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阳光下,刽子手手握厚重的刀柄,刀刃与即将失去生命的头颅相距仅有数十厘米。只要刽子手轻轻一划,生命便会与曾经生活的世界告别。周围站着一群和他相似的人,他们都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黄色的皮肤。曾几何时,这位刽子手也曾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盯着台上等待离去的生命,那时,他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兴奋,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这种情绪在后来看见动物被宰杀时,会自然而然地油然而生。以上文字改编自民国时期绵山老人的《粤东旧事》一书。
根据书中的前言,绵山老人曾在晚清时期担任过刽子手,经历了许多残酷的刑罚场面,因此他对这些描述可能带有一定的真实性。吉伯特·威尔士曾说过,任何一场事件,从内外两方观察,得出的结论常常截然不同。参与其中的人往往会误入盲区,而外部观察者则只是单纯地接触到世界的表象。 在晚清时期,曾有一位英国人吉伯特·威尔士,他对拥有五千年历史文明的中国充满了好奇。他乘船踏上了神秘的东方国土,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渴望。促使他前来的是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的游记。马可波罗在元朝时期游历中国,看到了这个文明古国的繁华,并在书中将琉璃误认为珍贵的宝石,将金色装饰当作黄金,写道:东方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国度。 吉伯特·威尔士来到中国时,鸦片战争已经爆发。真金白银和古董珍宝正如洪流般源源不断地流向西方。而中国的民众则因鸦片的危害,精神上逐渐萎靡。威尔士渐渐感到,原本轻易获得的财富似乎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于是,他决定从另一种角度来审视这个古老的国家。此时西方已经完成了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社会文明进化到了一个新阶段,研究古老文明的风俗习惯便成为了他们的兴趣所在。他最先被清朝的各种刑罚所吸引,从拘捕罪犯到施行刑法,再到签署判决书,最后的秋后问斩,这一过程充满了权力的交织与介入。 尤其是秋后问斩这一环节,深深吸引了他的好奇。它让他思考人性,正如浮士德和魔鬼的赌约,那是一种逐步接近黑暗的过程。吉伯特·威尔士未曾料到,他已经打开了通向魔鬼之门。在他的书《龙旗下的中国》中,他详细记录了亲眼目睹的刽子手行刑场面。那是一个晚秋的季节,清朝人视秋天为肃杀之时。在五行中,秋天对应金,这时万物凋零,象征着财富的无情。清朝人认为金与死亡有着紧密的联系,认为所有生命都会有结束的一天,而在这个季节,离去显得尤为合时宜。 吉伯特·威尔士描绘了行刑现场的场景,他以外人的眼光,审视着这一切。书中写道,清朝人站在人群中,脖子像鸭子一样伸长,目光注视着被带到刀刃下的同伴,他们眼中没有一丝同情,仿佛事件与他们无关。死刑犯在临死前,要进行街头巡行,这不仅是为了展示惩罚的威慑力,也是为了让更多人见识到犯人的罪行。人们手中拿着腐烂的鸡蛋和菜叶,等犯人经过时,他们便用尽全力将其抛向犯人。而死囚呢,他已经准备好,无动于衷,像一尊石雕,目光空洞,没有任何泪水。我无法采访那些即将赴死的犯人,但我采访了一旁的观众。他们也不明白为何有这样的习俗,只是觉得看起来很有趣。 吉伯特·威尔士在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哑口无言。在他提出问题时,他心中预设了无数种答案,却始终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为了娱乐。这一刻,他感到生命的荒谬。随着时间的推移,行刑的时刻越来越近,士兵们告诉他:你无法接近死囚,这是规定。这一刻,吉伯特心中涌起了疑问:这一切真的如此吗?他决定试一试,按照清朝人的做法,先摇晃着口袋里的金银,接着拿出一些银两放在士兵手中。 这时,曾经严肃的士兵们露出了笑容,允许他靠近死囚。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吉伯特若有所思,后来他把这段经历写入书中。他提到,清朝人的智慧几乎全体体现在语言上,他们将语言的使用技巧发挥到了极致。语言的目的并非仅仅为了赢得一场辩论,而是通过语言达到更深层的目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你拿出口袋里的金银。如果你第一次被拒绝,那说明你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与风俗。吉伯特·威尔士作为一个外国人,能够如此深入理解和体会这一切,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每个民族都有其问题和局限,而历史的进步就是不断改进这些问题的过程。正因如此,我们的文化才得以传承与发展,才使我们能够在世界的舞台上屹立不倒,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辉煌成就,让世界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