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批判满清罪恶的言论中,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内容,说731的主谋其实是以溥仪为首的伪满,主意是妄图复辟的伪满皇族出的,日本人只是执行者。
对这个问题,有严肃澄清的必要,否则我们将不自觉地陷入一个可怕的陷阱,为了批判满清,讨伐复辟的伪满皇族,无形当中却成了日本军国主义罪行的开脱者。
关于731,历史的真相是,这支魔鬼部队的建立,完全是日本军国主义的自主决策,是石井四郎个人构想与日本侵略战略一拍即合的产物。在这个过程中,以溥仪为首的伪满洲国和一小撮“丧心病狂”的伪满复辟皇族,虽说谈不上幕后主谋,但确实存在主动共谋,充当帮凶的严重罪行。从本质上讲,它们之间的勾结,就是一场“恶魔的契约”。我们对伪满和伪满复辟皇族,揭批的确实不够,甚至好些人都不知道731的罪恶中有他们的黑影。
下面,就来讲讲伪满的这段罪恶历史——
1936年,731部队在哈尔滨平房区建立核心基地,这绝非日本关东军的单独行动,而是与伪满洲国深度绑定的罪恶工程。
伪满政权以“开发满洲、防疫保健”为幌子,为731部队提供了逾24.8万平方米的用地,划定“特别军事区域”,驱散周边居民,使其成为与世隔绝的人间地狱。
731部队对外代号“关东军防疫给水部”,而伪满军政部、治安部则与之形成严密的协作体系:伪满大陆科学院成为731部队的“技术附庸”,双方人员频繁流动,共同推进细菌战研究;伪满国立哈尔滨医科大学更是直接沦为犯罪延伸机构,根据《731部队本部身上申告书》记载,岩丸宗彦等4名731军属学生在此接受三年“医学”培训,毕业后直接回归部队参与人体实验,这足以证明日伪“军、学、政、医”一体化的协同犯罪本质。
“特别移送”制度是伪满与731勾结,最血腥的罪行。
1938年关东宪兵队第58号文件明确规定,伪满警务系统、宪兵队需将抗日志士、思想犯、游击队员等不经审判直接移交731部队。
穆棱市档案馆保存的《穆宪高第89号》档案记载,1944年牡丹江宪兵队穆棱分队逮捕7名“间谍关系者”,其中2名被“特别移送”至石井部队惨遭活体实验;1942年堀口正雄管辖的宪兵分队一次性逮捕80名抗日地下工作者,20人被秘密押送平房基地。
这些档案并非孤证,731部队解剖技师胡桃泽正邦在1991年的口述证言中直言,特设监狱常年关押40名以上“马路大”,涵盖中国人、朝鲜人等,而他本人亲手解剖了300余人,“人还是温热的,有血喷出”的细节,正是伪满政权为731持续输送“实验材料”的铁证。
说到伪满复辟皇族充当731同谋以及帮凶,老黑提醒大家记住一个名字,爱新觉罗·宪均。
此人是满清肃亲王善耆第十二子,川岛芳子胞兄,溥仪堂弟,自1932年起历任伪满禁卫步兵团军医官、军政部医务课长、治安部医务课长等要职,全程参与伪满军事医疗体系的构建,而这一体系正是731部队细菌战、人体实验的重要支撑。
1933年,宪均主动请求赴日本陆军军医学校留学,期间受日本陆军省医务局长小泉亲彦嘱托,“帮助嘉悦三毅夫为日满两国出力报效”,归国后便主导伪满军队卫生防疫工作,而所谓防疫,实则是配合731部队在东北各地的细菌战准备。
宪均的罪行贯穿伪满统治全程。
他在伪满军政部医务课长任内,扩充卫生股、医事股,建立起覆盖东北的军事医疗网络,这套网络既为日军提供医疗保障,也为731部队收集地方疫情数据、传播细菌武器提供便利。更值得警惕的是,他积极参与分裂活动,1934年以留日学生俱乐部干事长名义,代表千余名东北留学生发电拥护溥仪称帝,还在日满学生讲习会上宣扬“满洲地理历史独立论”,为日本殖民统治和731部队的罪恶活动制造舆论基础。其供词中“我的病房成为政治活动地点”、“招募护军巩固溥仪安全”等表述,暴露了他作为伪满核心成员,为日伪同盟稳固、为731罪行扫清障碍的主动姿态。
具体统计了一下,作为731的共谋、帮凶,“满奸总管”,简单统计,爱新觉罗·宪均犯下的罪行就有这些——
1937年2月,以"冻伤治疗"名义将230名抗日志士移交731做低温实验,全部死亡。
1938年7月,在长春贫民区释放鼠疫杆菌,造成483人感染,死亡率90%。
1939年前,经其审批向731及100部队输送"马路大"(活体实验者)超过万人,几乎无人生还。
1941年5月,亲自参与将12名爱国志士关在密闭房间,放入感染病毒昆虫的实验,观察感染过程。
在长春散布携带病毒昆虫,导致480余人死亡,却无动于衷,认为这是为"复国大业"服务的必要代价。
1942年柳河疫情中故意延迟防疫,致3000余平民死亡,为731提供病理数据。
值得注意的是,这家伙最后并没有得到彻底清算,1945年日本战败后,他在沈阳被苏军逮捕,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1959年获得特赦,最后在北京安享晚年。
这样的人都能放过,只想说,现在对满清的批判,并不都是情绪问题,它涉及到历史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