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四年二月末,李自成率军离开洛阳后,进攻汝州,打算趁机一举占领该城。然而,汝州的城墙异常坚固,守军顽强抵抗,李自成的军队经过数日猛烈攻打仍未能突破,且损失惨重。史书记载,汝州知州钱祚征英勇果敢,他不仅重金招募了千余名壮士,还严格训练这些士兵,提升了他们的战斗能力。在与小股“贼寇”作战时,钱祚征的部队屡屡获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面对李自成的强大军队,这些勇士成为了城防的中坚力量,他们与敌军激烈交战,拼死抵抗,持续了五天,直到二月四日,李自成亲自督战,使用火炮猛烈轰击城墙。炮火将城墙炸塌,守军伤亡惨重,农民军趁机攻上城墙,最终汝州城被李自成攻占。钱祚征在巷战中被捕,尽管刀刃抵在脖子上,他依旧坚决不降,愤怒地骂道“贼贼”,随即壮烈牺牲。
李自成攻下汝州后,展开大规模搜掠,随后毁掉城墙,继续东进,不久抵达郏县。他准备攻城时,郏县知县赵子灼和地方团练头目杨同锦竟然毫不抵抗地开城投降。李自成轻松占领了郏县,并找借口杀掉了投降的赵子灼和杨同锦,派遣自己的亲信将领驻守该城。
然而,李自成在接下来的行动中遇到了一些硬骨头。攻占洛阳后,李自成掠得大量财富,福王府中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根据史料记载,福王府的财富堆得像山一样多,李自成把这些财富打包运往卢氏大山中的老营。尝到了甜头后,李自成将目光投向了更为富饶的古城开封,这座战略重镇比洛阳还要富裕。
二月二十二日,李自成的大军抵达开封城下,立刻发起了猛烈进攻。当时,河南巡抚李仙风和副将陈永福正在赶往洛阳,留守的城防力量相对薄弱。河南巡按高名衡、左布政使梁炳、开封知府吴士讲等紧急商讨防守方案。王夑提议采取两大策略来加强防守:一是“坚壁清野”,让百姓与牲畜一同进城避难,砍伐四周树木,封堵水井;二是通过分区设立防线,每个区域抽调50名民兵,共组建四千多人的防守力量,五个防线小组分别守住五座城门。
在这些措施的基础上,开封的守军得到了充足的粮草补给,士气高涨。为鼓舞士气,周王朱恭枵也大方捐出大量银两,公开悬赏,鼓励守军作战。任何能斩杀敌军的士兵将获得丰厚奖励,射伤敌人也能获得银两奖赏。周王不仅提供物资支持,还亲自登城指挥,冒着炮火与守军一起抵抗李自成的进攻。这样的奖励和朱王的亲自带头,极大提升了开封守军的士气。
尽管如此,李自成攻城并不顺利。他派遣三百骑兵伪装成明军,企图骗开城门,但被巡按高名衡识破,未能得逞。接下来,李自成开始了连续的猛攻。农民军使用大炮轰击城墙,再加上云梯试图登城,虽然进攻猛烈,但都被守军顽强抵挡。接下来,李自成调整策略,指挥士兵轮番凿城墙,四天后,城墙上已经被凿出六个大洞,这给守军带来了巨大压力。明军则采取了反击措施,利用孔洞向下灌热油、滚水,并投掷炸药包,使得农民军遭受重大伤亡。
经过七天七夜的激烈战斗,李自成的大军未能攻下开封。与此同时,陈永福率领五百精兵紧急赶回开封救援,在经过一场血战后,终于抵达城下。但他带领的部队人数寡少,遭遇农民军围攻,损失惨重,陈永福最终强行突围,返回开封。这一事件预示着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