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26年(武德九年),天策府上将秦王李世民率领帐下精锐,伏兵宫城,一举歼灭太子党建成、元吉等人,并带领亲信尉迟恭直奔中枢李渊所在处,尉迟恭通报太子党谋反被诛,并请求(威胁)李渊给了手敕确认,东宫军马无奈散去,李世民像样的表示哀伤一下,完事儿。值此时刻,宫廷完全落入了李世民的掌控之中。
三天过后,李世民被立为太子并同领监国之权,一个月后秦琼、程咬金、尉迟恭皆封将军,又三天后高士廉、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等人纷纷拜相。同年八月,李渊退位,李世民正式登基称帝,从发动玄武门政变到继承大统,干脆利落,无缝连接。
贞观九年,李渊病逝,然而在李渊灵位前的李世民,心中却并无任何悲痛,甚至连一滴在众人面前表演的泪水都未曾流下。
黎民百姓受苦,李世民哭过;
文德皇后去世,李世民哭过;
丞相魏征去世,李世民也哭过;
唯独李渊去世,李世民不曾哭过。
为什么别人去世,李世民都哭过,而生养他长大的亲生父亲去世,李世民却不曾落泪呢?什么样的原因让李世民的胸膛竟没有一点血肉至亲的亲情存在?三分钟带你了解一个不一样的唐太宗李世民。
常言道:“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君若以仇寇待我,我亦必以仇雌报之”。这句话用在李世民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作为建立大唐天下的开国元勋,战功赫赫,威望日隆,成为大唐帝国的接班人本是顺天应民,众望所归,但却因为所谓的立长祖制而与皇位无缘,无缘就无缘吧,那就做好自己的臣子本分就是,偏偏李渊连李世民这种臣子本分的愿望都要剥夺。
可能从李渊建立唐朝的那一天,就不再把李世民当成自己的儿子,而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对手。作为父亲,李渊太了解这个李家二郎,他的才华,他的能力,他的人格魅力,这些优点实在太过闪耀,同时也让他这个大唐皇帝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发展下去,将会很难控制自己这个儿子,很有可能会对自己的皇位、皇权产生威胁,甚至分崩,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他李世民不会成为杨广第二。
接下来发生在武德二年的刘文静事件就可以理解为是李渊对李世民的第一次交锋,结果以李世民完败而告终,刘文静、裴寂、李世民,是李渊晋阳起兵的三大功臣,各自享有两次免死金牌的权力,作为全力支持李世民的刘文静被李渊下入大牢的时候,李世民拼尽全力为刘文静保护说情,尽管如此,刘文静依然死在了李渊、李建成、裴寂三人的联手之下。
那一年,李世民二十岁,刘文静事件让李世民彻底认清了政治斗争的残酷无情,一个拥有两次免死权力的功臣就这样死在了皇权的政治斗争之下,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还不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求情求得越狠,你李渊就做得越绝;
刘文静的死让李世民体会到了兔死狐悲之感,刘文静的死也是李渊在告诉李世民:“太子之位,你想都别想,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刘文静事件让一个胸怀柔情,忠君为父,善良稚嫩的李世民彻底死去,随之诞生的是一个深沉有大略且冷酷无情的政治家开始登上历史舞台。
但是刘文静事件也才仅仅是李渊打压李世民的开端而并非结局,如果说仅仅是因为刘文静事件,那他们父子之情尚可以恢复,接下来的杨文干事件则是导致李渊和李世民关系的彻底破裂。杨文干事件之后,李渊全力打压李世民势力,大力扶持李建成和李元吉势力,兵权及武将被李元吉分化,谋士被李建成蚕食,朝堂上被李渊打压,而李世民就是在这种绝境之下,通过几年的时间,利用自己的隐忍完成了全面的布局以及势力的全方位渗透。
同时李世民的这种处境还获得了朝臣的同情,追随他出生入死的将领的愤怒情绪也被李渊的这种行为激发到了顶点。李世民是那种后发先制,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天动地,山崩海啸的人,打薛秦,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都是长期不战,任凭对方怎么叫骂侮辱,李世民都是不动如山。
等到对方放松警惕,粮尽体乏,自己这边将士的怒气也被养到顶点的时候,果断开战,一旦开战就是必灭其国,除死方休。而这次的玄武门兵变也是如出一辙,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李世民已被打压到不能动弹,败局已定的时候,李世民出手了,一出手就是步步杀招、剑剑封喉、快速犀利、风卷残云,李建成被一箭封喉,李元吉被一鞭索命,李渊被快速制伏,干脆利落,稳准狠可谓令人惊叹。
因为李渊的打压,因为李渊的步步紧逼,亲手把一个善良的李世民逼成了一个令天下都为之颤栗的“怪物”,作为父亲,你深知李世民的能力;作为父亲,你又不懂李世民的初心,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君以仇寇待我,我必以仇寇报之,李世民之变,皆拜李渊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