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统或后来的保密局工作时,如果没有在特训班担任过教官或学员,那么晋升的速度通常会比别人慢很多。沈醉,这位中学未毕业的原军统局本部总务处少将处长,曾在临澧特训班担任行动术教官,结果凭借这一经历,居然建立了一个让毛人凤感到忌惮的小团体——滨湖同学会。沈醉的做法完全照搬了他师父戴笠的方式,他自任会长,并计划借助这个团体排挤毛人凤,自己接替保密局第三任局长的位置。不过,他低估了毛人凤的忍、等、狠策略,最终沈醉被发配到云南,与徐远举和周养浩一起被卢汉扣押,并在战犯管理所待了十年。
沈醉和吴敬中在影视剧中常被提及,他们也确有其人。而他们的学员余则成和李涯同样是历史上有原型的人物。通过研究余则成和李涯的背景,我们能看到他们与当年军统特训班的关系。实际上,他们并不简单:沈醉从郑州抢来了八百名学员,并将这些学员卖给了戴笠,这也是他后来能成为军统最年轻的少将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戴笠来说,他从未担任过军统局局长,也未曾担任过保密局局长。军统局的四任局长分别是中将加上将衔的贺耀祖、中将加上将衔的钱大钧、陆军二级上将林蔚和二级上将郑介民(郑介民当军统局第四任局长时,还兼任军令部第二厅中将厅长)。保密局的局长则是郑介民和毛人凤。戴笠一直未能成为军统局局长的主要原因是资历不足、学历较低——他未从黄埔军校毕业,而是作为黄埔六期生被老蒋挑选去做特务工作。戴笠在军统局前身复兴社特务处中的职位也较低,当时他排在第五位,前四位依次是邓文仪、桂永清、郑介民和康泽,最终老蒋选择了资历较浅的戴笠。 戴笠虽然未曾成为军统局的局长,但他的影响力极大,尤其是在培养嫡系弟子方面,他一向模仿蒋校长的风格。沈醉非常清楚戴笠的做法,他也在1937年就和戴笠一同开办了特训班,余则成和李涯的历史原型正是沈醉和吴敬中的学员。李涯和余则成曾在军统青浦特训班学习,这一历史有照片为证。然而,青浦班办了一个月后就因战火搬迁到湖南常德的临澧县。在这里,余则成和李涯的特训经历得到了进一步提升。余则成和李涯的表现非常沉稳、冷静,这表明他们接受了长时间的特训,而不仅仅是短期的学习。 军统临澧特训班培养了不少高级特务,许多学员在各省站担任要职。但像天津、云南等甲种站的站长,通常都需要像沈醉、吴敬中这样的少将来担任。最有趣的是,保密局西南特区名义上领导贵州站、云南站,但云南站站长沈醉实际上对区长徐远举和副区长周养浩的指令不予理会。沈醉曾回忆道:徐远举从不曾用特区区长的名义给我和陈世贤发过文件,西南特区成立后,各省站一切仍直接与保密局联系。这充分展示了军统(保密局)内对资历和师承的重视,尤其是上过特训班的人员,他们在升迁上往往比别人更为顺利。 沈醉曾试图通过操控特训班的学员,甚至企图借此排挤毛人凤,最终却因过于急功近利而失败,被流放到云南。徐远举和周养浩也惹不起沈醉和陈世贤,因为这两位老上级手下有大量从特训班出来的中层特务。由于这些学员已经占据了保密局的重要职位,他们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沈醉和陈世贤在保密局内部的影响力甚至让他们有时不太在意上级的指令,沈醉的学生也成为他日后走上少将之路的重要资本。 沈醉曾回忆,自己是通过一场与梁干乔的争斗,把一批人才从复兴社特务处抢来,并卖给了戴笠。沈醉的这一举动,让梁干乔愤怒不已,但最终他还是将八百名学员交给了沈醉。沈醉带着这些学员抵达湖南,临澧特训班的学员数目也因此大大增加。沈醉通过这次交易,不仅为戴笠提供了大量优秀学员,也建立了与特训班学员深厚的关系。这些学员不仅在后来的军统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也为沈醉的升迁奠定了基础。沈醉凭借对戴笠的忠诚和他对特训班学员的精心培养,成为了军统局的重要人物。即使在被流放后,他依然能以自己的影响力在局内运作,成为了特训班培养的精英中的一员。这个特训班的故事,充分展示了在那个时代,特务工作中的资历、师承和学员的关系是如何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