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18年和1919年,整个世界都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所征服。它最早出现于美国堪萨斯州的一处军营里,后来因为连西班牙国王都被感染,再加上西班牙的报纸上能够公开讨论此事,而在其他国家则受到限制,因此人们便称之为——“西班牙大流感”。随后,这场流感席卷全球,摧毁了一个又一个国家。当时全世界的总人口大约17亿人,而这场流感就造成了其中10亿人感染,5000万人死亡,成为一代人的恐怖记忆。那么在那个年代,人们的真实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真相1:舞厅和电影院关闭
为了防止疾病传播,城市关闭了大规模人群聚集的娱乐场所,包括舞厅和电影院。一些大型活动也被取消。虽然纽约市选择了继续开放电影院,但也受到了严格监管。
1918年10月,美国流行病的高峰期,纽约州的锡拉丘兹关闭了传统的聚会场所。当地报纸哀叹道——锡拉丘兹正在被改造成“一座寂静的城市”。但历史证明,最终这些社会疏离措施奏效了:在严格执行这些措施的城市,病例和死亡率都有所下降。
对照2020:冠状病毒在中国爆发之后,电影院成为率先起来与之对抗的行业。中间发生了《囧妈》提档上映风波,以及与头条联手免费在线观看的创举。
真相2:殡葬业几乎被拖垮
这场流感流行的规模之大、速度之快,远超人们的预料。被传染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以至于医院的太平间都放不下了。一些家庭不得不先把亲人的尸体留在家里。
费城是美国受灾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当时连棺材都已经脱销,制作的速度又跟不上,一些殡仪馆甚至不得不建议使用某些型号的包装箱。
对照2020:冠状病毒的肆虐,依然给殡葬行业造成了压力。曾有卫星观测到,伊朗在一处墓地里紧急挖掘了两条91米长的深坑以供使用。
真相3:在公共场合戴口罩
在流感大流行期间,人们开始自发地使用纱布口罩。一些城市的政府部门也随即做出了硬性规定。比如在科罗拉多州,人们在外出购物时必须戴口罩。在西雅图,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时必须戴口罩。而在旧金山,不带口罩的人禁止出现在任何公告场所,违背者将会被罚款或拘留。
在使用口罩之前,有些人会先将其浸泡在樟脑中,认为这样可以增加抵御疾病的能力。虽然佩戴口罩变得流行起来,但是由于佩戴方法不当或口罩性能不佳的原因,致使它在抵御流感的效果方面依然差强人意。
对照2020:此次冠状病毒的流行,让国人养成了出门戴口罩的习惯。口罩一片难求,已濒临破产的口罩厂家起死回生。更有精明的商人倒卖口罩,甚至引进口罩机,投资建厂自行生产口罩,结果一夜暴富。
真相4:住宅改成临时医院
随着流感患者的激增,美国的医疗体系很快就不堪重负,医院里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来治疗所有的病人。于是,人们在社区建立了临时医院。有些是露天医院,而有一些,则由公共建筑,比如军械库,甚至私人住宅改造而成。密苏里大学甚至征用了兄弟会的房屋,把他们变成流感医院。
对照2020:在与冠状病毒的斗争中,武汉市仅用10天的时间,就建立起了火神山和雷神山两座临时医院,无数人通过24小时不间断直播,见证了这一世界奇迹的诞生。随后建成的方舱医院,有效地缓解了对抗病毒的压力。
真相5:城市实施隔离政策
那时有些人就已经意识到,战胜流感的最好办法就是实行隔离。把病人隔离在家里或指定的地方。但隔离制度的实施因地点而异。比如,圣路易斯的官员就坚决要求严格实施隔离政策。而纽约市的政府官员则认为,隔离政策是不可行的,所以执行起来就不怎么到位。他们会投入更多的资源,用来教育公众如何去预防疾病。位于科罗拉多州的葛尼森市,通过或多或少地将自己与世界其他地区相隔绝,成功地度过了这场大流感。
对照2020:面对冠状病毒日益扩大的趋势,武汉市果断做出了史无前例的封城举措,有效遏制了病毒的传播。隔离政策依然是最有效的对抗病毒传播的手段。随着病毒在全球的扩散,之前对中国封城颇有微词的西方国家,也不得不采取同样的措施来应对。
真相6:把酒作为辅助疗法
