能减弱,维系国家的纽带可能会断裂。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所有人观察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