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帮你改写这段文章,保持原意不变,同时丰富一些细节描述,全文字数也尽量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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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9月,赵寿山刚刚回到兰州不久,就收到了张治中、陶峙岳和屈武等人发来的电报,邀请他到新疆去走走,大家好好聚一聚聊聊天。收到邀请后,赵寿山毫不犹豫,立刻决定启程前往。
到了新疆,赵寿山见到老朋友屈武,两人聊得十分投机。交谈中,屈武特别叮嘱赵寿山说:“你一定要尊重张先生,尽力给予他支持。对陶峙岳也要保持良好关系,这样万一反共浪潮来袭时,能得到他的保护。还有,别忘了和维吾尔族干部以及苏联驻迪化领事馆保持友好联系……”
赵寿山听后深表感激,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记下这些忠告。
临别时,赵寿山向屈武透露了自己准备前往延安的打算,屈武听后同样点头赞同,表示支持他的决定。
看着老朋友这样关切,赵寿山心里感到非常欣慰,随即说:“新疆未来很可能实现和平解放,你一定要坚定不移地为此努力!等到那一天,我或许会在兰州或者西安的机场迎接你归来。”
张治中对赵寿山的思想进步、能力出众及其抗战功绩早已耳闻。这次特别邀请他到新疆,主要也是为了亲自考察、检验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自赵寿山抵达新疆起,除了安排他游览风景,每当重要的军事会议召开时,张治中都会特意派人通知他,邀请他参加。
赵寿山心知肚明,张治中此举无非是想让他了解新疆的军事部署情况。每次参加会议,他都保持沉默,静静坐着,仔细听取讨论内容。
某一天,赵寿山接到张治中邀请,参加为他专门准备的家宴。当天晚上,赵寿山如约前往张治中家中。
席间,张治中征询赵寿山对新疆工作的看法及干部提拔安排的意见。
赵寿山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观点,张治中也十分赞同。宾主推杯换盏,谈兴甚浓。临别时,张治中邀请赵寿山第二天一同前往红雁池畔(位于迪化市东郊)野餐。
离开张治中家后,赵寿山没有直接回住所,而是前往屈武家中。他直截了当地说:“张先生这次只邀我一人去郊外野餐,估计要谈些重要话题。我打算趁机把蒋介石独裁统治下的黑暗腐败一股脑儿说给他听。你觉得,他会不会因此把我给扣押起来?”
屈武听后有些犹豫,这事关系赵寿山性命,他不敢轻率断言。凝望窗外许久后,屈武摇头说:“我想张先生虽然可能不认同你的观点,但不会因此扣押你。”
屈武的话让赵寿山安心许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次日,张治中派人来接赵寿山,两人分别乘坐各自的车辆,前往红雁池畔进行野餐。
抵达目的地后,警卫和秘书铺好毛毡,摆上罐头、水果,并为二人斟满美酒,然后默契地退出,只留下他们俩。
在这宁静的二人世界中,张治中举杯轻抿,放下酒杯说:“你在西北地区工作多年,这次来新疆也有些时日,谈谈你对新疆和西北工作的看法吧。”
赵寿山开门见山地建议:“张先生,首先要把国民党在新疆的军队建设好,理顺地方与军队的关系,团结刘孟纯、刘泽荣,再通过他们稳固干部队伍,先整顿新疆,再整顿陕甘,这样一定大有作为,前景光明。”
张治中继续问:“如今国共合作遇到瓶颈,华北已爆发军事冲突。若内战爆发,你怎么看我们的前途?”
赵寿山坦言:“依我看,若开战,我们未必有胜算。”
张治中望着远方,试探说:“但美国援助很大啊!”
赵寿山则坚定地回答:“即使有美国帮助,蒋介石终究还是要失败。”
对于赵寿山的直言,张治中并不惊讶,随即转移话题说:“大家都说你是共产党。在重庆的宴会上,人们避之唯恐不及,没人敢和你亲近。我看你挺孤单,每次见你我都打招呼。”
赵寿山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含糊地回问:“张先生的关照我时刻铭记。别人说我是共产党,你觉得我到底是不是?”