由于对流感病毒缺乏了解,医务人员并不总是能给出最佳的治疗方案。作为一种支持性护理的方式,他们认为酒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医生会让病人喝几口香槟酒来缓解恶心。来自芝加哥的护士乔西·布朗曾经表示,“病人太多了,我们没有时间治疗他们。我们没有时间测量温度,我们甚至没有时间去量血压。我们会给他们一点热威士忌,让他们喝两口缓解一下。那是我们仅有时间去做的。”
对照2020:有传言说,此次爆发的冠状病毒,能够被高浓度的酒精杀死。但似乎未经过医学专家证实。
真相7:社区招募志愿护士
大流感爆发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虽进入尾声,但尚未完全结束。许多社区的人都被军队招募了。这导致了社区里的医生和护士越来越少,人手严重不足。在有些社区,病人的数量已经超出了医务人员能够服务的程度。
于是,城市开始招募志愿护士。由于医生没有治愈流感的方法,所以说护士在应对流感大流行方面更加关键,他们为病人提供支持性护理。由于流感病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甚至无法进入医院。一些绝望的人甚至绑架护士,要求她们照顾自己的家人。
对照2020: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中国人民的优良传统。在武汉告急的危机时刻,中国各大城市的重点医院,均在国家的组织下,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医疗队伍前往支援。救援和生活物资也源源不断地送达。这些动人景象,与世界上某些地区医务人员危急时刻罢工、请辞的情况形成了鲜明对比。
真相8:商店错开营业时间
卫生官员担心疫情期间拥挤的人群,会导致病毒更容易传播。在费城,曾有20万人走上街头观看游行,结果导致了病毒大爆发。因此,政府要求商店不能举行促销活动,以免一下子吸引大量顾客。在纽约,商店的营业时间和企业的上班时间要错相互错开,以减少城市公共交通高峰时间的拥挤。
对照2020:受冠状病毒肆虐的影响。一些传统行业同样采取了闭店措施。受影响最大的当属餐饮、商场、影院等行业。此外,各地学校也纷纷延长了开学时间,学生在家在线上课成为新趋势,学生、老师和家长都在适应之中。在线教育行业迎来发展良机。
真相9:用黑色幽默来对抗
面对着流感病毒所带来的焦虑、恐惧和不确定性,有些人选择了用黑色幽默来应对。例如,印第安《纳波利斯报》的漫画家,就开玩笑说,有一具西班牙骷髅正时刻跟踪着人们。而有些人,甚至故意佩戴着“带有骷髅头”的口罩招摇过市,以此彰显对病毒和死神的蔑视。此外,有些人还会编写一些关于预防病毒的押韵民谣,来教给孩子们传唱。
对照2020:一百年过去,不同的疫情肆虐,但人类身上的豁达和乐观精神依然没有变。在武汉方舱医院,有患者旁若无人,躺在床上安静读书。有患者在墙上留下了可爱的涂鸦漫画。在与疫情奋战的过程中,这些都成为美好的风景。
真相10:幸存者要积极康复
在西班牙流感大流行期间,美国人面临着自内战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规模死亡。当时人们每天早上醒来,就会互相询问,昨天夜里谁死了?对他们而言,死亡的威胁从未如此之近。
在人们的传统印象里,死神似乎是仁慈的,只会降临到老人、病人或发生了意外的人身上。而在流感爆发之后,这个规律被打破了,在死神面前人人平等,不分老幼一网打尽。即便是侥幸活下来的人,也要面对失去亲人的悲痛,忍受独自生存的负罪感和孤独感。
对照2020:此次冠状疫情同样给国人上了一课。它给丧失了亲人的幸存者带来的伤痛,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会平复。对于没有亲人逝去,但是亲身经历了封城,甚至被感染又康复的人来说,可能也会有一定的心理影响,需要积极面对。
后记:
如今,我们与冠状病毒的战争已经到了决胜阶段,而全球与之展开的战争则刚刚开始。一一对照,细细想来,历史何其相似!不过,人类又向前发展了100年,我们的科技水皮、医疗水平,乃至组织能力,都与百年前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在这场与病毒之间的战争,我们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文/世界历史那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