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联短暂而复杂的历史中,20世纪30年代发生的大清洗被普遍认为是最黑暗、最血腥、最恐怖的一段时期。那时,数千万无辜的人民遭到审判、流放和枪决。受害者遍布整个社会,这一规模和深度是人类历史上少见的。
在一些苏联学者看来,大清洗是对苏联党和人民犯下的无法原谅的罪行。特别是作为苏联掘墓人的戈尔巴乔夫,他更是坚决支持这一观点。 然而,归咎于某一个人并不完全正确。大清洗的发生,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政治和经济原因,既涉及苏联国内的局势,也受到国际局势的影响。那么,这场悲剧为何会发生?它的错误有多深呢?这些问题的答案,得从苏联的起源和斯大林的崛起开始分析。 苏联的形成是基于沙俄帝国的基础,通过15个加盟共和国联合而成。1922年12月30日,苏维埃联盟正式建立。虽然苏共一直是苏联的执政党,但党内的矛盾和派系斗争从未停止过,尤其在列宁去世后,党内的政治斗争尤为激烈。 在列宁去世前后,苏共曾发生了三次重大政治斗争: 第一次发生在1923到1925年间,主要对抗双方是斯大林领导的俄共(布)中央与托洛茨基领导的反对派。 第二次斗争发生在1925到1928年,斯大林一方与由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组成的新反对派展开对抗。 第三次斗争出现在1928到1929年,由斯大林与布哈林等右派领导的势力进行对抗。 这三次斗争中,斯大林都直接参与,显现出他逐步建立起对苏共的控制。 从这些斗争中,我们可以看到斯大林逐渐展现出党内清除异己的决心。而他之所以如此心狠手辣,也与他的成长背景密切相关。 斯大林的血统并非俄罗斯人,而是格鲁吉亚人,且他一生中讲话时总带有浓重的格鲁吉亚口音。这一血统背景让他在以俄罗斯人为主的苏共内部,始终无法得到完全认可,这也加剧了他的危机感。他从地方武装起义起步,依靠列宁提拔获得一定的政治地位,但他始终效忠于自己的武装力量,远比其他苏共中央委员更具实力。 列宁虽然把斯大林用来稳定局面,但也同时提拔了托洛茨基,以保持对斯大林的制衡。列宁遭遇刺杀并健康恶化时,斯大林趁机联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将托洛茨基排挤出权力核心,这便是第一次苏共内部的斗争。 接着,斯大林又通过指控布哈林等人右倾来清除威胁,最终稳固了自己的领导地位,而这也为大清洗的开始埋下了伏笔。 斯大林的上位经历了许多波折,可以说,他对权力斗争的理解深刻到骨髓。而他在党内的敌人也从未放弃挑战他,他们中的一些人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时常对斯大林进行激烈批评。 进入30年代后,斯大林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开始提拔一些年轻干部,这让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老干部感到愤怒。这些老干部与曾经的反对派联合,开始制衡斯大林。特别是那些掌握权力的政治局委员,对斯大林构成了巨大威胁。 基洛夫、奥尔忠尼启则、古比雪夫等人在此期间成为新反对派的领袖,他们与斯大林的矛盾日益加深。1932年,斯大林主张严惩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联盟案件中的首要分子,而政治局最终只决定将这些人开除党籍。次年,苏联在推进工业化过程中发生大饥荒,民众不堪忍受,爆发了起义。斯大林此时提出要严加镇压,但基洛夫却主张克制。新反对派在这一问题上与斯大林意见分歧,甚至在列宁格勒公开反对斯大林的政策。 在1934年的苏共17次代表大会上,矛盾达到顶点。斯大林的支持者对他进行歌功颂德,态度过于讨好,而新反对派则开始呼吁撤换斯大林,让基洛夫接任总书记。尽管这一提议过于激进,基洛夫自己也没有同意,但斯大林却从中感受到了威胁。选举中,斯大林被排在最后一位,支持他的票数少得可怜。为了保住权力,斯大林开始清除那些反对派成员,替换成自己信任的人。此时,贝利亚等人的崛起,成为斯大林清洗反对派的得力助手。 即使如此,反对派的活动并没有停止,基洛夫依旧在工人中享有很高的威望。直到1934年12月1日夜,基洛夫在斯莫尔尼宫前被暗杀,斯大林虽然与基洛夫已无交流,但对于这起事件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命令内务部负责人雅戈达展开调查,并暗示将案件指向政治谋杀。 最终,在1936年,基洛夫案进入庭审阶段。全苏联的宣传机器开始运作,将所有罪责推到反对派身上,引发了大清洗的高潮。在此过程中,斯大林将新老反对派定性为间谍和叛国者,并展开大规模的镇压。 大清洗期间,斯大林通过宣传、迫害和强力手段,打击了大量政治敌人,将他们关押、流放或枪决。很多原本有潜力的人被摧毁,苏联人民的生活也因此陷入极大的恐慌。 这场大清洗不仅摧毁了反对派,更巩固了斯大林的权威,也为他在国际竞争中获得更强的政治地位提供了保障。 然而,虽然短期内完成了工业化,但这一过程中,苏联的科技和教育发展严重滞后,无法为工业化提供足够的人才支持。二战后,苏联在科技竞争中逐渐落后于美国,尽管曾获得大量的德国技术。 在战争初期,苏联的军事指挥能力严重不足。大清洗导致了大量红军高级指挥官的死亡,导致战争初期苏联军队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总的来说,大清洗虽然一度使斯大林的政权稳固,却也给苏联带来了深远的负面影响。这一历史事件为后人提供了深刻的教训,如何避免历史的重演,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