张治中不好继续追问,只得说:“我看你不是。”
赵寿山顺势接话:“共产党不要我。但我和某些人的理念不一样。我认为,无论抗日还是建国,都应贯彻孙中山先生的三大政策,必须联俄联共。有人反共反苏,问题就出在这里。我这个想法不是秘密。在庐山时,我曾告诉委员长,还建议他尽快改编红军,派去敌后游击。我考虑,只要国家利益至上,我个人无所谓,流言蜚语任由它去吧。”
说完,赵寿山点上一支烟,深吸了几口,缓缓吐出,随后说道:“蒋介石南京政府不仅反苏反共,而且腐败至极,派系林立,争权夺利,搞得国家一团糟,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张治中听后平静回应:“这都是陈果夫、陈立夫和宋子文搞乱的。”
赵寿山则激动反驳:“不全是。蒋介石作为国家最高领导,责任最大。他这个人,即使用旧道德标准衡量,也是最坏的。为人极不诚实,所谓‘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一点也不夸张。他欺骗所有人,包括你。”
张治中听后说:“委员长对我还是很信任的。”
赵寿山冷静说:“未必。边疆大员必须得到最高领导信任,否则无所作为。可你呢?蒋介石对你还不如慈禧对左宗棠。左宗棠上书皇帝,慈禧亲自批复,不交军机大臣处理。但你两次给蒋委员长的报告,他都转交宋子文。你说这算信任你还是信任宋子文?”
张治中无言以对,选择沉默。
说到动情处,赵寿山更加痛快淋漓:“蒋介石实际上已成孙中山先生的叛徒,他所做所为与三民主义背道而驰。民心尽失,前途凶险。邵力子曾对我说,‘不论共产党怎样,国民党已经腐朽,像一座被虫蛀空的梁柱,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倒塌。’我觉得邵先生见解深刻。”
两人边吃水果罐头,边喝酒,不知不觉谈了三个多小时。
最后,张治中看表说:“今天谈得够深够久了。该谈的谈了,不该谈的也谈了。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泄露你所说的话。”
说完,张治中招呼警卫和秘书收拾东西,两人各乘车返回城里。
赵寿山之所以对蒋介石评价如此之深,是因为亲身经历了蒋的种种欺骗手段。
1894年,赵寿山出生在陕西户县定舟村一个贫苦家庭,父亲早逝,母子相依为命,从小见识了人世间的冷暖。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早早立下报国志向,考入陕西陆军小学,期望将来能投身军旅。
1913年,赵寿山毕业于陕西陆军测量学校,随后进入冯玉祥部,任地形教官和少校参谋。之后他转至杨虎城部,历任排长、军事教官、营长、团长、旅长等职务。
1935年,他的旅队与转移川陕的红四方面军交战被击溃。此役让赵寿山深刻认识到红军的战斗力和本质。
此后,赵寿山派人秘密与红四方面军签订协议,约定双方互不侵犯,还赠送了一台无线电收发机。
1936年,面对日军入侵,蒋介石却未派赵寿山前线抗敌,而是调他去陕北进攻北上抗日的红军。
不满此调令,赵寿山以身体有恙需治疗为由,先后到北京、南京、上海等地视察,同时大量阅读进步书刊。
在南京,赵寿山目睹蒋介石政府对外妥协、对内独裁,以及国民党内部腐败争斗,愤慨之情难以言表。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以为正是救国良机,结果却屡受蒋贼压迫,计划接连受挫,精神极度颓丧,生活更是腐化不堪。”
回陕西后,赵寿山将经历和思考写成《抗日建议书》,上呈杨虎城,主张停止内战,一致抗日,联合共产党及红军,联合东北军。
1936年12月,蒋介石亲临西安,软硬兼施催促张学良和杨虎城攻打红军,遭两人坚决抵制。
12月11日,赵寿山接杨虎城命令,赴其私邸商议扣押蒋介石事宜。赵寿山表示完全服从,坚决支持行动。
杨虎城见态度坚定,欣然说:“今晚行动,你负责城内十七路军军事行动。”
1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