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牧誓》记载:在武王伐纣时,召集了众多诸侯,最著名的有八个,即“庸、蜀、羌、微、髳、卢、彭、僰八国”。
其中,现在排名可以不分先后,但古人必然分先后,越重要的越靠前,因此排在第二的蜀国,显然是非常重要的参与者。
问题在于:牧誓中的蜀国源于何处?对此,随着地下文物的不断“挺身而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渐渐浮出水面。更重要的是,《牧誓》中的蜀国可能还牵扯出一个更大的谜团,即三星堆古国后人去向之谜。
作为史书无载的上古文明,三星堆让世界震惊,留下了很多传奇,但也留下了无数谜团,其中之一是三星堆后代去向之谜。
以现在研究结果来看,三星堆古国可能出现了内部分裂,或者说内部争权夺利,笄发者与辫发者爆发冲突,最终导致三星堆文明的衰亡。
其中,三星堆青铜大立人像为笄发,类似辫发者的青铜人像也比较多。现代学者研究分析认为,根据出土的这两种发型判断,三星堆文明至少存在两个族群,其中笄发的大立人像代表神权阶层,辫发者代表世俗王权。
但在金沙遗址时期,直立人像的发型,却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金沙遗址继承于三星堆文明,即部分三星堆百姓迁徙到了金沙遗址,在此重建了一个政权。而金沙遗址中有一些造型简陋的青铜小立人像(这应是分裂之后实力衰退的体现),但这些小立人像的发型却是辫发,而不是笄发。
三星堆大立人像是笄发,金沙遗址小立人像是辫发!直立人像发型的转变,背后应该是两股强大势力的内斗,最终导致三星堆文明的四分五裂与衰亡。其中,成都金沙遗址是广汉三星堆的一个分支。(下图,金沙遗址小立人像)
问题在于:除了三星堆周边之外,三星堆先民还有没有去了其他地方呢?陕西考古取得重大发现,发现了一个史无记载的古老诸侯国。
1974年,在陕西宝鸡渭水南北两岸茹家庄、竹园沟、纸坊头,考古发现一批西周时期的墓葬,这里埋藏着一个早已消失的阙载的古国——弓鱼国!但考证弓鱼国与三星堆出土情况,可以确认两者存在千丝万缕的传承关系,比如以下三点理由:
首先,陕西弓鱼国遗址出土了弓鱼伯四耳方座簋等,而三星堆金杖上雕刻着一张弓箭、一条鱼、一只鸟,鱼被弓箭贯穿而入,同样的图案还出现在金沙金带上。
其次,在弓鱼国遗址中,一种钵形尖底陶器非常常见,而这种陶器却是成都平原上的特色陶器,那么远在宝鸡的弓鱼国,为何使用成都平原上的特色陶器?
第三,弓鱼国遗址中出土了多座青铜直立人像,与三星堆的一样,都是双手极不成比例地握成一圈,手势极其相似。
除此之外,还有青铜纹饰、兵器造型等,都具有蜀地风格。正因如此,著名考古学家、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暨南大学客座教授卜工明确指出:“资料显示,弓鱼国以三星堆人为主体”。
问题在于,弓鱼国遗址属于西周时期,与三星堆衰亡、武王伐纣还相差一段时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很简单,部分三星堆人向外迁徙,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逐步向外的。上个世纪,在陕西汉中的城固县,就发现不少晚商时期的遗址,其中出土的尖底陶杯、陶高柄灯形器、三角援戈等,竟然与三星堆、金沙遗址出土的器物十分相似。
读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汉中是四川的北大门,蜀人出川、陕人入川,最佳的通道就在于此。因此,部分三星堆先民出川时,第一站无疑应是汉中。
由此不难推想:古蜀一支势力北迁汉中,被姬周征服或邀请参与伐商,于是牧誓中出现了“蜀”,因为伐纣过程中立下大功,被封为“弓鱼伯”或“鱼伯”,并迁到西周核心之地宝鸡一带,并与周人重臣联姻等,但最终雨打风吹去,弓鱼国逐渐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参考资料:《尚书》、《“弓鱼”:一个古汉字背后隐藏的神秘古蜀历史》、《卜工——三星堆考古:蜀王曾助武王伐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