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年,独自一人在钦察草原,术赤悲从中来,父母兄弟都在老家团聚,自己却孤苦伶仃,难道就不是一家人?内心煎熬、折磨,术赤的身体更加糟糕,很快就病逝了。
术赤的一生很“悲惨”,在术赤的眼中,成吉思汗更偏爱三个弟弟,他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成吉思汗乃一代雄主,却不一定理解长子内心的苦楚,父子还差点兵戎相见。
1177年,成吉思汗大婚,迎娶亲爱的孛儿帖。夜晚,蔑儿乞部首领脱黑脱阿率兵袭击乞颜部大营,成吉思汗仓促逃走,把孛儿帖留在原地,成了俘虏。
9个月后,成吉思汗联合王罕、札木合,击败了脱黑脱阿,把孛儿帖抢回来。此时,孛儿帖已经准备临盆,很快就生下长子术赤,寓意“不速之客”。
术赤,究竟是谁的儿子?脱黑脱阿,还是成吉思汗,没能说得清。成吉思汗一直认为术赤就是他的孩子,但术赤的弟弟可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察合台,还公开说术赤就是蔑儿乞人,不应该继承蒙古的家业。
说不清的“血缘关系”,困扰了术赤一生,也许除了母亲,术赤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家庭的温暖。作为父亲成吉思汗,头口说术赤是自己的儿子,但对待他们四兄弟的感情却不一样。
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都是孛儿帖所生,都是一个母亲,这点没有啥疑问。至于是不是一个父亲,就见仁见智了;后面三个同父同母,术赤则未必。
成吉思汗对4兄弟的态度,也不一样,而术赤却明显察觉出来。无论是平时家庭往来还是利益分配,术赤总感觉成吉思汗故意跟自己过不去,把自己当“外人”。
察合台,成吉思汗次子,在家庭中地位如何呢?察合台的封地,主要是原来西辽的领地,土壤肥沃,农业比较发达。
术赤的领地,主要在石河以西,花剌子模以北,也占有部分花剌子模地区。从疆域上看,术赤的钦察汗国与察合台汗国区别不大,但术赤还是很尴尬。
术赤与拖雷关系好,而术赤与拖雷的领地之间,却隔着一个窝阔台汗国,也就是窝阔台家族的领地。都知道,察合台、窝阔台关系密切,是一条战线,故而术赤无法与拖雷联系。
成吉思汗之所以这么划分,无非是为了阻止术赤、察合台火拼。因为,拖雷手中兵马最多,一旦术赤与拖雷靠近,联手夹击察合台,家族肯定要流血战斗。
领地的划分,成吉思汗目的明确,也算用心良苦。但是,术赤觉得不公平,因为成吉思汗分家产后,其他三兄弟都漠北跟母亲团聚,自己却不能回。术赤很不开心,成吉思汗班师时,他并没有去送行。
划分领地,术赤不开心,但更不开心的西征,让术赤觉得自己就是外人。蒙古西征,有2件事让术赤不满意,他认为父亲偏心,故意为难自己。
第一件,就是成吉思汗把木阿秃干带在身边,还重点培养他。木阿秃干,察合台的嫡长子,对这位文武双全的孙子,成吉思汗非常喜欢。
木阿秃干阵亡范延堡,成吉思汗悲痛欲绝,下令蒙古军强攻,把无数百姓驱赶到前线挡住花剌子模人的箭雨,昼夜强攻。城池陷落后,成吉思汗为了给木阿秃干复仇,城内人畜、草木都不留,全部被毁灭。
成吉思汗为了木阿秃干,可以屠城,人畜、草木都不放过。对术赤呢?当年术赤看到蔑儿乞人老弱被俘虏,亲自为他们求情,希望父亲放他们一条生路,却被痛斥一顿,该杀还是要杀。
术赤儿子众多,能打仗的也不少,斡儿答、拔都就是典型。但是,成吉思汗从未“照顾”术赤的儿子,没有把他们带在身边。同样是孙子,为何差别这么大?木阿秃干的这种待遇,斡儿答、拔都无法享受。
第二件,就是玉龙杰赤之战,让术赤彻底心寒。成吉思汗对术赤说:拿下玉龙杰赤这座富庶的城池,就属于你的领地。
玉龙杰赤,农耕发达,又是丝绸之路的枢纽,富得流油。如此,术赤希望能保存这座城池,毕竟将来是自己的家业。谁知,成吉思汗偏偏让察合台跟着自己去打仗,窝阔台则节制两人。
察合台、窝阔台,显然不把术赤当“大哥”,明知玉龙杰赤是术赤的领地,还要下令屠城。蒙古破城后,杀戮众多,把十万手工业者、妇女、儿童全部抓到蒙古草原,然后把城池夷为平地。
本以为拿了一块大蛋糕,如今却成了废墟,也彻底激怒了术赤。此后,术赤经常以生病为理由,不再参与战斗,成吉思汗让术赤去征讨钦察草原部落,术赤并不理会。
跟察合台相比,术赤不如这个弟弟受宠。那么,跟窝阔台、拖雷相比呢?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察合台、拖雷所享有的东西,术赤想都不敢想。
窝阔台,成吉思汗明确指定他为继承人,接管蒙古帝国,担任大汗。成吉思汗还当着蒙古勋贵、文武大臣之面强调:只要窝阔台家族还有一块肉,他们都优先继承汗位。
拖雷就更不用说,幼子守灶下,拖雷接管父亲的家底。成吉思汗打仗,拖雷都是跟在父亲身边,其余兄弟是另一路。成吉思汗死前,把10万兵马给拖雷,其他兄弟则是4千左右。
可以说,从家庭关系角度看,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得到的东西,都要远超大哥术赤。如此,术赤从头到尾都觉得父亲不公平,不给自己面子也就罢,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享受到与其他孙子一样的待遇。
1223年,蒙古班师,父亲、兄弟都回去了,术赤则要留守钦察。1225年,成吉思汗策划攻打西夏,多次派人去钦察,让术赤率兵协助,但术赤都不来。
使者告诉成吉思汗:术赤在钦察打猎,没有什么事做。成吉思汗大怒,当即让察合台整顿兵马,准备西巡,看看术赤究竟想干嘛。不久,术赤病逝,成吉思汗才停止西巡,他终究愧对长子。
术赤身强力壮,作战勇猛,体质一直很好,却英年早逝。究其原因,术赤活得太压抑,他总感觉自己是“外人”,而成吉思汗的做法,又加深了术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