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建立之前,6匹战马曾随着李世民南征北战,打过许多开国重大战役。为了纪念这6匹战马,李世民生前就命阎立德、阎立本兄弟二人,制作了6座浮雕,列于自己的陵寝之前,这就是有名的“昭陵六骏”。
1907年法国汉学家拍摄的昭陵六骏,可以清楚地看到青骓马
从公元636年昭陵开始建设,“昭陵六骏”历经战火,经历1200多年的风雨,虽然饱经磨难,却始终被保存完好。但是到民国之后,六骏却突然被打成了碎片,而且还少了“飒露紫”和“拳毛騧”,那么这两骏去了哪了呢?这就要提到一个人了,他就是卢芹斋。
卢芹斋可能是中国有史以来的最大文物贩子,他卖到欧美的中国文物超过50万件,20世纪流出国外的文物,有一半是经过他的手。卢芹斋生活的时代,恰逢当年清政府倒台,北洋政府又无法稳定局势,大量宫廷文物流向海外。卢芹斋本人有专业的文物鉴赏功底,又精通英语和法语,在法国开设古董店。凭借这些优势,他在国内用低价收购了大量的珍贵文物,堪称“民国版马未都”。但马未都收来的文物全都用于收藏,他却转手高价卖到国外。
1912年,辛亥革命爆发之后,国内局势一片动荡,于是就有人盯上了“昭陵六骏”,将它们全部盗走。由于六骏浮雕过于沉重,文物贩子竟狠心将它们全部砸碎,分割成大小不同的碎片,企图装箱运到国外。幸亏当地民众及时发现,截获了这批文物,并交给了北洋政府保管。
既然交给了北洋政府,为什么又丢了2块呢?据卢芹斋回忆:“袁世凯当了中华民国总统,要求将”二骏“运往北京,成为他的个人收藏,后来又从袁府流出,卖给了我!”卢芹斋认为自己没有倒卖文物,因为是国家最高权威卖给他的,肯定是合法的。
1918年,“二骏”被卢芹斋运往美国纽约,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馆长高登听闻消息十分兴奋,当即联系卢芹斋愿意购买这“二骏”。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这位“民国马未都”以12.5万美元的价格,卖掉了唐太宗的这2匹马,成为宾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一直备受重点保护。虽然有另外“四骏”留在西安碑林博物馆,但因为受损严重,远不如这“二骏”保存的完好。
收藏于宾大的“飒露紫”和“拳毛騧”
对国人而言,这“二骏”既是国之瑰宝,又寄托了深厚的民族情感,总是希望它们能尽快回到国内。我国政府曾多次讨要这两件文物,美国人的回答却是:“不给!”后来又有专家提议,以文物互赠的方式,把“二骏”换回来,但也因为一些问题搁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六骏”重新聚首,恐怕还要等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