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典小说《隋唐演义》和《说唐全传》中,单雄信的遭遇让很多人感到惋惜:单雄信义薄云天,和秦叔宝等好汉惺惺相惜。但是,最终,在隋末乱世中,单雄信因为追随王世充,最终被唐军俘虏。单雄信也因为反唐态度坚决而被处决。在处决之前,原先瓦岗寨的弟兄们都端来了酒,但是,单雄信却只喝程咬金的酒。这其中原因何在?
1、不可调和的矛盾
其实个人觉得,单雄信的义薄云天形象,很大程度是参照《三国演义》中关羽的形象设计的。在《说唐》故事起初,单雄信的悲剧命运就注定了。
其实我国古代的历史小说,很多其实都属于“同人文”:也就是人物和历史上差不多,但人物遭遇和命运,往往出自杜撰。《说唐全传》就是典型。但是,我国古代的历史小说,多数还是在尊重历史的大框架下进行创作。
比如隋末天下大乱,夺取天下的是李唐。《说唐全传》并没有架空这个历史事实。而《说唐全传》故事开始,单雄信的兄长就被还是隋朝官吏的李渊误杀。这导致了单雄信和李渊父子之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这种矛盾,意味着单雄信无论如何都要遭到悲剧命运:或者“社死”,即屈服于大唐的强大,而放弃报仇。事实上,单雄信作为顶天立地的好汉,自然不会畏惧强权;或者,舍生取义。
而小说为单雄信安排的,就是这条舍生取义之路。这也衬托了单雄信单二爷的英雄形象。
2、瓦岗群雄
在小说《说唐全传》中,隋炀帝称帝后,各路好汉纷纷揭竿而起。而秦琼、程咬金等人也占据了瓦岗寨,并借此为根据地,不断抵抗隋朝官军的讨伐。后来随着隋朝崩溃,瓦岗的当家人李密无道,导致瓦岗众将纷纷离开瓦岗,而后各投一方。
秦琼等人觉得李世民是一个礼贤下士的人,于是纷纷投靠李世民的阵营。而单雄信则投靠了王世充。随着王世充兵败,单雄信被俘。于是,有了单雄信被处决前,尽管原瓦岗众将都端来了酒,但是,单雄信只喝了程咬金的酒,而后,单二爷慷慨上路了。
其实,个人觉得,单二爷是在临终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当时尚在人世的瓦岗众将中,程咬金才和自己是一类人。
3、程咬金与单雄信
单雄信出身江湖,是一个乐于结交好汉、义士的人。而当单雄信被俘的时候,当时还活跃的、有影响力的瓦岗将领,多数都有朝廷背景:罗成出身于将门世家,秦琼本身就是官府的公差出身。唯独程咬金,和单雄信一样,都是出自民间。
心态方面:罗成、秦琼对于在朝廷做官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执念。毕竟,即便是秦琼,其父亲也是北齐大将。对于这样的出身环境来说,对朝廷肯定是有留恋的,在单雄信和唐营两者之间,他们内心的天平,也必然倾斜于唐营。而单雄信本身是仇恨官府、仇恨贪官污吏的豪侠,程咬金则对唐营并无执念,只想好好生活、对得起兄弟而已,最起码在程咬金眼里,单二哥的地位要比唐营重。这一点,单雄信和程咬金有趋同之处。
所以,单雄信临终之前,终于意识到了:程咬金,才是真正和自己投缘的好兄弟。
人生在世,多数人都渴望成为秦叔宝那样的人物——有人缘,能干事业,几乎很少有人,能像程咬金那样,活得自在、洒脱,更很少有人,能像单雄信那样慷慨悲壮。