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匈奴的起源,学者们提出了多种解读方式。有的从文献角度进行分析,有的从外貌特征进行推测,还有的从体质人类学的角度进行研究,甚至有的从基因方面来探讨。通过这些研究,我们渐渐接近了匈奴的真实面貌。1929年,土耳其的科瑞曼·哈里斯成功赢得了环球小姐的称号,这不仅让她成为了土耳其的骄傲,也使她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明星。几年后的1934年,土耳其进行了姓氏改革,凯末尔总统亲自赐予哈里斯姓氏Ece,意思是皇后。
在蒙古和突厥的神话中,大地女神Umai被尊称为Ece。而在古突厥语中,ece则意味着母亲,而在蒙古语中,eje则被称作额吉,同样意指母亲。实际上,ece最早的含义是指妻子、妾或母亲,类似于queen最初的意思是指妇女,后来才成为女性统治者的专有称谓。因此,ece在古语中的意思,实际上就相当于阏氏,虽然后人认为它专指单于的皇后,但它更广泛地指代单于的妻妾或母亲。 《现代汉语大词典》和《辞源》等工具书中,都将阏氏的读音标注为焉支,这受到东晋学者习凿齿的影响。习凿齿曾在《燕王书》中提到:匈奴名妻作‘阏支’,言其可爱如烟肢也。习凿齿的时代已经离汉代匈奴较远,因此他的解读难免带有一些主观性。事实上,唐代的司马贞在其所著的《史记索隐》中注释道,阏氏的读音应该是於连和於曷两种发音,其中於曷才是最准确的发音。因此,阏氏这一词的原始读音应为遏迄。通过追溯阏氏这个词的语音和语义,结合它在土耳其语和蒙古语中的运用,我们对匈奴的族群来源已有了更明确的了解。 那么,匈奴的种族起源究竟是什么呢?最早提到匈奴的文献包括《逸周书·王会篇》、《山海经·海内南经》和《战国策·燕策三》。然而,最早详细描述匈奴来源的还是司马迁。在《史记·匈奴列传》中,他写道: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接着,司马迁追溯了匈奴的前史,并总结道,自淳维以至头曼,时大时小,别散分离,尚矣,这意味着匈奴的历史传承并不清晰,直到冒顿单于登上历史舞台,匈奴才成为一个统一强大的民族。 对于司马迁来说,冒顿单于之后,匈奴的世系和官职得到了确立。但在此之前,匈奴的历史有很多不明确之处。司马迁将从淳维到头曼单于之间的千多年历史,视为匈奴前身的历史,其中涉及许多不同的北方族群,如陇西戎、泾漆北戎、晋北林胡、楼烦戎、燕北山戎等。而这些戎狄部落,显然并不属于一个单一的民族群体,也许他们与匈奴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事实上,在匈奴建立之前,北亚和东北亚草原上生活着许多不同的部落和联盟,匈奴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 更具体来说,匈奴的部落位于草原的中心,东边有东胡,南边是中原王朝,北边是丁零,而匈奴则处于草原的核心地带。关于匈奴的来源,历史并没有明确告诉我们答案,我们只能从不同的角度推测。虽然司马迁无法详细说明匈奴的起源,但我们可以从其他学者的观点中获得一些线索。 王国维根据《晋书》中的记载,认为匈奴人长相深目、高鼻、多须发,与西胡族群相似,有人因此推测匈奴属于突厥族。而黄文弼则根据霍去病墓前的石雕,描述匈奴人的外貌特征,断定匈奴人应为蒙古人种。俄罗斯学者波罗西玛克教授则通过研究蒙古诺彦乌拉31号墓葬中的出土物品,发现其中人物的眼睛大而有欧罗巴种族的特征,并推测匈奴与伊朗文化有一定联系。 此外,有学者还通过研究诺彦乌拉25号墓葬中的出土织物,发现一位匈奴贵族可能有蓝眼睛,进一步推测匈奴人属于突厥人种。然而,这些基于外貌特征的推断虽有道理,但无法完全证明匈奴的族属。 近一百年来,在南西伯利亚、蒙古和我国北方的草原地区,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些与匈奴相关的墓葬,这些墓葬中出土的人骨标本为研究匈奴的种族提供了宝贵资料。杜门教授通过对38具匈奴头骨的研究,认为匈奴的颅骨属于蒙古人种北部亚洲类型。格赫曼教授对伊沃尔加匈奴墓地的研究表明,匈奴的居民与中国古代北方居民有一定的关系,而这些人基本上属于蒙古人种。韩蒙两国联合发掘的匈奴墓也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遗骸与现代蒙古人种体貌特征相似。 此外,通过体质人类学的研究,匈奴的民族归属问题仍然较为复杂。例如,2007年发掘的墓葬中,一位匈奴男子的基因分析显示,尽管他属于蒙古人种北亚类型,但他的线粒体单倍群属于古欧洲世系,这表明匈奴的血统具有一定的复杂性,可能存在东西方混合的情况。通过对匈奴遗址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出,匈奴人是一个多元化的民族,包含了多种人种特征。尽管目前的研究表明大部分匈奴人属于蒙古人种,但也有少数与欧罗巴人种有交集的案例。这种复杂的血统和种族背景,揭示了匈奴的来源是一个多层次、多元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