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清朝末期丢失的领土并没有直观的概念,通常只是看一些数字,却没有真实的对比。因此,很多人并不清楚这些丢失的土地到底有多大。沙俄从清朝手中割走的土地,面积大约是151万平方公里。而沙俄总共从清朝手中夺取的土地,超过了180万平方公里。换句话说,至少有331万平方公里的领土是在清朝末期,被沙俄强行夺走的。为了让大家更清楚,这么大一块土地到底有多大,我们可以做个对比:印度的总面积大约为298万平方公里。所以,沙俄几乎相当于从清朝身上割走了一个比印度还要大的土地。
从1858年到1881年,是沙俄对清朝进行大规模割地的集中时期。事实上,在此之前,沙俄与清朝已经划定了东部和中部的边界。根据1689年的《尼布楚条约》和1728年的《恰克图条约》,外兴安岭以南的地区属于中国,外蒙古以及唐努乌梁海也都是中国的领土。到了1757年,清朝灭掉了西北的准噶尔汗国,领土范围扩展至巴尔喀什湖地区。当时,沙俄还远未抵达这一地区,他们还忙着在西方打仗,错过了瓜分准噶尔汗国的机会。巴尔喀什湖北岸是中国与中亚国家的天然分界线,历史上,无论是汉朝还是唐朝,基本都以此为边界。因此,清朝恢复了汉唐时期的西北边界,达到了历史的巅峰。后来,沙俄进入中亚各大汗国时,自然而然与清朝在巴尔喀什湖地区形成了接壤的边界。然而,沙俄并不承认这一点,他们认为,只有和他们签订的条约才有效,而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条约对沙俄来说几乎等同于废纸。尽管清朝实际控制了巴尔喀什湖以东和以南的地区,沙俄依旧公然进入这些地方并建立了堡垒。 1858年到1860年,沙俄利用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机会,煽动英法联军攻入北京,迫使清政府签订了《瑷珲条约》,并在《中俄北京条约》中承认了沙俄占领的10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包括吉林长达数百公里的海岸线。1862年,沙俄开始大举进军清朝西北,与清军作战了两年,最终推进至喀什和伊犁地区,迫使清政府在1864年签订《勘分西北界约记》,沙俄获得了外西北44万平方公里的土地。1871年,沙俄趁着阿古柏在新疆活动的机会,趁机侵占了伊犁地区,整个伊犁地区在沙俄的控制下维持了10年之久。1881年,在经过漫长的谈判后,双方签订了《伊犁条约》,沙俄再次夺走了外西北的7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从1858年到1881年,沙俄总共从清朝割走了151万平方公里的领土,相当于约15个江苏省的面积。 从1896年到1911年,沙俄对清朝的割地行动进入了新的高峰。由于之前的土地割夺实在是太过轻松,沙俄逐渐成瘾。相比于在西方需要经过艰苦努力才能获得一小部分土地,在东方他们只需要开口,土地就会自愿奉上,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沙俄意识到他们已经掌握了清朝的弱点,因此决定进一步扩大从清朝夺取的领土。特别是在1895年甲午战争后,沙俄的扩张计划进入了第二波高潮。当时沙皇尼古拉二世提出了一个名为黄俄计划的构想。他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线,从东北的海参崴到新疆的乔戈里峰,这条线以北的所有地区,都将纳入俄国的势力范围。因为这些地方居住着大量黄种人,沙俄甚至给这片地区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黄俄罗斯。其中,乔戈里峰是世界第二高峰,如果按这种划分,东北、内外蒙古、新疆的大部分地区都会被划入沙俄的势力范围。 沙俄的计划首先是夺取东北地区,然后再向新疆和蒙古扩展。然而在执行这个计划时,他们遇到了一些挫折。1905年日俄战争中,沙俄惨败,未能如愿夺取东北。但是,沙俄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推进他们的黄俄计划。尽管东北地区有日本的威胁,沙俄在蒙古地区却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尤其是在外蒙古地区。因此,沙俄开始支持外蒙古脱离清朝,走向独立。外蒙古包括今天的蒙古国和唐努乌梁海地区,总面积超过180万平方公里。沙俄通过疯狂移民的方式,增加了大量俄族人,逐步在当地买地并影响当地贵族。1911年,外蒙古终于脱离了清朝的统治,成为了沙俄的势力范围。虽然沙俄没有直接占有这些土地,但他们为苏联继承这些领土打下了基础。最终,唐努乌梁海在1944年非法并入苏联,蒙古国则在苏联的支持下宣布独立。对于这些被夺走的土地,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些地区是苦寒之地,甚至有人表示这些土地送给自己都不愿意要。但实际上,沙俄所夺走的很多土地都是宝贵的资源。比如,伊犁河谷就被称为塞外江南,这片地区水草丰美,是西域为数不多的可耕种土地。这里的6.4万平方公里被沙俄夺走,给沙俄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此外,外东北虽然寒冷,但其耕地潜力巨大,甚至能养活超过1.5亿人。外西北和蒙古高原也是优质的牧场,养殖业非常发达。巴尔喀什湖、伊塞克湖、阿拉湖等众多湖泊以及黑龙江、额尔古纳河等重要水资源,也都被沙俄控制。这些资源的价值无法估量。更不用说地下埋藏的各种矿产资源,简直是无法估算的巨大财富。 在现实中,领土的争夺往往是寸土必争。然而,回顾历史时,我们发现,实际上被沙俄强行割走的大片土地,远比我们争取的地盘要多得多。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人认为,失去的这些土地应该被遗忘,甚至连提都不能提。这种想法并非高尚的圣人行为,而是一种过度宽容的表现。如果我们真的把这块失去的印度土地视为无关紧要,那岂不是在忽视我们曾经的宝贵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