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究竟有没有存在,是什么样子,争论已经持续了几千年,至今没有明确的答案。不过,无论如何,东西方的古代文献中都有关于龙的记载,甚至还留存了一些龙的图像资料。中国自不必说,早在五六千年前就有蚌壳龙的记载,西方的情况也差不多。 前几天,我在地铁上听到一个陌生人热烈讨论这个话题。他提到,东方和西方的龙有两个主要的不同点。首先是善恶方面,西方的龙通常是邪恶的怪兽,而东方的龙则是象征吉祥的瑞兽;其次是外形上,西方的龙都有翅膀,属于翼龙,而东方的龙没有翅膀,但一样能飞天遁地,具备无穷的能力。
对于第一点,我同意。看过《霍比特人》或者《权力的游戏》的人都知道,西方的龙通常是邪恶的。但对于第二点,我并不完全赞同。虽然西方的龙有翅膀,但东方的龙并不完全没有翅膀。事实上,中国古代就有带翅膀的龙,虽然它们的名字不叫翼龙,而是应龙。当然,大家也可以称它为翼龙。 在南北朝时期,南朝梁任日方曾提到,蛟龙经过五百年修炼可变成普通龙,普通龙再经过五百年则成角龙,角龙可以理解为成年龙。角龙再过千年就能变成应龙。成为应龙后,它的能力可以说非常强大,不仅能杀蚩尤、夸父,还能帮助大禹治水。据《山海经》记载,应龙帮助黄帝杀蚩尤,并且在大禹治水时立下了赫赫战功。 《山海经》这本书一般认为成书于战国时期,由此可以看出,早在那个时候,人们就已经知道应龙的强大之处。说到蚩尤,虽然是黄帝击败的敌人,但实际上,黄帝手下的应龙在战斗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正是应龙亲自斩杀了蚩尤。应龙不仅杀了蚩尤,还在帮助黄帝的过程中,因私自下凡犯了天条(有说法认为是战争损失过大,无法再飞回天界),只得躲藏在南方的大泽中,积蓄力量。之后,帮助大禹治水时,应龙用尾巴画地为河,帮助大禹顺利解决了治水难题。 尽管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了关于应龙的文献记载,但其形象在史料中较为稀少。最早的应龙形象出现在7400年前的内蒙古,那里发现了带双翼的蛇纹应龙。 1977年,在河北平山中山王墓中,也出土了一尊双翼神兽。这尊神兽曲项昂首,像是正在向天吼叫,双翼伸展,翼羽上有长羽纹,身体则呈卷云纹,整体错银色。其长不过40厘米,宽24厘米,重11.5公斤。这件物品属于战国时期中山国的王墓遗物,距今已有2300多年,可能就是应龙的形象。当然,也有学者认为它是飞廉或辟邪。 直到元明清时期,应龙的形象才逐渐增多,尤其是在青花瓷上较为常见。然而,由于唐代以后五爪龙被视为皇家专用,普通百姓不得使用五爪龙,因此应龙的形象发生了变化,通常变成了三爪龙。而宫廷的翼龙和民间的翼龙形态也有所不同。宫廷的翼龙双翼非常巨大,且上面有短羽,看起来既震撼又有力量;而民间的翼龙双翼较小,有些甚至像鱼鳍,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翅膀。这种差异主要是由于宫廷和民间的地位不同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