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建安三年(198年),吕布的时代宣告终结,而建兴六年(228年),赵云完成了自己最为辉煌的一战。三十年的时光,犹如指尖轻轻一掠,往昔的英雄们纷纷离世——典韦、关羽、马超、张飞、黄忠、许褚、孙策、太史慈等战将接连告别了这个世界。成败是非一转眼便成空,唯有青山依旧,夕阳几度西下,红霞满天。
自古美人如同名将,命运往往不能长久,白发早至。在这三十年间,无数的英雄与名将如新星般升起,转瞬即逝,时光荏苒,“三国二十四将”英名赫赫,战功卓著。然而,谁又能在“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上稳坐五年之久?这个问题或许就引发了更多争议。
吕布曾被公认为东汉末年第一高手,几乎所有人对此没有异议。在虎牢关一战中,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合力方才将其击败;而在濮阳一战中,曹操阵营派出了许褚、典韦、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六员猛将,仍然未能擒获吕布。吕布历经九名高手围攻,但毫发无伤,若说他不是天下第一高手,恐怕连关羽与张飞都不会同意。若吕布真是弱者,那我们岂不是也只能算作菜鸟?
建安三年十二月癸酉(199年2月7日),在白门楼的一根麻绳上,吕布的辉煌时代宣告结束。此时为止,没人能在单挑中击败吕布。吕布百战余生,却无一处受伤,这在三国二十四将中几乎只有吕布、赵云、张飞等几人能做到。武圣关羽曾三次中箭,夏侯惇失去一只眼睛,许褚肩部被丈八蛇矛刺穿,典韦则被乱拳打死,完全无法与吕布相比。
若要评选汉末三国时期的第一高手,标准便是必须未曾在单挑中败北,并且击杀过重量级对手。
如果让曹营的将领们评选吕布之后的“天下第一高手”,他们无疑会一致选择关羽。关羽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风头一度超过吕布全盛时的光辉。
颜良和文丑或许是汉末最被低估的名将之一。许褚敢单挑吕布,却在颜良连斩宋宪和魏续后并未出手救援——许褚虽然外号“虎痴”,但也清楚颜良不是轻易可以应付的对手。许褚和马超打了二百三十回合仍不分胜负,但在建安初期,他的武力大致与典韦、徐晃相当。三人交手时,最后都未分出胜负。
许褚曾与吕布交手二十回合,尽管处于劣势,仍未完全败下阵来。而颜良则是二十回合打退徐晃,足见他与吕布的差距并不悬殊。
关羽在建安五年(200年),分别斩颜良和诛文丑。在关羽斩杀颜良时,仅用一刀便了结了战斗;而斩文丑时,虽然多用了三刀,但仍迅速结束了战斗。
《三国演义》记载:“关公父子皆遇害,时建安二十四年冬十二月也,关公亡年五十八岁。”按此推算,关羽斩杀颜良、诛文丑时大约为三十八至三十九岁,正值巅峰时期。关羽手持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几乎无人能敌。
然而,古人早早进入成年,也早早衰老。过五关斩六将之后,关羽似乎步入了衰退期。建安十四年,他与黄忠单挑,二人难分胜负;建安二十四年,他再与庞德一较高下,刀法旗鼓相当,但第二天便被庞德一箭射中左臂。关羽的战斗力显著下滑,这并非是年老力衰,而是因为他此时专注水战,处理政务,青龙刀没有得到充分练习,导致技艺生疏。
后来,关羽的地位愈发尊贵,他更多依赖智慧而非单纯的力量。庞德因此放言:“我料此去,挫关某三十年之声价。”
当关羽逐渐退出一线战场时,张飞和赵云则步入了“不败模式”。张飞与吕布单挑百回合,始终没有败下阵来;许褚也在数回合后被矛刺中肩膀,但酒醉的借口无法掩盖他与张飞之间的巨大差距。
许褚、徐晃、典韦等人都无法竞争“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尤其是徐晃,在下邳土山之战中与许褚联手挡不住关羽,而在汉中之战中,他和张郃并肩作战时,却被赵云的白马银枪吓得仓皇而逃。
马超和庞德是唯一能够与关羽、张飞、赵云竞争的三国名将。马超与张飞的对决,以马超投降告终;而庞德在与关羽的单挑中,射中了关羽的左臂,但最后仍被关羽智取。
关羽凭借智谋与勇力将庞德和于禁收入囊中,显现出他在战场上的全面优势。关羽不但懂得天文地理,张飞、赵云也擅长用计,典韦与许褚则远远无法企及。马超虽然战斗力强,但单挑不败,却无法创造决定性的胜利。他无法从其他名将手中夺走“天下第一高手”的头衔。
通过这番梳理,吕布、关羽、张飞、赵云都在某些年份有资格被视为天下第一高手。但如果按十年的时间段来看,究竟是张飞还是马超,能在吕布之后、赵云之前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这个问题或许值得更深入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