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不知道您有没有琢磨过一桩怪事:
那大秦帝国,当年是何等威风?“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一口气吞了六国,统一了度量衡、文字、车轨,建立了华夏头一个大一统王朝。
可您瞧瞧,它垮台的时候,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阿房宫烧了,嬴氏王族几乎被项羽杀绝了,曾经的核心根据地——三秦之地的老秦人,居然就跟没事人似的,在旁边嗑着瓜子看热闹。
等到刘邦一来,他们立马切换成“恭顺大汉子民”模式,流畅得连个缓冲都不需要。
这就奇了怪了!老嬴家经营秦地,满打满算几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
怎么灭国之时,连个像样的眼泪都没人掉,更别提复国起义了?
反观后世,什么大明遗老,大清铁杆,甚至一些割地赔款、窝囊透顶的王朝,都有人念着它的好。
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解开这个谜团,咱们得请出一位关键先生——商鞅。
这位鞅哥,本来是卫国的一个落魄权贵,在魏国丞相公叔痤那里做事。
公叔痤死之前,拉着魏惠王的手说:“我手下有个叫卫鞅的,很有本事。我死了以后,您要么用他,要么杀了他,千万别让他跑掉!”
然后呢?魏惠王心里不以为然,他想:“你这老头,活着的时候不介绍,现在快死了才说?我偏不听!”所以,他既没有用卫鞅,也没有杀他。
你们说,这魏惠王是不是也很“厉害”?
这样,卫鞅的心就凉了。正好他听说西边的秦国在招人才,还给出很好的待遇。
卫鞅一想:“这里不留我,还有别处可去!”就带着简历去了秦国。
到了秦国,他和秦孝公一见如故,两个人想法一致。一个想要变革强国,一个想要富国强兵,他们马上就成了好搭档。
在秦孝公的大力支持下,一场有名的“商鞅变法”就开始了。
变法的具体条款,咱们不细说,总之就一个特点:狠。
狠到什么程度?太子犯了法,虽然太子本人不能受刑,但他的两位老师,一个被割了鼻子(黥),一个在脸上刺了字(劓)。
这就好比现在学校的班长犯了错,班主任和辅导员被拉出去游街示众。这下,全国上下都傻眼了,再也没人敢哔哔。
商鞅变法的核心思想,总结起来就是有名的 “驭民五术”:弱民、贫民、疲民、辱民、YU民。
意思就是,要把老百姓变成什么也不会想的“工具人”。
商鞅觉得,老百姓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有钱,更不能太闲。
他们只做两件事:种地和打仗。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回家生孩子,隔天拿起装备去打仗。
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时间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也没有力气想“皇帝能不能换我来当”。
这个办法的效果,马上就能看到。
秦国就像一下子有了力气,国家越来越强,很快变成战国里的“强国”,为后来秦始皇统一六国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可是,这个做法,就像金庸小说里的“七伤拳”,还没打伤别人,先伤了自己。
它把秦国打造成了一台战争机器,而秦国的老百姓,就成了这台机器上的螺丝钉和燃料。
他们对国家没有感情,只有恐惧;没有归属,只有服从。谁是皇帝,对他们来说,有区别吗?
嬴政还是刘邦,不过是换了个开机密码的操作员而已。
机器照常运转,螺丝钉何必为旧密码哭泣?
所以,当大秦帝国这座大厦轰然倒塌时,你指望这些被当作“工具”使用了上百年的老秦人,能有多少眼泪?他们早已麻木。
这根本不是民心向背的问题,而是商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民心”留位置。
当然,光有商鞅打下的这个“无情”基础还不够。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秦二世胡亥和赵高这对“卧龙凤雏”的骚操作。
胡亥上位,得位不正,心里发虚。
在赵高怂恿下,他大刀阔斧地“自灭满门”,把能干的兄弟姐妹杀了个精光,等于自己把老嬴家的宗室势力连根拔起。
接着又清洗功臣,搞得朝堂上空空荡荡。您看,权贵被他杀了,宗室被他屠了,他把自己统治的基本盘给砸了个稀巴烂!
等到刘邦入关,他只需要“约法三章”,承认秦地军民原有的那点可怜利益,比如军功爵位和田宅,这些麻木的“工具人”瞬间就觉得:
哎哟,这个新老板好像也不错嘛!自然就毫无心理负担地归顺了。
一个王朝,如果百姓只是麻木的工具,上层的人又被自己人杀光,那它的灭亡,就真的只是“换了个老板”那么简单,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大秦帝国,可以说兴起很快,败亡也很快,最后只剩下“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